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也点份澳洲特级牛柳,再端两杯红酒进来。”经理淡淡的吩咐了句。
舒珂清了清嗓子,佯装自然的开口,“请问牛柳是要黑椒汁还是番茄汁?鸡蛋是要双面的还是单面的?”
“黑椒汁,单面蛋。”经理回答道。
舒珂说了句好的,请稍等后,就准备转身离开,谁知石烨星却突然喊道,“等等。”
碍于公司的员工法则,所以当客人说话的时候,舒珂必须转过身恭敬的看着客人,而保持绅士的石烨星则是一脸温和笑意的望着转过身来的舒珂,两个人的目光相触后,石烨星的身体仿佛被雷击中,陷入了僵硬,那双幽深的眸子里不断的闪烁着各种情绪,激动,疑惑,自嘲以及不确定。
舒珂不知道石烨星为什么会这样望着自己,但是经理在这,她也不能问,所以只能保持着笑容轻轻的问,“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石烨星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他勾了勾唇掩饰失态,“把红酒换成鸡尾酒……”他依然无法把视线从那‘酷似’舒珂的女人身上移开,无论是举止还是气质,似乎都有种颠覆的错乱感。
舒珂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大包。
虽然舒珂在有些方面很迟钝,但是当大包的服务铃因为小事而不断的响起时,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石烨星的目光包含了太多,他总是会趁着她进来服务的时候,用那种探究的目光盯着她,直到有一回舒珂去别的包房忙了,向芸进去一次后,服务铃才消停下来。
舒珂不知道石烨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直到陈琪过来收餐,她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觉得空空的。
陈琪从大包的包房里两手空空走了出来,趁四周无人时便凑到舒珂耳边鬼鬼祟祟的说了句,“我告诉你诶,大包里面有好多吃的东西都没有动过,像我们在这打工也没吃过这里的东西,反正别人也没动过,你进来吃点吧?”
舒珂无奈的推开陈琪的脸,百无聊赖的转着手里的圆珠笔,否决道,“你赶紧收去吧,大包收完就要外订了。”
陈琪懊丧的苦着脸,“我见你吃饭的时候也没吃什么,顶得住吗?大包那里有些吧台做的糕点,真的都没有动过,你吃几块也好啊。”
舒珂连忙摆手,谁知陈琪的性子也拗,拉着她的胳膊使劲的往大包那条走廊拉,最后舒珂拗不过她只好跟了进来。
看着动了几刀的牛柳和丝毫未动的糕点,舒珂不由叹了口气,既然都不吃,干嘛还拼命的按服务铃点这点那?真是浪费啊……
走到茶几前,拿了一块心形的松饼,软软的还有点热度,吃到嘴巴里有点鸡蛋糕的感觉,一口塞了进去后,舒珂也没有顾及形象什么的鼓着腮帮子咀嚼着。
陈琪则是将那没有动过的半边牛柳用刀子割下来,三两下就给吃干净了……
两人正吃的非常开心的时候,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惊的二人立马闭上嘴巴,装作收东西一样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
石烨星看着背对自己忙活的舒珂,以及那些残缺的食物,心里除了心疼外还有些好笑,刚才的他已经询问过了经理,这名酷似舒珂的女人叫什么名字,没想到的是,原来这人真的是早已‘死’在九月前的她,那个让他郁郁寡欢了将近半年时间的女人,他抑制不住狂喜与那喷张的血液,但却拼命克制住冲动,他想要知道,舒珂到底想怎么样,如果是场戏,他愿意无怨无悔的陪她演完。
“我只是进来拿个东西。”他故作平静的说了句,走到沙发旁拿起遗落在上面的手机,接着转身离开,还很好心的关上了门。
舒珂霎时间有种尴尬的想要去挠墙的冲动,血液直往脑门上冲,整张脸都红透了。
而陈琪则是望着紧闭的木门一脸花痴的感慨,“好绅士的男人啊,可惜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高攀的上的。”
“闭上你的嘴,赶紧收拾!”舒珂扭开门把走了出去,从备餐台那里拿了水桶和抹布又了走了回来。
陈琪撇撇嘴,把装牛柳的两个木盘子落在一起抬着就走了。
自从那天开始,石烨星出现在归途的几率越来越高,领班们也挺高兴,说是什么投资合同已经签了,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开更多的分店,让归途的名号变得更响。
依旧是吃晚饭的时间,舒珂听到几个服务员在交头接耳,“听说那个长的很帅的男人叫程昱呢,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年纪轻轻却作为不小……”
“是啊,他哥哥还是程氏集团的董事,程家二少爷诶,不过并没有听说他身边有女人。”
“有一回我听领班说啊,这程昱喜欢的人好像是出车祸死了,自从那以后就没见过他有别的女人。”
“天啊,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痴情的人……”两个服务员说着就激动的小声尖叫起来。
一向在别人面前显得沉默的舒珂不由插了句话,“他不是结婚了吗?”在她的印象中,她的确见过那个名叫戚欣的女人和他结婚了。
两个服务员因为她的插话而微微怔住,最后其中一个嘟囔道,“怎么可能,如果结婚了,没理由到现在都没人提过啊。”
舒珂没再吱声,勉强将饭吃完后就回到了工作岗位。
像在外面开饭店或者做生意的人,在社会上多少还是有些台子的,归途的经理就是曾经在H市混过黑道的人,这样就可以避免一些鱼龙混杂的货色不识相的上门找茬,如果现在能给向芸一次从头再来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打电话给最近玩在一起的混混,让他们来找舒珂麻烦,因为事情的严重性已经令归途的所有工作人员惶惶不安。
本来只有三两个小喽啰在归途里到处问舒珂在哪里,但是恰好今天各位经理们都在,知道自己的员工有麻烦后,当然挺身而出,所以问题由私人问题变成了公事问题,喽啰们见后厨房那些经看不经打的男人们都出来充场面了,由于寡不敌众,他们又打电话喊了好几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