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有三十岁了吧,居然还做光棍,他的需要都是怎么解决的呢?裴凌风皱眉,抱着承承,往电梯走去。
“爷爷,你好有力气哦!”承承咯咯地笑着。“你都抱我那么久了!”
“小子,你真的很重啊!来告诉爷爷,你爹地是不是贺贤彬?”裴凌风发挥到八卦的极致,打听着消息。
“才不是呢!”承承有些失落的道:“爷爷,我不是妈咪的孩子哦,我是妈咪捡来的!我是没人要的!”
猛然一愣,裴凌风瞪大眼睛。“乖孩子,撒谎是要糜烂掉舌头的!”
“真的啦,妈咪跟贺叔叔有个孩子,可是不是我哦,他叫天宇,是妈咪的亲生孩子,爷爷,你不要跟妈咪说我有告诉你这个秘密哦,我看爷爷是好人才告诉你的,我妈咪好久没见到她的儿子了,现在正难过呢!”
不是亲生的?裴凌风错愕,又回头看了眼白桐桐,这模样,根本是如出一辙,怎么会不是亲生的呀?
白桐桐穿的是三寸高的小高跟鞋子,她不习惯穿高跟鞋,又站了这么久,在裴总的跟前,跟他认识商欢场的各位老总,却没想到居然会见到贺茂祥。
有一瞬间的讶异,白桐桐错愕一愣,继而微微颔首,她看到贺茂祥似乎很疲惫的样子,虽然一身西装笔挺,却难掩沧桑之色!
裴凌风跟贺茂祥寒暄了一阵子,贺茂祥视线锐利的扫过白桐桐的脸。“白小姐,别来无恙啊!”
“贺先生,您好!”白桐桐只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借机离开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不想面对他!因为见到任何关于贺氏的人她的心都会痛。原本以为不会。
可是,她不是圣人,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失去孩子,失去爱人,是的,在知道自己爱上他的时候失去了他,她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要这么讽刺!
脚好痛啊!
杜景和承承在聊着什么,视线却不时的朝白桐桐这边望去,看她认真的跟在义父身边,竟让他的视线有一瞬间的重合,他们的笑容,好像啊!
“叔叔,你问我这个做什么呀?你怎么和爷爷一样八卦啊?我还以为你很冷呢!”承承不懂,为什么这个杜叔叔要问他妈咪有没有结婚的事情?
杜景一愣,还没回答,就看着白桐桐懊恼地低头闷走,并没有注意前方是否有人。他立刻牵着承承走过去。
突然,身前压下一个高大的身影,清澈的男声也在同时响起,“白小姐,你走路的时候都不用看路的吗?”
白桐桐被迫停下脚步,只好抬起头来。
抬头的瞬间,瞧见了身高马大的杜景,而他正望着自己,手里牵着承承,眼底闪过了一抹微光。
“杜助理!”白桐桐打着招呼。
“妈咪,你不看路摔倒了怎么办?”承承关切的走过来扶着她。“你是不是累了?先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下吧!”
“呃!等你能让妈咪靠的时候,妈咪只怕也老了!”白桐桐笑着摸摸他的脸。“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
“小心!”杜景也走了过来,自然的扶住她的另一个胳膊。
白桐桐呆了下,下意识的看了眼杜景,而他很绅士,只是扶着她的胳膊,把她扶到角落里的沙发上……
她立刻道谢。“谢谢你杜助理!”
“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杜景不喜欢场在姓氏后面加一个名号。“而我以后直接叫你的名字可以吗?”
“好吧!”
白桐桐不知道承承什么时候跟杜景在一起的,而且还任杜景这样冷漠的叔叔牵着手,看来杜景也不是真的那么冷漠嘛!
“怎么?脚痛?”杜景的目光一路往下,定在了她的脚上。
其实他一直在看她,刚才就已经瞧见她好像很累,跟义父一路走着寒暄,走路的姿势很奇怪。
“是啊,我不喜欢场穿高跟鞋,太累了!”白桐桐不好意思的解释。
承承去到一边去拿冰激凌,然后给白桐桐拿了一只。
“妈咪,冷叔叔有帮我拿冰激凌哦,他说冬天吃冰激凌才过瘾!”
“冷叔叔?”白桐桐不解。
“哦,就是杜叔叔嘛,他不会笑,所以我叫他冷叔叔!”承承说完看了一眼杜景。“叔叔,你不会生气对不对?”
“不许给叔叔取外号!”白桐桐呵斥着。
“没关系的,他喜欢场叫就叫吧!”杜景虽然脸上很冷漠,语气却没有那么僵硬。
刚才他大体的了解了一下,才知道这个孩子没有爸爸,原来白桐桐是单亲妈妈,真是难为她了,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还把孩子教育的这么好,真的很不简单,工作也很出色。
而这时,裴凌风突然在远处示意白桐桐过去,她立刻站了起来。“对不起,我先去去,承承,不要乱跑!妈咪会来找你的!”
“知道了!”承承坐在沙发上,开始吃冰激凌。
看到杜景的视线一直跟随白桐桐的背影而去,承承眼珠一转,直言道:“叔叔,我妈咪有贺叔叔了,你追不到了哦!”
“什么贺叔叔?”杜景不解。
“就是追求妈咪的人啊!”在承承眼里,妈咪是大美女,任何靠近妈咪的男人都有可能怀着想要追求妈咪的心思。
杜景的俊容覆着一层雾气,很快的恢复了冷漠。
白桐桐看到裴凌风还在和贺茂祥说着什么,白桐桐其实真的不想过去,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贺茂祥!
看到贺茂祥,她会想起贺贤彬,想到天宇,此刻的白桐桐眼中是深深纠缠在一起的痛和哀默。心隐隐的抽痛着,眼中蓄满了雾气,成全了别人,却委屈了自己,何止是委屈了自己?
事到如今,再也没有了关系!白桐桐,你要坚强,天没有塌下来,它还在,你可以的!
深呼吸,白桐桐刚走两步,突然一个侍者端着酒盘过来,也许是白桐桐的脚太累了,刚好崴了一下脚,顿时感觉身上一大片凉凉的东西渗透进衣服,紧接着一阵哗啦声,碎了一个杯子,而杯子里的酒刚好洒落在她的礼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