炎生微笑的点了点头,走进大门,镇长看到推搡而来的镇民大声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我和仙长有要事商量!请大家回去,不要再聚在这里,更不要在此地喧哗,以免冒犯仙长!各位可担待得起?!”说完就本着张脸,瞪着眼前的镇民,好像他就是那被冒犯的仙长一样,炎生微笑的看着,没有说话。
镇民们听了镇长的话,场面就是一静,敬畏的看着微笑的炎生,都不再言语,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只有那些好奇的小孩子还留在这里,瞪着大眼睛盯着炎生直看。
炎生和镇长一起进了屋子,镇长亲自为炎生沏好茶,就坐之后,镇长客气道:“老朽朱长发,见过仙长,不知仙长仙乡何处?”
炎生回道:“本道是散修,四海为家,道行没到家,算不上什么仙长,叫我道长就好。”
朱镇长听了眼睛一亮,试探道:“仙长哪里的话,您那么厉害的本事,当得起仙长的称呼,老朽不敢冒犯。不知仙长可愿长居本镇,本镇将全力建道观供奉仙长。”
炎生听后对镇长的话根本不在意,他是来驱除阴暗晦气的,之后还要上京,他可不会长居在此。“镇长说笑了,本道修行路还长,根本无法长居一地,这里忙完后本道还要上京,建道观就免了。”
朱镇长听了炎生的话,陪着笑道:“倒是老朽莽撞了,仙长是龙飞在天,那可能待在本镇这个小池塘,老朽糊涂,老朽糊涂。”
炎生微微一笑,“镇长,这法事可拖不得,此地晦气太严重了,如果不处理,轻了全镇子里的人都走霉运事事不顺。重了的话会出人命的,可能会死许多人。你可听说最近镇民常常倒霉走霉运之类的事?”
朱镇长一惊,最近还真是这种情况,许多镇民家的菜地闹起了虫灾,还有人家失火,走路摔伤之类的,这一阵子镇民灾病不断,感觉整个镇子家家户户都好像有些问题,就是自己家也倒了霉,丢了不少钱财,孙子也病了。朱镇长不敢怠慢忙问道:“仙长,这可如何是好?这法事举行后就可以变好了?”
炎生泯了口茶,“镇长不必惊慌,这是本镇积累了太多的霉运和阴暗气息,所以才会灾病不断,只要举行法事就可以驱除,情况也会变好。”
朱镇长听后大喜,接着就有些犹豫,道:“仙长,不知这法事该如何举行,需要多少钱财?”
炎生呵呵一笑,“我做法事不需要多少钱,每人一枚铜板就行,但布置法台就需要劳烦大家了。”其实炎生并不需要什么钱财,但炎生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免费的午餐,如果不收钱财镇民反而不会放心。
朱镇长听了炎生的话,松了口气,行了一礼道:“仙长大德,不知这法台该如何布置?”
“很简单,只需要找些桌椅,在镇子中央摆上法台简单的布置一下就好。只是做法事需要几天的时间,这几天的酒水吃食就麻烦镇长了。”
朱镇长听后喜笑颜开,“应该的,应该的,我这就起准备,不知仙长何时做法?”
炎生想了想,道:“宜早不宜迟,就今天晚上吧!”
到了晚上,一座简单的法台已经搭好,法台四周围满了民众,让这个不大的小镇难得热闹了一次,更有那些会做生意的在不远处摆起了摊位,在小孩子们的嬉闹中整个小镇都充满了生气。
而炎生身着道服神色严肃地站在法台前,等镇长把做法事的钱财收集齐了后,炎生就拿着自己的宝伞走上法台,沉静片刻,步罡踏斗,念起法咒,运起法力。
一阵阵微风乍起,随着时间的推移,风越来越大,渐渐地变成呼啸的狂风,镇子中的百姓安静地看着,即使是被风吹得睁不开眼,也没有离去,他们是第一次经历如此神奇的事情,这样的情形让他们既向往又有些畏惧。
一阵阵呢喃的道音随着风回荡在小镇之中,即使是无知的孩童,也被那道音吸引,认真的倾听着。
这时的天空中,不知何时倾泻下璀璨的月光和星光,照亮了整个小镇,让整个小镇的夜空显得格外的明亮。随后炎生盘坐在法台上念着法咒,掐着法决,牵引着星光和月光随着狂风一起一遍又一遍在小镇中回荡,像是在冲刷着整个小镇,一点点的冲散聚集在小镇里的阴暗晦气,让这些气息随着狂风消散在天地之中。
就这样狂风在小镇中席卷了三天,炎生不吃也不喝一直在法台上面坐着。渐渐地,镇里的百姓来了走走了又来,几次之后没有发现什么新的变化,就不在意的散了。毕竟大家还要过日子,根本不会把心思花在这虚幻的事物之中,也许刚开始有些人会有些幻想,但等大家冷静之后,最多把炎生做法事当成一种新奇的表演,日子一久就不在意了。
整个小镇最后只有几人每天都来看炎生,他们眼睛发亮的盯着台上的炎生,脸上充满了憧憬。
这天晚上,炎生睁开了眼睛,看到镇子中阴暗的晦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之后,他不禁松了口气,连续三天不停的掐着法决,引导着日月星辰的光芒,鼓动狂风,不停的冲刷着小镇阴暗晦气,他的精神也有些疲惫,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从修行到现在,炎生发现修行要的不仅仅的资质和时间,修行也是一件很苦的事情,但他却很珍惜。
炎生摸了摸肚子,几天不吃饭还真是不习惯,虽然他已经达到辟谷的境界,但吃饭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填饱肚子,还是一种享受。
他喝着甜米酒,大口的吃着自制的食物,感觉很是舒坦,精神也不禁好了几分,这时他才注意到,台下站着七个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四个少年和两个中年汉子,他们火热的看着台上的炎生,那眼神充满了希望的光芒。
炎生一愣就明白过来,看样子他们是想拜师啊。炎生又向四周看了看,发现人都已经走了,还有一些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在台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看到这样的情形,炎生念头一转,起了考验那些想要拜师人的心思,也没有吃饭的心情了。
收拾好东西之后,炎生踏着禹步,法决一变,又做起了法。狂风变得更加剧烈,突然间满天的星斗被乌云所替代,温度一下就降了许多,没一会就下起了淋漓的细雨。在场的人不一会就走光了,即便是那些等着拜师的几人,淋了雨后被冷风一吹,也走了,炎生等了一会,瞧了眼台下,就见只有一个十一二岁女孩和两个同样大小的少年从新回到了台下,当炎生看到他们加厚的衣服和手里的雨伞后,知道是自己想错了。
炎生闭着眼盘坐在法台上,他的身上就像是有一道墙,没有一滴雨水沾到他的身上。
在这样的狂风下,三个少男少女可没有炎生的本事,他们手中的雨伞根本挡不住狂风中的雨水,不一会,三人的衣服就湿了半截。
这时,炎生看到那十一二岁的女孩走了,只留下两少年,他的心里不禁生出了几分的失望和可惜之情,他本来决定等他做完法事后只要还坚持留下,经历过考验的,他就会传一些基础的功法和道术,让他们的未来多几分可能,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拜入修行门派。
只是炎生没有料到,不一会那女孩又回来了,身上披着一层不知在哪找来的油纸,虽然看起来即简陋又难看,可在雨伞的配合下,却很好的挡住了狂风中淋漓的雨水。看到这,炎生不禁笑了。
就这样,一转眼就过去了两天,小雨也连下了两天,这时炎生终于睁开了眼睛。小镇中的阴暗晦气也彻底消失了,整个小镇看起来焕然一新。
炎生收了法决,看着台下瑟缩的站在狂风中的三个少男少女,欣慰的点了点头,对着他们招了招手,三人大喜走上台前,“你们三人为什么留在这里不走呢?”
三人互相看了看,齐说道:“我们想拜您为师!”说着就要跪下来,炎生一甩衣袖扶向三人,三人怎么也没法拜下来,“你们不必如此,我自己都还没有出师,是没法收弟子的。”
三人失望的低下了头站在那不再言语,其中的女孩一副眼泪汪汪要哭的模样,看的炎生有些无奈,“你们叫什么名字?”
年纪最大的少年抢先道:“我叫刘士强。”另一个少年跟着说道:“我叫陈司翰。”最后那女擦了擦眼睛说道:“我叫石凤娇。”
炎生看着他们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为什么想要拜我为师?”
刘世强抢先说道:“我在镇长门前看到你使法术,很厉害!”
“是啊,我也看到了,凤娇也是!真的很神奇!听说会使法术的神仙可以飞天遁地,搬山填海,还能长生不老,我也想成为神仙!”陈司翰连忙跟着说道。
“嗯,是啊,我们也像成为你那样的神仙,虽然大家都说你是骗子,但我相信你不是骗子,你会使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