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咱老百姓啊,真呀吗真高兴,”令狐秋小歌唱着,捧着香喷喷地包子,甜美地吃着,一路小跑,离开和兔子怪战斗的地方。
草原上,尤其是现在的草原,动植物变异或者丧尸化,变得无比的凶险,这不,一只末日前温顺的兔子,以前多么地含羞,见人就跑,现在却变异成见人就咬的猛兽。
假如,令狐秋还是一个普通人,两者的最后结局是怎么样,显而易见,生死互换,指不定谁是谁的猎物呢。
天色渐明,光线亮了起来,令狐秋拨开齐腰的牧草,驻足打量。
远处,一条笔直地高速公路,就在右前方的不远,两端飘渺,看不到终点,似乎通向天与地交汇的地方。
却原来,自己昨夜一直盲目地在公路一侧奔跑,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它却在灯火阑珊处。
茫茫地草原上,高速公路对于不是草原人来说,是最好的指路明灯和求生要道,没有之一。
“累死了,可算跑出来了,真******吓人,这还是兔子吗?”令狐秋一屁股坐在公路边上,把囚衣从物品栏里取回出来,擦了擦汗水,闻了闻,干脆也是脏了,破罐子破摔吧,翻身擦起布甲来。
布甲,真不愧是系统出品,加的这点防御,还有结实的料子,真帮了大忙,兔子怪的水箭攻击,九CD射在布甲上,竟然没有留下一个破损的地方。
昨夜,远远离开战斗的地方后,刚想享受一下胜利的果实,却没想到跑进了兔子怪的贼窝,几十只兔子怪,愣愣地看了下闯进家门的入侵者。
起先,几只成年兔子怪急忙尖叫着钻进草丛,可是一会儿,又嚎叫着跑了出来,凶猛地扑了上来,一副和令狐秋仇深似海的样子。
敌我实力悬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令狐秋呲牙一笑,说声对不起,转身就跑。
变异后的兔子,鼻子强化的比猎狗都灵敏,循着气味,奋勇直追,嚎叫着踩着令狐秋的踪迹,追踪猎物。
十多只兔子怪就这么追了大半夜,当黎明的光线从东方亮起后,才收兵回营,趾高气扬地返回它们的老巢,会不会开个庆祝大会,令狐秋没敢回去察看。
金秋的朝阳慢慢升起,草原上清风吹拂青草,点点露珠倒映着阳光,闪闪发亮,清新的草原芬芳,随风流动,草叶轻俯,如麦浪滚滚,又似潮汐初来。
仰躺在略微有些潮湿的柏油路上,令狐秋闭目假寐,恍惚间,倾听着四周传来的虫鸣,舒心地打开物品栏,查看自己的收获。
丧尸的枯骨,晦气,怪不得被兔子欺负,丢掉;
兔肉一块,没火呀,先放着;兔子皮一张,也放着;
疏松兽骨,留着,万一有用呢,弓箭手转职令,大大地红色,暂时用不了;
布鞋一双,穿上再说,金币13枚,路上买了几个包子和清水花了点。
布鞋还挺合适,和布甲一样,穿在身上能够自动调整大小和舒适度,样式有些像懒汉鞋,以前的军靴,被杂草绊了几次后,早不知道丢哪了,都怪这些兔子,就不能以理服人啊。
嘚嘚,嘚嘚,嘚嘚。马蹄踩踏地面的声音,缓慢,有力。
令狐秋伏地静听,不入流的江湖伏地听声术,还是从老油子那里学来的,仅有其形而已。
OK,挺准了,声音从公路的前方传来的,脸红不?令狐秋默默鼻子,忍住喷嚏。
一翻身,弯着腰,右手搭个凉棚,护住眼睛,挡住明亮的阳光,自己来的方向,一匹全副武装的铁马,缓缓从地平线上冒出来。
冤家路窄,西北军铁浮屠部队的装甲骑兵,早知道不摸那段丧尸的骨头了,晦气,暗叹一声,令狐秋伏低身子,慢慢地退到草丛里,直到踩在一个低洼处,才爬了下来。
西北军铁浮屠骑兵的战马,都是华夏政府捕捉的变异马,身高2米,体阔身长,矫健有力,从马首至马尾,线条柔顺,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个个都是千里挑一的好马。
血迹斑斑地战马铠甲,钢制铆钉被阳光照射着,发出渗人的光芒,令狐秋不得不再次往下压身子,内心有些怀疑。
西北军铁骑,向来是人不离开马,马不离人,其军中口号是人在马在,马亡人死,相比于战马的生命力,一般都是马革裹尸,或者人马都被异族杀死。
“人呢?”令狐秋不敢拨动眼前的杂草,又听不到除了马蹄声之外的声音,心有不甘,好奇的小心眼,犹如小猫在抓。
他看不到马身的下方,一具半残的骑兵躯体,被锁链拉着,随着战马一起一落地前行,黑色的血迹,拖曳着滴在公路上。
好奇心害死猫,更能害死人。
令狐秋等待半响,马蹄声遥不可闻后,从草丛里慢慢站了起来,顶着刚编的草圈,露出半个头,往远方望去。
除了那匹孤独的战马,视力范围内,只有天上飞翔的秃鹰,还有更远的地方,是一座高山,郁郁葱葱,看不真切,朦朦胧胧地。
令狐秋一个纵跃,几步跳到公路上,侧目打量变成一个小点的战马,有些疑惑,心里也有些遗憾,多好的代步工具啊,就这么没了。
没有心思再休息,把所有能暴漏自己是个囚犯的证据,统统扔在公路边上,想想又不放心,重新捡了回来,在草丛里挖了几个坑,埋了起来,整理好被踩断的杂草,小心地退到公路上。
抚平布甲上的褶皱,简单整理了下行装,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地新毛坯短裤。
干净的兔皮,挖了两个洞,制成了奇葩的皮裤,一只小尾巴,在令狐秋屁股后边摇来摇去。
走自己的路,让他们去嘲笑去吧。
潇洒地用手梳了梳头,入狱时被剃光的脑袋,长了一层密密的绒毛,加上自信的面容,毛绒布甲,特制皮裤,谁敢说他不是一个游荡草原的猎人呢。
“再吃一个包子吧,不吃,金币不多了,要省着点花;吃吧,反正金币来的容易,再杀几个怪物就可以了。”
令狐秋一边走,一边和内心的魔鬼做思想斗争,手里的木棒,因为和公路亲密地接触久了,着地的一端,被磨得光滑无比。
嘚嘚,嘚嘚。
急切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令狐秋刚要有动作,又镇静地摆正身体,面无表情地继续前行,假装没有听到身后的马蹄声。
“嘶溜溜!”战马的悲鸣一声,吓得令狐秋赶紧转身,手持木棒,弓身站在路边,小心地打量。
刚才过去的战马,又跑了回来,高大健壮的战马,挡住了另一侧的骑兵身体,嘚嘚地,小跑着,又他妈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令狐秋刚有些疑问,就看到跑过去的战马后边,两只灰色的丧尸,一摇一摆地追了过来。
妈蛋啊!祸水东引,这时想害老子不是?令狐秋转头看着战马,刚到嘴边的骂声,又硬生生吞了回去,噎得直喘气。
半残身体的骑兵,半吊在战马的一侧,还在低微地喘气,看样子没死透呢,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