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
一声清脆的龙吟声自焦尾琴的琴弦中迸发而出,紧接着又是铮铮的琴音从琴弦中迸发出来,小丫头怔怔的望向杨皓,眼中闪烁出惊讶的异彩,本以为杨皓说的是大话,可杨皓起手一弹,她就知道杨皓的水平不一般。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杨皓信手一弹,蔡琰就知道杨皓所言不虚了。
铿锵的琴音不停的响起,在院子中不停地回旋震荡。
此时杨皓已经完全的沉浸到了琴音当中,他选择的不什么高雅别致的曲子;也不是什么流连山水寄情于大自然的乐曲;而是一个国人所热血沸腾的歌曲——《精忠报国》,或许没有现代的乐器弹奏,没有独特的效果,可用古琴弹奏出来,同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杨皓的双手飞快的拨弄琴弦,脸色变得越加严肃起来,同时他轻轻的吟唱着这首令人热血沸腾的歌曲。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一句句歌词随着铮铮的琴音缓缓的吟唱出来,那铁骨铮铮,铿锵有力的琴音带着强有力的爆发力冲破了重重阻碍,响彻在院落中。
琴音在流转,杨皓的目光变得迷离了起来。
这首曲子无疑是做符合他现在的身份的,不仅是王允、蔡邕、卢植让他精忠报国的想法,也有着杨皓征服四方的意愿。
在王允等人的眼中,国指的是大汉朝,刘姓王朝,是刘家子的天下。
可杨皓不这么认为,国乃是天下人之天下,不是大汉朝的天下,乃是华夏儿女的天下,三国之后乃有魏晋,可魏晋之后五胡乱华,天下糜烂,百姓苦不堪言,华夏儿女也遭受着无比的苦难,这是杨皓所不能容忍的。
既然来到这世上走一遭,自然要留下重重的一笔。
大厅中,已经交谈完毕的王允和蔡邕正联袂走出大厅,可当两人走出大厅的时候,两人都同时露出惊讶的神色,眼中迸发出一抹异彩。
“伯喈,这是府上哪位高贤正在抚琴?”
王允一代人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然没有蔡邕这样的音律大家厉害,可也能够听出琴音中所包涵的意思。
蔡邕微皱着眉头,摇摇头道:“没有啊,今日你到我府上,我就谢绝见客,府里没有其他的客人,怎么会有其他的人呢,再说了,我府上的人虽然精通琴艺,可也没有听过这样的曲子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琴曲呢,虽然曲中有微微滞色的地方,可这样的曲子本就大气磅礴,听起来热血沸腾,瑕不掩瑜,这首曲子不得了啊!”
“哦,那会是谁?”
王允听见蔡邕的话,也皱起了眉头,不过却有睁大了双眼。
俩人相互望了一眼,都想到了一人的身上。
蔡邕率先道:“子师,你可知道破虏是否会弹琴?”
王允摇摇头,道:“没听说这小子会弹琴,我所知道的是这小子非常讨厌看诗书礼仪这类书籍,对《司马法》、《孙子十三卷》倒是非常的热衷,还有这小子武艺极为高强,我府上的所有家丁和在一起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哦,这样啊,这就不奇怪了。”王允点点头道:“这首曲子里面包含着杀伐之意,以及征服四夷的气势,恐怕也只有破虏能够弹奏出这样的曲子了,许子将目光如炬啊,当真是金口玉言啊!”
王允点点头,两人一起循着琴音,穿过夹道,进入了后花园。
俩人一进入后花园,就见杨皓身子略微倾斜,前额上丝丝乌黑发丝垂落下来,在微冷的寒风中飘荡,他的脸色凝重而肃穆,庄严而亢奋,激动而冷酷,修长的双手正不停的拨弄着琴弦,而且口中还喃喃低吟着莫名的曲子。
旁边的小蔡琰正张着樱桃小嘴,怔怔的望着杨皓发呆。
小丫头粉嫩的脸蛋抹上了一层层红晕,带着激动无比的神情,先前杨皓的两句话让小丫头佩服不已,可现在的这首曲子却让小丫头心折不已,小丫头跟在蔡邕身边,早就精通琴律,虽然杨皓拨弄琴弦中偶有微词,可意境却是风韵十足。
一首曲子,其中的意韵就是歌曲的灵魂。
没有感动人心的意韵,即使是再好的人弹奏出来,也只能是附庸风雅,毫无灵韵可言,而这首曲子的意韵就是唤起人心中的激情,让人感觉到精忠报国,死而后已的一种精神,无疑,王允、卢植、蔡邕这些人都具有这样的精神。
他们都有着中兴大汉,为国捐躯的大无畏精神。
“伯喈,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王允伸手捅了捅发呆的王允,轻声在蔡邕的耳旁低声说了一句话,将蔡邕从歌曲的氛围中惊醒了过来。
蔡邕满脸激动,接连点头道:“嗯,破虏能有此心,吾心中当无忧矣!”
此时曲子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杨皓脸上的表情越加的庄重起来,他从弹奏歌曲开始,就进入到了一幅幅画面中,从最初的拼斗搏杀,一群群有志之士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和敌人交战,到建立大汉民族的威信,以及最后万国来朝的气氛。
他已经沉醉在了其中,这是一种灵魂的洗礼。
铿锵一声,琴弦不停地晃动着弹奏出了最后的一个音符,杨皓感觉到了灵魂的升华,这已经不是个人的荣辱,而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兴衰荣辱。
曲罢,杨皓也停止了吟唱,可他却泪流满面。
他感受到了一种无畏的精神,经过此事,他相信自己不会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迷茫,即使遇到再大的苦难,再困难的道路,他都会一往无前的走他的路,这是他的选择,他不会让五胡乱华重现,不会有元军的铁蹄踏遍天下;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良久,杨皓才从漂浮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见到王允、蔡邕俩人怔怔的站在走廊口,面带微笑的望向他,赶紧起身朝俩人行礼。
“蔡伯父,伯父,小侄不知两位伯父到此,还请伯父见谅。”
“哈哈哈;破虏无须如此,我等能够听到这样的曲子,今生无憾,今生无憾;破虏真乃我辈之人啊,若不是子师,我当和破虏平辈相交,有此知音,如伯牙遇子期,高山与流水,诶,朝闻道夕死可矣,破虏一曲道破我辈心思,真是江山带有才人出啊!”
蔡邕激动的诉说着心中的想法,若不是有王允的关系,他都要和杨皓称兄道弟了。
王允鄙视的望了蔡邕一眼,心说才不久不知道谁还在质疑人家呢,现在不过一会时间,居然大拍马屁,一个劲儿的称赞杨皓,唉,真是人越老,脸皮越厚越不知羞啊!
他抚摸着颌下灰白的胡须,赞赏的看向杨皓,露出一副‘后生可畏吾衰矣’的神情。
尽兴而来,尽兴而归,王允带着杨皓拜访蔡邕,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令王允兴奋不已,看来杨皓真是可造之材啊,为国之心,也是拳拳可表的嘛!
一场隆冬大雪之后,光和五年(182年)结束,历史的车轮又碾过了一个脚印,迈进了光和六年,距离黄巾起义也只有一年的时间。
杨皓在蔡邕府上弹奏《精忠报国》之后,名声更加璀璨,俨然是大汉朝的一代新星。
曹操和杨皓的关系本就很好,他和杨皓都有着相同的志向,都以平定边患,扬威塞外为毕生志向,听了杨皓弹奏的曲子后,对杨皓简直是佩服极了,整日有事无事都拉着杨皓朝英雄楼跑。
袁绍和杨皓交情一般,可杨皓声名在外之后,也加大了和杨皓的联系。
世家子弟靠的是关系,一张足够大的关系网,往往能够决定他们在家族中的地位。
至于袁术,心中是悔恨加嫉妒,对杨皓记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将杨皓捆在他面前,任由他揉捏,当然这不可能,虽然恨杨皓,可他心中却也后悔无比,和杨皓关系弄僵了,想要弥补,可却放不下面子。
一首曲子,杨皓的名声从雒阳,到周边州郡,以无比迅猛的速度蔓延着。
有了杨皓的歌曲,蔡琰经常在司徒府和蔡府之间往来,和秀儿、倩儿打成了一片,和杨皓的关系就更加的亲密起来。
每次见到杨皓,小丫头都会忍不住让杨皓弹奏歌曲。
虽然杨皓肚子里面有货,可再多东西也架不住小丫头的攻势啊,杨皓一见到小丫头,就如同见到头上长着两只角的恶魔一般,这样的日子简直比杨皓呆在青峰岗的时候还可怕,那时候只是倩儿从中作梗阻挡他和秀儿亲热而已,可小丫头却是喋喋不休的纠缠着他,让他弹奏新曲儿。
杨皓不但不是音乐家,相反他不过是盗版人家的歌曲。
不是自己的灵感所发,终究会枯竭的,因此杨皓对小丫头极为恐惧。
“少爷,史阿派人来通知让您过去,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不知您意下如何?”瘦柴走到杨皓单独的练功场中,出声询问道。
现在拜访杨皓的人非常多,都想借着杨皓而出名。
只是杨皓居住在司徒府中,大多数前来拜访的人都被阻挡在了门外,有大汉司徒这个名声,倒是震慑住了一批想要踏着杨皓出名的人,不过对于曹操、袁绍、史阿等几人倒是很方便,因为这些人和杨皓关系都不错。
杨皓仍自挥舞着手中的镔铁轧油锤,不缓不慢的问道:“小丫头今天来吗?”
瘦柴略微思索,道:“昨日蔡小姐回家的时候曾今说过今天会来的,她要来找两位小姐聊天呢。”
“什么,又要来!”
杨皓惊呼一声,感叹道:“算了,算了,我们去英雄楼,本以为小丫头今天不会来了,可以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一天,没想到小丫头还是要来,我们走吧,去英雄楼玩玩,不知道孟德兄和本初兄在英雄楼没有?”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走吧,赶快,不然小丫头来了,又走不掉了。”
杨皓整理好着装,和瘦柴飞快的离开了司徒府,乘着英雄楼的马车朝英雄楼走去。
马车到达英雄楼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前进,穿过了一条条小道,进入到了英雄楼的内部范围。
“杨兄弟,可等到你了。”
史阿见到马车行驶到英雄楼内部范围,立即走到马车面前,大笑着欢迎杨皓。
“史大哥,有什么事情吗?孟德和本初呢?”杨皓从马车上下来,跟着史阿行驶,朝早已经准备好的雅间走去。
史阿摇摇头道:“没有,今天找杨兄弟乃是有人相托,这个人杨兄弟也认识。”
“哦,谁要见我?”杨皓一脸好奇的问道:“史大哥在雒阳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能够请动史大哥的人可不简单啊,不过我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人,孟德和本初没有在,袁术不可能,其他的人•••我还真想不起了。”
“杨兄弟跟我走就知道了。”
史阿带着杨皓,绕过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雅间,穿过了几道走廊,行进到一处优雅别致的院落中。
“杨兄弟,请你的人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入吧。”
史阿说完,又朝跟在杨皓身后的瘦柴使了一个眼神,瘦柴望见史阿的眼神,顿时跟着史阿离开了院子。
“史先生,到底谁想见少爷啊?”
“呵呵,这个我就不能说了,等杨兄弟出来的时候,你自己问他吧,我还不敢泄露院子里面的人的身份。”
俩人聊着天,飞快的离开了院子。
杨皓呆在院子门口,微皱着眉头,不知道谁要见他,他到雒阳认识的人有限,除了曹操等人,根本没有其他的人,可是他却想不起是谁要见他。
突然,铮铮的琴声自院子中想起,这首琴音不是别的,正是杨皓弹奏的《精忠报国》。
“小弟弟,你怎的一直站在外面啊,入门却不进,难道是害怕姐姐吃了你,咯咯•••现在你身份不同了,姐姐想要见你都要托人来请你了,诶,难为人啊!”随着琴音流转的时候,一声妩媚娇柔的声音自院子中传来。
杨皓一听,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声音不是别人的,而是万年的。
万年,这个身份神秘,却又诱人无比的刺玫瑰又出现在了杨皓的视野中,每次杨皓光临英雄楼的时候,万年都会出现,而且都是陪伴在杨皓的身旁,看都不看曹操和袁绍两人一眼,可奇怪的是作为大纨绔的袁绍和曹操却丝毫不以为意。
“哼,不就是一个女人吗?难道我这个大老爷们儿还会怕她。”
杨皓心中自语了两声,脸上摆出一副大无畏的模样,大步流星的走进了院子,一进入院子,一股馨香扑面而来,虽然初春时节,可院子中已经是百花争艳,朵朵鲜花绽放出最耀眼的光华,散发出阵阵的清香。
看到这种情形,杨皓对万年的身份又忌惮了几分。
能够居住在这样地方的人非富即贵,而又能让曹操和袁绍哑口不语的人,肯定是贵不可及的人,只是他询问过曹操几次,曹操都闭口不言,他又不敢向王允询问,试问,他在英雄楼遇到的女人,他敢向王允提及吗?
“万年小姐,邀请我来有何要事?”
杨皓看到万年一袭雪花色紧身长训,浓妆淡抹,一头乌黑秀丽的发丝系在了身后,丰满的胸脯鼓涨涨的挺起,苗条妖娆的身子展现在杨皓的面前,看的杨皓口中发干,连吞了几口唾沫。
虽是如此,杨皓的目光在万年的身上凝视了片刻,又转移到了院子中的花朵上。
万年被杨皓的目光打量着,脸上顿时升起一抹彩霞般的红晕,连带着雪白如玉的脖颈也变得红彤彤的,她被杨皓如此大量,非但没有羞怒,心中反而升起一丝窃喜,看来杨皓也不完全是木头嘛!
正如史阿所言,事情总是大有可为的。
被杨皓炙热的眼神盯着,万年心中一阵窃喜,可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羞意突然间被杨皓不冷不热的声音打碎了,那声音如同金铁碎石一般无情的击碎了万年心中的一丝侥幸,让她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她的眸光望向杨皓,带着无比倔强的眼神。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她早就做好了承受着任何打击的准备。
万年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脸上重新挂上了娇媚的笑容,笑吟吟的望向杨皓,手中弹奏的琴曲已经到了尾声,随着几声琴音绕过,万年已经弹奏完了杨皓所盗版出来的精忠报国。
“破虏,姐姐弹奏的怎么样?”万年脸如桃花,面带羞涩的笑容,张开樱桃小嘴娇滴滴的问道。
“很好,很好!”
杨皓干瘪的回应了两声,随意的站在了万年的身旁。
万年端坐在檀香木桌前,此时已经是初春时节,没有了冬日的冷意,相反春风冲带着一丝暖阳的气息,万年身上的一袭雪花色长裙紧绷着玲珑诱人的身段,杨皓站在万年身旁,居高临下,从上面望下去,透过紧绷长裙中的缝隙,依稀可以见到白嫩柔滑的肌肤,以及白花花的胸脯,看着如此美妙的风景,杨皓怔了怔,没想到居然偷窥了人家。
万年见杨皓随意的答了两句,敷衍了事,心中很不高兴,抬起头来望着杨皓,见杨皓望着自己怔怔发呆,平稳的心跳不争气的快速跳动了几下。
她随着杨皓的目光缓缓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衫,顿时娇羞不已。
因为长裙过于紧绷,反而将身上的春光给暴露了出来,让杨皓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破虏,是不是很好看啊?”
“好,不,不好看,不好看;哦,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杨皓讪讪一笑,说话有些口吃,从本能的反应道改口否认,最后变成没有看到,杨皓有些尴尬的望向万年,接连摆手否认自己的行径。
“咯咯;破虏也是雒阳的一大名人了,怎的还有这等无赖行径,大丈夫敢作敢当,做了的事情怎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破虏,要不要姐姐脱掉衣服给你一饱眼福啊,姐姐的身体可是从来没有人看过的哦。”
万年娇笑着打趣杨皓,她知道杨皓虽然有些急色,可基本的道德还是有的。
只是万年以为杨皓害怕对不起家中的两位娇妻,殊不知倩儿、秀儿是一个原因,可杨皓最怕的是王允、卢植这两个老顽固,因此才不敢有采花的心思。
“这个;我确实看到了一点点,仅仅是一点点,嘿嘿;万年小姐天姿国色,美貌非凡,我一介凡夫俗子,被万年小姐的风情所迷惑,也实属正常,呵呵,让万年小姐见笑了。”
杨皓有些不好意思,目光看向万年都恍惚不定。
万年见杨皓如此,也不追问,又问道:“破虏,我这琴声弹奏的怎么样?”
“不错,深得其中三昧!”杨皓赞叹道:“万年小姐精通音律,对琴声的把握非常老道,可是万年小姐虽的琴音,却没有弹奏出真正的韵味出来,这是万年小姐无法企及的,因为这首曲子必须有相应的心境才能够弹出相应的韵味来。”
“哦,破虏你来弹奏一曲,让姐姐一饱耳福。”
万年神色一喜,水汪汪的眸光中带着一丝窃喜望向杨皓。
“好吧,我就弹奏一曲。”
佳人在旁,总不能拒绝了佳人的好意,唐突佳人吧!杨皓也不推辞,直接答应了万年的请求,仅仅是弹奏一曲,又不会影响到他。
万年从檀香木凳上起身,摆手让杨皓就坐。
一股微风飘过,杨皓一撩衣袍坐在了万年的位置上,顿时嗅到了一股清丽芬芳的香味,让他的心生摇曳。
杨皓微微闭目,将波动的心稳定了下来,略微试了一下琴弦,然后双手放在琴弦上。
突然,杨皓修长的手掌微微一张,修长的手指闪电般拨弄了一下琴弦,顿时铿的一声爆鸣声响起,紧随着杨皓手指的撩拨,铮铮琴音从杨皓的手中弹奏出来,一股热血沸腾的战意从杨皓身上弥漫开来。
琴声高亢而激奋,激情勃发的琴音缓缓在空气中流动着。
“嘘!”距离院子不远处的小院中,史阿突然阻止了正说得起劲儿的瘦柴,偏着脑袋侧着耳朵静静的聆听着从万年院落中传出来的音律,他的脸上浮现出激动无比的神色,乌黑的双眸中迸发出强劲的战意。
虽然听过其他的人弹奏此曲,可不同的人弹奏所产生的效果不同。
正如一千人解读红楼一样,每个人所产生的想法都不一样,每个人所阐述出来的意思都不同,即使是同一本书。
杨皓弹奏的精忠报国也是一样,万年经常弹奏,可却没有那种令人激情亢奋的韵味。
此时杨皓抚琴弹奏,史阿脑中顿时感觉到了曲子的不同,此时肯定是杨皓在弹奏无疑,因为曲声中蕴含的意境已经远远的超脱了英雄楼中附庸风雅弹奏的此曲,这不仅是人的差距,也是个人修养心境的差距。
瘦柴见到史阿的表情,淡然一笑,他在府上听到杨皓弹奏的时候何尝不是一样呢?
这样的事情,他早就见怪不怪了,虽然他没有第一次见到杨皓弹奏,可瘦柴跟随杨皓,居住的地方也挨着杨皓的住处,经常能够听到样啊后弹奏。
良久,这首曲子才弹奏完毕。
史阿如释重负,脸上庄重而沸腾的战意也随之消散,他长叹一声道:“杨兄弟此曲一出,天下间谁人争锋,再生霍骠骑,无人敢轻视耶!”
瘦柴也感叹道:“是啊,少爷太厉害了,这个根本不是人力所能达到的地步!”
史阿点点头,很是认同瘦柴的话,他目光一转,突然问道:“瘦柴,杨兄弟除了这首曲子,是否还有其他的曲子没有流传出来啊,如此风姿卓越,想来杨兄弟也不可能只有这一首曲子吧!”
瘦柴摇摇头道:“除了这首歌曲,再没有其他的了,不过少爷倒是弹奏其他的歌曲,只是弹奏的都是已经有了的歌曲,如同《凤求凰》之类的歌曲,这是少爷在家中无聊之时,和两位小姐一起弹奏的。”
史阿遗憾道:“诶,真是遗憾啊,这样的曲子若是能经常听到,就是折寿几年,我也心甘情愿啊;来,喝酒,为我们能够听到如此激动人心的曲子而干杯。”
俩人交杯对盏,不亦乐乎。
院落中,万年怔怔的望向杨皓,她从来没有看到杨皓的神情如此的专注过,此时的杨皓才是最吸引人的,万年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紧紧的系在了杨皓的身上,可惜,杨皓却没有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