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我的工作还没做完!”白桐桐平静的开口。越是紧张,她越是平静。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脸,那样不屑一顾的神情。白桐桐怔了下,“总裁,我的工作还没做完!”
她又说了一遍。
贺贤彬平视于前方,不言不语,冷峻的容颜没有一丝情绪。
他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把她当成了空气,白桐桐不禁错愕,他让她上车来做什么?
放车里,他的决然冷漠,一点一点的渗透到了她的心里,她突然觉得他像是在生气,她不懂他在气什么?
“停车,我要下车!”白桐桐喊道。
贺贤彬终于把视线转到了她的脸上,不疾不徐的说道:“谁准你走秀的?”
“没有模特了!”她道。
“你不是模特,你是我贺贤彬的秘书,你凭什么抛头露面的去走秀?”
“我只是你的秘书,不是你的妻子,我担心工作没做好,担心你要我赔三千万,总裁,这些理由够吗?”她问,语气平静的连自己都心里发颤。
他看着她。
她的头发刚做好,还没恢复,紧贴着脸颊的俏丽发型,以及灵动的大眼似乎隐忍着某种情绪,只是这样的她,虽然带着那么一丝的哀怨,却仿佛是从天而降的精灵,那么亮眼。
他看着,突然之间,不禁有些失神起来。
白桐桐瞧见他不说话,只是呆滞地盯着自己看。整个人被他的注目,搞得浑身不自在,极度得不舒服。
“你打电话请示我了吗?”贺贤彬的语气是那么的冷漠。
白桐桐一愣。
“白秘书,工作除了纰漏是你的疏忽,想要补救的方式很多种,而你,急功近利想要一夜出名登台表演真的为的是公司的利益吗?”
她错愕!脑子里嗡得一下。她的意思是她是想出名了?
她突然笑了,笑得那么的虚无缥缈,像是随时都要碎掉的瓷娃娃。“总裁,是的,我想出名,我想出名都想疯了!”
他抿唇。
可是在他抬起目光后,温和却显疏远目光的落在白桐桐的脸上,一瞬间,在看见她如此自嘲的神色时,竟开始后悔自己刚刚的话。
白桐桐眼光痛的压抑,猛的扭过头,一滴清泪滑下来,冷冷道:“总裁,这次的工作完了,很成功,我没有给公司造成任何的损失,我可以辞职了吗?”
贺贤彬冷峻的面容在此刻愈加的阴寒如霜。“不准!”
“为什么?”白桐桐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他凭什么不准?
“时间不早了,周一再说,先送你回家!”他不再说话。
车子在巷子里停下,白桐桐终于问道:“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脑海里浮现出刚才T台上,她被万众瞩目的一幕,贺贤彬压抑下心头的烦躁,继续道:“不要以为你救欢场就可以没有损失,你毕竟不是专业的模特。”
转过头,白桐桐怔怔的凝望着贺贤彬波澜不惊的脸庞,他竟然如此的淡定自若,似乎说道冠冕堂皇,可是她知道他根本是不讲道理,心抽痛了一下,脸色更加的苍白。
“那总裁总要有个期限吧!”白桐桐的语气冰冷了几分,刚刚她还告诉自己她不会怯弱,可为什么这一刻,她望着他,竟觉得害怕呢?
“三个月!”他的薄唇溢出三个字。
白桐桐的脸突地煞白,这三个字,让她想起了狐狸先生的话,同样的期限,她似乎拒绝不得。
“好,希望你说话算话!”白桐桐抚了额头叹息一声,露出大大的笑容,幸好只是工作,可此刻她的心却清晰的感觉到了痛楚和苦涩,为什么贺贤彬也来欺负她?
白桐桐说完,打开车门,下车,公式化的开口。“谢谢总裁送我回来!”
鞠躬后,她转身,无力的苦笑着,转身离开。
“白……”未完的话最后吞进了口中,贺贤彬再也掩饰不了脸上的轻松,一拳砸在了车座上,指关节的疼痛硬生生的压抑下拉住白桐桐的欲wang。
前排的司机吓得哆嗦了一下,竟不敢说话。
看着白桐桐离去的背影,贺贤彬眉头深深的蹙起,他到底怎么了?
刚到家里洗了澡出来,白桐桐便接到了那个司机的电话。“小姐,先生让我来接你,你出来吧!”
“我很累!”白桐桐冷漠的说道,今天是周五,她都没来得及接承承,别的小孩子都回家过周末了,她却没办法去接孩子,刚才贺贤彬又说了那么多,这让她真的好累,好累啊!
“小姐,先生说,如果你不去,后果自负!”
“我知道了!”白桐桐苦涩的扯扯唇角,该来的总会来,罢了!
“几天不见,你好像很讨厌见到我?”狐狸先生竟换了一身白色的休闲装,坐在白色的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烟……
那夜后,白桐桐第一次见到他,心中一痛,这个男人和自己孕育了一个孩子,可是他却不是她的爱人或者丈夫,他们之间是冷漠的交易,多么奇怪的关系啊!
“我只想见到我的孩子,只想快一点!”她感觉她快要撑不住了。
他朝着她道:“过来——到我这来——”
白桐桐低着头,似乎没有听到狐狸先生的呼唤声。
“过来!”狐狸先生加重了语气,他高大的身子有点晃动,语气中已是有些不耐。
白桐桐慢吞吞地走上前去,在狐狸先生的面前站住。
她将手撑在他的肩膀上,身体后仰,下意识地想逃开他的亲热。
而她的心里却在想着要把他脸上的面具扯下来,手慢慢的移到他的耳后,他想要找那个面具后面的带子。
就在她手摸上去的时候,他的手突然压住她的,“不要打开,否则的话,你见不到你的儿子!”
“你见不得人!”她咬牙。
“对,我见不得人!”他抿唇。
拉着她的肩膊,加了力气一扯,白桐桐身不由己地向前一个趔趄,便跌坐在了狐狸先生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