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丝绸之路,如今的河西走廊河谷大草原,千里无人迹,处处有骸骨,往日金秋之收获季节,牲畜肥而草木旺,正是草原的好时候,秋风飒爽,秋猎郊游,人潮如织。
“老天开眼啊,终于让我看到公路牌子了。黄,黄什么玩意?前方100公里,还有服务区,哈哈,我终于不孤单啦!”用手擦了擦被甩在草丛里的指示牌,上面提供了一些简单的信息。
黄羊是甘肃武威的一个重点镇,交通发达,可谓凉州的一个重要物资周转地,也是末世后军镇凉州和异族对抗的重要卫城,这些令狐秋不知道,他只说过黄羊城,没见过。
黄羊城就建在服务区,仅仅一个城堡大小,远离了原来的城镇,原因嘛,丧尸,变异兽,草原的变异牲畜都喜欢人类气味重的地方聚集。
“站住,干什么的?”刚行了不足5公里,就遇到了一队10余人的武装人员。
这伙人有穿军装的,也有穿民族服饰的少数民族人,个个面容凶悍,贪婪地盯着令狐秋胯下的战马。
当先的一个,手提冲锋枪,指着令狐秋喝问,看到就一个人后,就挥手让手下去缴令狐秋的红缨枪和战马。
唰!一道寒光,钢制的枪头如星光乍现,枪尖直抵在最前边的人脖子上,慢慢往上挑起,“我说,你们是不是眼瞎啊?我都敢打劫!想死就来。”
遇到这些打劫的少数民族劫匪,你软弱和强硬后果有两种,一种是末日前把你抢劫一空,劫财劫色后,放你滚蛋,假如你强硬又不是对方对手的话,他们也不介意给草原上的牧草加点肥料;第二种情况,末世后,不管你软弱还是强硬,都是一个后果,跑不了就得死,好点的被喂了野兽,不好点的就被这些劫匪当粮食储存。
这些信息,令狐秋服役期间没少听闻,所以,跑不了就干就是了,乞讨没什么鸟用,因为对方没有把你当成同类看待。
咔咔,几声打开保险的声音,令狐秋用力一夹马腹,战马猛地一窜,银枪闪烁,带出一溜的血光,几个考前的劫匪,扑通扑通倒在地上。
啪啪啪,剩下的劫匪,急忙开枪,可惜,全副武装的骑兵,完美地阻挡了这些子弹,不说变异马的防御他们的子弹破不开,就是令狐秋的铠甲防御,也不是这些半自动冲锋枪和手枪能射伤的。
几个眨眼的功夫,一堆失去了祖先马背传统的劫匪,被令狐秋人马合一,纷纷捅死,一个活口都没留,没那个必要,因为,他看到这帮劫匪后边公路上,停着几辆卡车,还有活人。
“停车,不然你们都得死!”看到有几个辆车已经加油开启,令狐秋纵马过去,隔着车门,把第一辆发动的卡车司机捅死,使得卡车扑腾一下,撞在公路边上的护栏,侧翻在地。
后边三辆卡车和一辆越野车,刚要转方向盘,就看到令狐秋一枪挑翻一辆大卡,赶紧下的停车,乖乖地从驾驶室里走出来,把武器放到一边,匍匐在公路上,爬成了一排。
“你们跑什么?啊!你,还想拿枪打我,是不是?”挑起一个劫匪的头,责问他。
吓得对方脸色焦黄透白,直哆嗦,又不敢开口,带着腥味的枪尖就抵在喉咙上。
“救命啊!大侠,救命!快救救我们……”
“大哥,您方便就来一下,我们都被绑着呢!”终于,令狐秋从纷乱的呼救声里,听到一个明确的喊声。
用枪一挑,“你,过去把他们都放出来,你可以跑,看看是你快,还是马快!过去。”
不一会儿,乱哄哄地一堆难民吵嚷着,无序地走向令狐秋。
“别过来!再走近一步,别怪我不客气!”赶紧用枪一指,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对方的埋伏,万一扑过来厮打,自己双拳难敌四手,“都坐下,说你呢,让他们都坐下!”
刚刚被派去解绳子的土匪,又被指挥着,让他负责看管这些难民。
“你们想死想活?”调转马头,对着趴在地上的六个人,开口问道,一丝轻蔑地眼神,故意去刺激这些劫匪。
“噗!噗,噗!”一连三枪,六人里这三个人刚刚脸色发青,有怨恨的表情显露,直接刺死,吓得剩下的三个,还有看管难民的劫匪,赶紧伏地,不停地磕头。
“你们起来,记住,这次可以暂时饶你们不死,想活命,就听话,知道吗?”令狐秋咬文嚼字,回想着狱警的口气,和这几个劫匪的残余说话。
“知道,知道!”
“大人饶命!我们知道了。”
看到这几个人认罪还行,而且眼睛里也没有凶狠的神色,令狐秋跳下马,手提红缨枪,走到难民的队伍前边。
“你们是怎么回事?”用枪尖划拉着地面,枪杆上刚刚沾染的血水,慢慢地从上边滑落到公路上,留下一条血线。
经过一番询问,令狐秋才知道这些难民和劫匪的来历,手拿枪支的都是从凉州前线跑回来的逃兵,他们占据了黄羊服务区,把所有人的当成了奴隶,今天轮到他们这一队出来打劫。
原本收获挺好,不管是过路的,逃难的,还是附近的牧民,统统被他们搜了出来,准备抓回去当奴隶,或者处死当以后的粮食储备。
难民一共30多个,有大有小,老的70多岁,小的还没断奶,没有一个健壮的,一问才知,这一代的中青年,早被凉州军抓走了,服劳役。
草,又是凉州军,暗骂一声,装作不知到的样子,安抚了一下,就不知道后续该干嘛了。
“烦死了,小说里对难民是怎么处理来着?”令狐秋苦恼地,看着这一帮难民和劫匪发愁,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哪里知道如何去处理民事?
以后,令狐秋不管取得了多大的成绩,占据了多少城市,统帅多少大军,都很少去理会民政事务,估计和这次事件有很大的关系。
“你,想活不?”随便拽过来一个看似老实的劫匪,让他去给这些难民弄吃的,又安排了两个健壮的妇女去监督帮忙。
“大爷,您岁数大,我看着些人都听您的,说说吧,怎么办,吩咐就行了,我不懂这个。?”经过一番民意选举,一位60多岁的老头,经过整理后,很有些知识分子的样子。
人有千口,主事一人,古人诚不欺我。
吃着热气腾腾的烤肉,令狐秋看着这个莫扎老人,有条理的分配任务和安排人员妥善处理伤者,一切都有条不紊。
劫匪搜刮来的肉类,有专人进行食物加热,烤熟,分配好,赢得了难民的一致好评,连令狐秋也得到了一份大大地烤肉,还有难民的爱戴。
“小伙子,你是骑兵?”莫扎老人,看着匆忙吃饭的人,端着一碗热汤,递给令狐秋,边吃烤肉,小心地问他。
结果热汤,“谢谢您,莫扎老人家,我不是骑兵,是个大学生,毕业后和师傅一块来这里游玩。灾难来了,我和师傅跑散了,我刚从大草原里走出来。”有真有假,简单地给自己定义成一个随师傅修行的大学生,来西北旅游,被灾难给滞留在草原上。
熟练的西北语调和行为,还有长期的凉州服役生活,令狐秋的举止和言谈,都带有一些该地的特有姿态,很容易就被老人接受了。
“凉州完啦!你不知道吧。”听到令狐秋询问凉州的事情,莫扎老人叹了一口气,“上个月,凉州军就败了,几百万人从凉州逃出来,后边跟着数不清的恶鬼,惨啊!”
听完老人的描述,令狐秋也有些无语,自己所仇恨的凉州军政府,没了。
凉州军政府首脑集体战死,总司令员大将严仲泽,副司令员,凉州民政一把手完颜中人以下,几千军政指战员,亲自督战炮灰营,为撤退的凉州军民争取时间,集体战死,以身殉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