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不给白桐桐回绝的时间,贺贤彬细碎的吻顺着她的脸庞一路游移下来,最终吻上白桐桐的柔软的唇,亲密的摩擦着,吮xi着彼此的气息,“贺贤彬!不要这样”她的心颤抖着,无力承受他这样的吸引。“不要让我讨厌你!”
“我没有碰过她,我不会碰她,我只有你,未来也只有你,只有你!”他低喊!“桐桐,我想你……”
“贺贤彬!”她的声音像猫叫,有些的急促。
可是,她心里有了障碍。
“不!不要碰我!贺贤彬!我会恨你的!”
可是他哪里明白她的心思,他以为她会像他一样思念着他,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念她,恨不得每一刻都不离开!
她捶打着他的臂膀,“贺贤彬,放开我,放开我!”
可是,可是脑海里一浮现出莫伊兰那张吓人的脸,她便猛地惊醒,天哪,他们在做什么?不要这样!
爱情的路,三个走,真的太挤!
贺贤彬还在亲吻着她,头埋在她的胸口,白桐桐的手在挣扎中,按到了门口的开关,啪一声,灯亮了!
一瞬间,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放开我!”她使劲推开他。
他后退了一步,看到她身上的一片淤青,心里颤抖着,心疼起来,他是怎么了?
“桐桐……”
灯光下,她麻木的拉好礼服,看着贺贤彬,她的头发乱了,衣服也皱了,斜斜垮垮的,(屏蔽啦啦啦啦啦啦啦)
那若隐若现吸引着他全部的力量……
贺贤彬的眼神更加的深邃了!
“不要过来!”她低喊,又羞又怒:“不要让我恨你!”
他不敢再往前一步,因为她眼中是羞愧的绝望。
他也真的没敢往前一步,只是看着她,充满了痛苦。
她看着他,两两相望中,她的眼里也满是痛。
这个男人啊,他的脸色那么的苍白,他的胡子那么长!他向来都是干净整洁,很少会有落魄潦倒的一面,在白桐桐的记忆里,他还从来没这么的憔悴过,这一次比上次在铭昊府邸见到莫伊兰时那时的他更落魄,他不修边幅的模样,更让人心疼。
“好!我不碰你!让我在这里呆一会儿好吗?让我呆一晚可以吗?只要看着你,什么都不做,好不好?”贺贤彬声音里隐约着起伏的挣扎,心跳加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桐桐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期待她的赦免。
“贺贤彬,回去吧,再也不要来!如果你想逼我离开这座城市,就不要再来了!”她低声喃喃……
“桐桐!”贺贤彬走到她面前,低下头,凝视她安静的脸庞,默然许久沉声说道,“不要走,不要离开,我错了!我保证,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再侵犯你,只求你,不要不见我可以吗?”
“你走吧!”她冷下脸来。“别忘了,她需要你!”
她的话一出口,室内的温暖似乎在一瞬间全消失了。
空旷的房间蓦然变成了冰般的寒冷。
贺贤彬的眉峰紧蹙,嘴唇苍白,眼光死瞪着她,默然不语。
说出这样的话,她立刻后悔起来!后悔而焦灼,她不忍心看他这样子!可是,她不能给他希望,因为她没把握,她不想打乱自己的生活。
“难道你不需要我吗?”他哑着嗓子问道。
“不!我不需要你!离开你我照样生活,而且很平静很快乐!”她终于狠下心说出这句话,可是心底却像是有尖刀在绞般,痛得她差点就透不过气来。
“真的快乐吗?”他的声音很平静,却还是能听出在隐忍着什么。
她不说话,快不快乐,只有自己知道,别人谁也替不了,可是需要又怎样?看着他对别的女人温柔,她没那么好肚量,她是自私的,她宁愿不要,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心整日在油锅里煎熬。
所以她宁愿彼此不拥有,也不想天长地久。
“快乐!无比的快乐!难道你没看到我刚参加宴会回来吗?而且还让人送我回来!”白桐桐忽然抬眼,凝望着他,漆黑的眸子闪过亮光,在灯光下犹如一颗黑珍珠般闪亮。
她没有再落泪,她以为自己会再哭的!可是却异常的平静。她居然没有哭,她以为自己会痛哭失声的,她以为自己装不下去的。
“真的快乐?真的快乐吗?真的是无比快乐吗?”他喊着,声音里满是痛苦,为什么她可以洒脱,他却如此的狼呗?
可是她听到自己很平静的声音:“可以啊,可以很快乐。”
“你不是说爱我吗?”
“可是我更爱我自己啊!”她笑了,笑得悠悠的,像空谷幽兰。“爱情的路,我可不希望三个人走,谁跟你在一起,都注定了要三个人一起走,莫伊兰是你一辈子都甩不掉的包袱,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因为太累了,贺贤彬,你赶紧治好她吧,告诉她,天宇是她的孩子,也告诉天宇,莫伊兰才是他的妈妈,或许,对她的康复还有帮助吧!”
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她的心如刀割,亲自把自己的孩子送给别的女人,把心爱的男人送给别的女人,叫她怎生不伤怀?怎生不备受煎熬和折磨?可是,看着他备受折磨,她的心更痛啊!
可是,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贺贤彬盯着她,俊美的脸上丝毫没有表情,忽而绽开笑,凑近她。
她看到他的笑,心里就颤抖起来。那漂亮的黝黑的眸子里,看不到一丝丝的温度。“白桐桐,你还真是大方!”
白桐桐的心一抽,险些窒息,不是她大方,是无可奈何!
她只想莫伊兰快一点好起来,只想他不那么辛苦,他现在这样憔悴的样子,实在让人太难过太心疼了。
可是他的讥讽,让她心中一阵锐痛,立即被深深的伤害了。
被他的态度刺伤了,被他那嘲弄的笑刺伤了,被他那讽刺的、刻薄的话刺伤了。
她的脸涨得通红,然后慢慢的白了起来,变得惨白惨白,毫无血色,她咬住唇,咬的唇角渗出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