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真壮观!这是真的奇迹啊。”
第一次看到雄关蓝州城的威严景象,没有人不被它的雄伟壮观所折服。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讲的就是这样的关隘,不说其长度延绵千里,高达数十米;就是这个威严宽大的城门,也够诗人赞美一番了。
“汽!”吱吱,车胎摩擦地皮的声音,卡车刹住了车。
接着,听到黄一和对方交涉的声音,一会儿后,黄一从侧面撩开油布,报告道。
“大哥,估计得下车了,他们说咱们不是军人,不能在蓝州城里驾驶军车。”
没什么可较劲的,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
十个手下,把武器和变异绵羊等物品,收拾利索,放到公路的一侧,让关卡的士兵,开走卡车。
“那位是领头的?来下。”
关卡处,站着几十个人,对面的一声呼叫,惊醒了看到蓝州城后呆住的众人。
“我是,请问有什么问题?”黄一,不愧是炮灰营的连长级别人物,处理各种交涉,娴熟自如,颇有余力。
通行证明和一只小型的变异绵羊,不光堵住了关卡军官的嘴,还换来一辆皮卡,不知道这帮黑心士兵,从谁手里没收的。
“走喽!”
崭新的军用卡车,换成了一辆半旧不新的皮卡,就这还是看在王超的面子上。
令狐秋几人,再一次揣测,王朝其人,到底是哪一路神仙,在雄关蓝州城,拥有这么大的面子。
“连长,就这么放他们走?好肥的主儿。”士兵甲有些眼馋地看着皮卡,有些献媚地舔上司。
啪地,轻拍了一下,关卡守卫连军官,一个笑眯眯地胖子,“去你的,咱们的胃口,就这么大!多了撑死你。”
谁不眼馋,七八只变异绵羊,多肥的一块肉啊。
可惜,这伙比士兵更像士兵的流民队伍,不仅孔武有力,还有王少帅的亲笔签名,能吃到一口,也就足够了。
祝你们好运!
军官轻轻地一笑,转头对着后边排队的大骂,“***的,排队!”
一路没有阻挡,两米多高的皮卡,吭哧着,就像一只巨人脚边的甲壳虫,从高大的城门通道内开进蓝州城内。
油布密密地盖着绵羊,没有露出一丝的破绽,几个人假装着被巨大的城门吸引,惊叹着看到的一切,实际情况,确也如此。
为啥?这点经验没有,都别说自己在凉州混过,省的说出去丢人。
刚一进城门,是一座巨大的广场,巨型的警示牌石壁,耸立在广场的中间,红色的字体,警告着城内的居民,乱世重典。
“老乡,这里分开吧!”令狐秋把黄五的同族人送走,看着一家三口打听着亲友家的地址方位,慢慢地往城里走去。
高大的牧羊犬背上,驮着一只变异绵羊,引得路人侧目,却无人去找事。
去哪儿?
令狐秋有些懵逼了,一行人都是第一次来这里,举目无亲。
偌大的一个城市,据说有上千万的人口,可是,何处是自己等人立锥的地方。
苦笑一声,走吧,先找个旅店或者宾馆什么的。
要不说,哪里都有溜缝抽水的活眼皮儿,也就是揽活儿的导游一类的人。
众人刚要跳上车,想着换一个地方,再打听消息。
就看到三五个一脸嬉笑地的人,围了过来,找碴?
“几位哥儿,嗨!”
“要带路的不?新城,哥们儿是老人,路熟儿!”
更有近的,一把拽住黄一的肩膀,“哎呦,别动手!不是坏人,就是问问您几位要不要导游!”
黄一什么脾气,刚有人动手拉他,肩膀一低一起,差点给对方弄得手掌错位。
“不好意思,我们就要一个带路的,您几位看看谁来?哦,要不这样,你来吧!”令狐秋一指中间的一个青年,说道。
身高一米八左右,面目有些凶悍,残了一臂,破旧的军装,露出脚趾头的军靴,身上还有若有若无的戾气,却难掩一股落魄。
军人,还是疆场厮杀过的军人,和黄一他们很像。
都已经侧转了身体的青年,有些诧异,“你找我?带路没问题,行!”嗡嗡地声调,东北人的口音。
努力地做出和善表情,却双眼木然,脸上用力地挤出一副笑容。
杨四过去一拍他,“咋的啊,老乡!就你了,再说你别急吧笑了,比哭还难看。”
乡音,是旅居他乡的游子,相识交心的心灵纽带。
其他导游,活眼皮儿,看到青年接过活去,四散开来,寻找着新的下家。
“嘿嘿,几位好!我叫猛子,不太会说话,说错了,还请别见怪。”遇到老乡,青年开朗了许多。
看来,生活所迫,铁打的汉子,也不得不沦落到委屈求全的地步。
别说,找一个凶悍的导游,真的很省事,广场上几家收货的店铺,给了比较合理的价格,坑是坑了点,却没有被当成冤大头来宰。
蓝州城,西北军总部所在,西本干城之重地,自有其行驶的一套行政管理措施。
改革货币,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
变异绵羊,一共七只,卖了六只大的,留下小的打牙祭,一百多斤的绵羊,也够几个人吃的了。
用导游青年猛子的话说,你们真是大款儿,有车有钱,羡慕之意,流露出来,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猛子,看你也是当过兵上过战场的,怎么混成这样儿?”杨四,黄羊城收服的进化者之一,东北汉子,身份也是凉州军兵。
呸!猛子吐了一口,靠在皮卡的护栏上,吸着刚买的香烟,“西北军这帮混蛋,就没把咱们凉州兵当回事!”
凉州兵,一直被后方认为是流氓野兽,凉州军政府,得罪了后方大批的官员,权贵。
恨屋及乌,凉州军政府当官的战死,跑回来的散兵游勇,根本不被人家西北军认可。
成建制的部队,还能落个被收编的下场,其他伤残,自求生路去吧。
人家蓝州军部说了,华夏危难,西北困顿之地,实在无能为力,养活他们这些凉州撤下来的流民。
流民,就是西北军和其他地方军阀对凉州兵的称呼,由此可见,凉州军民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大人,大人!我是莫扎啊。”皮卡刚拐过城门广场,一个颤巍巍地老人,猛地站了起来,不是莫扎老人,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