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一惊,移开了匕首防止她寻死。
沈婉趁机推开他的手,迎面而来的是手持匕首奔来的顾晨。
她轻盈点地,便抓住了房梁,然后双腿交缠着房梁,利落地翻身,便稳稳地坐在了房梁上。
整个动作流畅得犹如行云流水,流利得不像是柔弱的女子,更像是轻工了得的习武之人。
顾晨这边没有多大悬念,三两下便制服了刺客,他却没有用匕首,而是双指夹着银针,刺进了刺客的太阳穴。
而刺客被他点了哑穴,便化作了无声的痛苦。
顾晨内力运输至银针,银针悉数没入了刺客的脑袋,刺客脑袋一歪,便身亡了。
看得沈婉太阳穴一疼,便撇过头不忍再看。
顾晨将这个人丢出房间外,抬眸看见还坐在上面发呆的她,不禁笑出了声。
“看来婉婉很喜欢呆在上面?上面很舒服?”
沈婉暗暗地翻了一个白眼,却意外听见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吱——,吱吱”
她瞪大双眼,看见一只毛茸茸的老鼠在她的正前方沿着房梁迅速地奔跑过来。
“啊!”沈婉被吓得惨叫一声,身子一歪,便直直地从房梁上掉了下来。
顾晨双眸一震,点地一跃,伸出双臂,稳稳地接过惊慌失措的她。
那一刻,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
她瞪大的双眸中有尚未褪去的惊悸,红唇慌乱地微张。
他凝睇着她的双眸里亦有刚刚残留的忧虑,剑眉微皱。
顾晨稳稳落地,抱着她的姿势却一动不动。
两人还沉浸在刚刚的情景中,房门又蓦然被推开了。
“公子!你没有事吧?”
长卿担忧地冲进房间,却没有想到映入眼帘的是这样的情景。
两道凌厉的目光如同利刃般直直射向他,令他不禁头皮发麻。
看仗势,两人是一点事都没有了,倒是他的鲁莽坏了两人的好事。
昨日的责罚历历在目,识时务者为俊杰。长卿再笨,也懂得此时该告退了。他便弯腰作揖,无声地退出房间,处理尸体去了。
沈婉幡然醒悟,她眼见顾晨一动不动,便用手臂轻轻地推了推他。
不料他突然发话:“我怎不知,婉婉的武功亦好生厉害?”
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沈婉一怔,倒是平静地道:“婉婉只是轻功甚好,不知王爷有没有听闻过惊鸿舞?”
“倒是听说过一二。”
“此舞对轻功的要求极高,当年婉婉练习此舞,所以在轻功方面下了不少功夫。”
他双眸一眯,带着探究的神色打量着眼前这个袅袅婷婷的女子,似乎在计较着她的话有几分真假。
只是沈婉神色平静得可怕,她淡淡地抬眸回望着他。一瞬,又好似回到了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候,她眼眸淡淡的,神情淡淡的,似乎她周遭的一切都是淡淡的。
思量再三,他也觉得这个女子并不会什么武功,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有些酸软,才发现他抱着她,也有好些时候了。
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床席上,自己脱了鞋袜和罩衫,也躺在了她的身侧,却不再抱着她入睡。
沈婉见他没有抱她的意思,不禁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有些莫名的失落。
她闭目,强压下心中的情绪,悄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