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完后,米凌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刚才看到我干儿子太开心了,没看到你!”
“没关系!”杜景并不介意,而是把手里提着的食材直接提到了厨房里。“桐桐,你去休息吧,煮好饭我叫你们!”
“杜叔叔,你会煮饭吗?”承承立刻问道。
“嗯!”杜景点头。
“哇!好棒呀!”
米凌这才看到白桐桐红肿的眼球,疑惑的问道:“你没事吧?”
“她身体不好,医生让多休息,需要大补!”杜景说道。
“这样啊,我也看她好像脸色不好,我来帮忙煮饭,孩子们去房间玩,桐桐你休息,我帮杜先生!”
“你会吗?”白桐桐笑了起来,她可是知道米凌是厨房白痴的!
米凌立刻皱眉,挤眉弄眼,低声警告:“喂,就算我不是贤妻良母也得冒充一下是不是?洗洗菜总是可以的,不能让第一次上门的客人给煮吧?”
“呵呵……好吧,你帮杜景,我回房间!”白桐桐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她一低头看到是贺贤彬的号码,脸色白了下。
“桐桐,是不是贺贤彬?”米凌意识到她的变化。“你跟贺贤彬真的就这么拉倒了?”
“没事!我很好,你快去帮杜景!”说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挂断了电话,白桐桐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贺贤彬看着电话被挂断,开着车子的手紧握住方向盘,骨节分明。整个脸上被一片阴霾笼罩,再度播了电话,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白桐桐的电话又响了,她不得不接这个电话。
“桐桐,你在哪里?我去找你!”贺贤彬急切喊道。
“你打错了!如果你再打这个电话,我会换号码!”白桐桐低声的说道,声音颤抖着。
“桐桐,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有人说你跟男人开fang间,是不是真的?我要确定!”他一着急把不经脑子的担心说了出来。
可是话一出口,白桐桐整个人的心都跟着寒了起来。
开fang间?
跟男人开fang间?
她手里捧着一个杯子,紧紧抓着那杯水,近乎狼狈得送到嘴边,水很温热,他却只感觉到寒冷,冷得她快要全身颤抖起来。
“桐桐,你真的要那么做吗?”贺贤彬同样颤抖着声音问道。“真的要这样折磨我吗?”
她白桐桐的心直直地坠下去,坠进望不见底的深渊里,只觉得后背的冷汗冒了出来,她奖杯子颤抖的放在桌子上,扶着桌子,心里也一阵阵地纠疼。
到底是谁这么告诉他的?可是她气,气他居然不相信自己!气他如此轻信别人的话,她跟别人开fang间?她有那份潇洒的话,也许不会这么痛苦不堪了!
可是他的不信任让她如坠冰窖,心里颤抖着,冷声反问:“是啊!我跟人开fang间呢!贺先生,这关你什么事呢?”
她听到电话一下子没了声音,然后是紧急的刹车声从电话里传来……
“贺贤彬?贺贤彬?”白桐桐的心提了起来,可是那端却没有声音了,然后传来嘟嘟的声音,电话断了!
血液一下子凝固了,白桐桐呆愣着,仿佛屋子里的空气也跟着寒冽起来,冻得她不由打了个哆嗦。
电话再一次的拨打了过去,那端没有人接听……
“桐桐,你怎么了?”米凌看到白桐桐从房间里冲出来,慌慌张张的不成样子。
“出事了,米凌,贺贤彬可能出事了!”白桐桐的手冰凉一片,一把抓住米凌的手。
“出什么事了?”米凌错愕。
“车祸,一定是出车祸了!”白桐桐听到了尖锐的刹车声,一定是出车祸了。“我出去一趟!照顾孩子们!”
来不及解释什么,白桐桐就往外跑去——
宝蓝色的布加迪横在最繁忙的街口,后面堵了一长队的车,纷纷按着喇叭,可是车子里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贺贤彬坐在车子里,不管身后排了多少辆车子,这一刻,他觉得他的心被抽空了!
仿佛意识也不存在了!
痛苦,挣扎,凄楚,愤怒,后悔,不安,一系列的感觉充斥在他的周围。他觉得此刻的自己掉进了万丈深渊,整个人不停的下坠,没有摔死,却一直坠着。
五脏六腑都是痛的,在那尖锐的痛楚中,在那五脏六腑的翻搅下,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温柔含着泪光却总是很淡然的脸,这一刻,他想的只是白桐桐!
这一刻,他的感觉是那么的悲凉,这种痛,比当初莫伊兰背叛他时那样的痛楚要深的多!
不知道痛过了多少倍!
电话一直在响个不停,他却没有接,或者说他的灵魂像是被抽离了,根本没意识到有电话打来,也不知道前方已经走来了交警。
意识挣扎着,所有的意识,又像乱麻一般纠缠在一起,贺贤彬扯不出头绪,只觉得每一根神经都炙痛起来。
她说跟人去开fang间了……
不要这样……
一想到她可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里就像是被鞭子抽过一样的痛……
计程车里,白桐桐不停的拨打着贺贤彬的手机,可是没有人接听。
恍惚中,白桐桐突然想到了曾黎,“曾大哥,贺贤彬可能出事了,我联系不到他……”
“桐桐!你不要着急,我现在在去往交警队的途中,是出了一点小问题,你不要着急,阿彬没事!”
“人没事吗?”
“说是没事,我要去看看才知道!你在哪里?”
“我也去交警队!”白桐桐立刻跟计程车司机说了掉头。
当白桐桐和曾黎赶到交警队时,就看到那辆宝蓝色的布加迪停在交警队的院子里的拖车后。
“贺贤彬呢?”白桐桐呆愣住,车子没事,人呢?
她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担心起来。“先生,人呢?”
“阿彬?阿彬?”曾黎第一时间发现了贺贤彬还在车子里,他拍打着车子,却发现贺贤彬只是坐在驾驶室里,整个人的目光空洞,似乎石化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