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我和小珍一起走的,顺道去银行将手里的钱给存了。存完之后看了下余额,我望着屏幕上显示的1万二千五百,瞪大了眼睛,我存一年才可以存这么多钱,居然一天时间就有了,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可笑,也感到深深的无奈。
说实话,卡里有钱了,我也是喜悦的,却有淡淡的不安,感觉像偷吃了糖的小孩,偷吃了一次,就会想第二次,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抵挡第二次的诱惑,可是这钱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已经拿了,而且拿多了,终有一天我肯定会付出代价,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一点我在穆子扬那深有体会。我的心情如此复杂!这么多年早就把自己的二愣子勇气给磨没了。
我和小珍回到了我们的出租屋,还用钥匙打开锁,还没来得及推开房门,传到我们耳朵的就是嗯啊嗯啊的女人叫唤声,还有嘎哩嘎哩的沙发摇晃声,对于这种声音,我和小珍都见怪不怪了,只是这个房子,除了我和小珍,就是陆通还有红鸾了,可是我下班的时候还打了电话给红鸾,她说她晚上有事。那就是陆通!妈的!我一把推开了房门,那两个人正在做着活塞运动,看到我们站在门口,突然停住了,然后两个人开始抽搐。我走到厨房,接了盆水,对着那对高潮后的狗男女就淋了下去。陆通一下站了起来,对着我吼。“你他妈有病呢!”女的则穿起了裤子。
我冷哼了一声“有病也比你们随地乱交配强,只有狗就这样,狗男女!”我怒目直视着陆通,然后转身叫小珍。“打电话给红鸾,让她回来。”我不怕他对我做什么,小珍还在这里呢!
本来捏紧了拳头的陆通,一听到红鸾的名字,也不跟我多说了,穿好衣服,拉着那个女的就走了出去。
他们走了以后,我拉住了要打电话的小珍,等红鸾回来再说,现在红鸾知道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我怕她想不开,毕竟这么多年感情。
我和小珍坐在了椅子上,沙发什么的都要洗了,想想就很恶心。小珍准备动手拆沙发布,我的电话响起来了。看了看电话号码,我的眉头就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接通了电话,那边声音很吵。我妈的声音传了过来“朵朵,你弟弟的婚期定了,就在两个月后。”她的声音很开心,像是完成了某件大事。
我知道她的意思绝不止这些,我直接问到,“妈,弟的婚礼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朵朵,是这样的,你弟媳又看中了一张6千的床,说是新买的那张睡了不舒服。她也就这么一个条件.……”
“那还缺多少钱?”我的语气也有点不耐烦了,谁愿意家人把自己当提款机。
“就四千吧!”她的声音也低了点,知道我生气了。
“好,明天打给你。”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再多说一句我怕我都会忍不住。
“你妈又问你要钱了?”小珍问道。小珍拉着椅子坐到我的身边,我点了点头。“你妈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你刚有钱她的电话就来了。”小珍也为我打抱不平。
“不说这个了,我累了,我们睡吧!”我按了按头。
“我们都是赚钱的工具!”小珍抱了抱我,看到我,或许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妈妈。
“没办法,谁叫她们是我们的妈妈。”是啊,这是家人,没办法选择。
很晚,红鸾才回来,我和小珍都已经睡了一觉了,但是我们还是起身和红鸾说了。红鸾没有生气,反而很平静,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再无下文。导致我一肚子劝慰的话都没机会说出口。我想默哀大于心死,就是这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