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脚茧的药
◆文/佚名
从前,有个人开了一家药店,专卖治脚茧的药。他为了招徕顾客,便想了个欺骗的方法,做了一块横匾招牌,上面写着“供御”二字,意在向人炫耀自己的药是供皇帝用的,因为这“御”字即是与帝王有关的称谓。
他这一招还真灵,果然许多长脚茧的人都来买他的药。有一天,来了几个读书人,走到这药店门口,看到这“供御”二字的横匾,觉得很好奇,其中一人径直走到柜台前问:“请问卖的什么药?”
那卖药人回答道:“治脚茧的药。”
那读书人回头朝同来的几人笑着说:“这就奇怪了,皇帝从不自己走路,怎么会长脚茧,又怎么会用他这治茧的药呢?”
几个读书人边议论边讥笑这个卖药人的愚蠢把戏,走开了。结果,这家药店的骗人“广告”被戳穿了,那些有脚茧的人也都不来买他的药了。
过了些时候,皇上知道了卖药人打着皇帝招牌行骗的事,便派人来传唤他,并要对他加罪。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说:“小的怎敢斗胆欺骗皇上呀!只不过是想借皇上的威光招引顾客罢了!”
皇上这次总算慈悲为怀,考虑到卖药人只不过是为了谋生,于是并未治罪就把他放回去了。卖药人回家后,立刻把店门上挂的那个横匾摘下来,在原有的“供御”之上,又增加了4个字:“曾经宣唤”,依然想借此招徕顾客。
人生箴言
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事实,不要因为想升官发财或横取暴富而不切实际地夸大自己的能力和实际情况。到头来,你的目标会离你越来越远,你也会名誉扫地,受害的反而是自己。
不要让蛋糕烤焦
◆文/佚名
很多年前,有一个国王带着自己的军队抵抗邻国的入侵,但经过多次奋战之后,他的军队溃散了,国王伪装成一个牧羊人逃进了森林。
每天都能见到太阳升起和落下,也不知道看见了几次,现在国王已经没精力去管这些了,饥饿疲惫的国王走进一个小树林,他快要饿晕了,正当他绝望的时候,忽然看到眼前有一间伐木人的小屋,便去敲开了小屋的房门,开门的是伐木人的太太。
国王向她乞求一些食物,并请求留宿一夜。经过几天的逃亡,国王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因为他的外表太寒酸了,伐木人的太太并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她对国王说:“如果你能帮我看着这些放在炉子上的蛋糕,我就给你吃一顿晚饭,我要出去挤牛奶。小心看着蛋糕,在我出去的时候不要让蛋糕烤焦了。”
国王答应后靠着火炉坐了下来。他全神贯注地看着蛋糕,但没过多久,他的脑袋里就全是他的烦恼:怎样重整自己的军队,之后又怎样抵御敌人。他想得越多,就越觉得希望渺茫,甚至他开始觉得再继续奋战下去也是没用了。
过了不久,伐木人的太太回来了,他看到满屋子都是烟,蛋糕变成了烧焦的脆片,而国王坐在火炉旁,出神地看着火焰,根本就没意识到蛋糕烤焦了。
伐木人的太太生气地喊道:“你这个懒惰没有用的家伙,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让我们都没有晚饭吃了!”国王从思考中回过神儿来,只是惭愧地低着头。
刚好伐木人回来了,他认出了国王。他对太太说:“你知道你骂的是谁吗?这是我们高贵的国王。”
他的太太吓坏了,她跑到国王的身前跪下,乞求国王的原谅。
国王请她站了起来,说:“你骂的没错,我说我会看好蛋糕,但却烤焦了,我被你骂是应该的。任何人要是接受了一个责任,不管责任大小都应该切实地去完成。这次我搞砸了,但不会有下次了,我要去完成我做国王的责任。”
那之后没几天,国王就重整他的军队,打败了敌人。
人生箴言
任何一件值得你去做的事情,你都有能力和义务把它做好。恪守自己的职责,认真地去完成它就是对你的最好回报。
安第斯山脉的马铃薯
◆文/佚名
智利是位于南美洲安第斯山麓的国家,由于历史的原因,一度外债高筑、经济滞后,连粮食也要依赖进口供应。为了改变这种状况,好管闲事的美国人决定派遣一个农业考察团前往智利,为那里的人们提供必要的农业技术指导,以提高当地农业作物生产水平。
安第斯山脉盛产马铃薯,几千年来是智利人的主要食品。但是,经过实地考察后,农业专家发现,尽管已经积累了如此之久的种植经验,当地的农民好像还没有发展出现代化的量产技术。例如,产地位处贫瘠的高地,每块田地的形状并不规则,而且布满了大石头,种植的品种高达十余种,各品种的马铃薯产量不一。收割马铃薯时,农民对于藏在地段偏僻、地形崎岖的马铃薯,并没有采收,只是任凭它生长,缺乏完整的收成规划。
农业考察团认为,他们已经发现了问题的根源,而且很容易就针对上述的问题,提出了农业改良的建议:如果可以挑选高产量的马铃薯品种,广泛改良种植技术,并重新整理田地,例如除去巨石与杂草,根据科学统计,起码可以比过去增加15%的产量,刚好可以弥补智利粮食不足的缺口。
事情似乎解决得很顺利,现代科学似乎可以轻易地解决一些自然界的问题。可是,这种改良的结果却给当地的农作物产业带来了近乎毁灭性的灾难,粮食问题不但没有得到解决,反而引发了更严重的饥荒。因为农业专家短期的观察,并无法与安第斯山脉的农民数千年经验相比。当专家们只是考虑从作物品种、土壤条件、种植方法等可控因素方面去寻求解决问题的途径时,却忽略了(或者说是没有观察到)那些不可控的因素所造成的损害。比如,当地频频发生的、意外的天然灾害,春天半夜的冻霜,夏天毛毛虫的侵害,微菌在马铃薯成形前所从事的破坏,甚至冬天太早来临,都可能影响到当年的收成。也恰恰是在这样严酷的自然环境之下,使当地的马铃薯必须发展出抵挡灾害的能力。所以,农民会在灾难后,前往偏僻角落、巨石与杂草间,寻找幸存的马铃薯块茎,这些马铃薯块茎都是具有相当的抗自然灾害能力的品种。虽然当时可能会面临粮食不足的窘境,但是明年种植时却可以种植多品种马铃薯,来应付不同情境的灾害。所以多样化的产品品类,看上去并不科学的收成规划,农业专家认为没有效率的种植方式,却正是智利农民求生存的变通之道。
生态学称有效率的农业为“单一收成”,也就是减少农作物品种的种植,透过单一收成,可以保证在短期内有丰富的产量。但是相对地,也可能会影响长期稳定的收益。一方面,反复的土地利用,会使土壤养分枯竭,破坏生态系统内自然循环的涵养,也威胁到原本当地动植物的生存;另一方面,“单一收成”固然可以形成很高的短期收益,但同时也降低了对于环境风险的抵御能力,一旦出现变化,有可能会对整个生产系统产生毁灭性的打击。
人生箴言
世间的一切都存在着一定的联系,万物之间都有其存在和发展的客观规律。做事情想问题要根据客观的实际情况,灵活运用思维展开联想全面地分析事态,才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不速之客
◆文/佚名
圣诞节前夕,天空浓云密布,最后一批顾客正在匆匆忙忙赶回家去。然而南二街上的旧钟表店内依然灯火通明,满头银发的店主埃德加正在调整壁炉钟内的乐钟。
8点左右,忙活了一天的埃德加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他童年时在加利福尼亚,一位老钟表匠先给埃德加一些简单的机械装置的钟去练习修理,然后逐步让他修理铁路用钟、手表、标准钟和装有乐钟的大钟。
他和也是双耳失聪的爱妻黑兹尔日积月累地收集修理旧钟所需要的旧零件,又把这些“宠物”从过分拥挤的居室搬到闹市的店铺中去。他们两人工作得非常协调,他修理机械部分,她擦洗钟框,有时还得修整钟框的表面。
埃德加干完了活,站起来朝后室走去,这时他身后突然感到从前门袭来的一阵冷风,他转过身去准备接待最后一位顾客。但是,当他看到两个男人时,长期培养起来的敏感告诉他来者不是顾客。那两个人身着派克上装和牛仔裤。一个30多岁,另一个近50岁。年轻人留在店门旁,年长的两眼露着凶光朝柜台走来。埃德加一边慢腾腾地把记事本和铅笔推到柜台台面的另一端,一边尽力不露声色,抑制着愈来愈强烈的不安情绪。
埃德加朝那张紧绷着的脸微笑了一下,然后用手指指自己的耳朵,摇摇头。那人仔细观察记事本,那张紧绷着的脸露出一丝吃惊的神情,然后转过身去对他的同伙咕哝了几句。
埃德加乘机仔细打量那人,特别注意到那人插在上装右口袋中的手,那只手在不安地颤抖着,暴露来者的不良企图。他怒火中烧,但内心有一低语把怒火压下去了,这低语就是“要镇静”。于是他在记事本上写道:“我能帮助你吗?”这时那人第一次正视埃德加,并微笑了,然而这微笑充满着冷嘲热讽。这时,埃德加也明白那人为什么把他的同伙留在门口,而且看上去这两个人像正在准备铤而走险,干一些他们日后会追悔莫及的事。
钟嘀嗒嘀嗒地响着。埃德加不慌不忙地又写了一句:“你是来当钟表的吗?”于是他指指放满挂表和怀表的“当”柜。埃德加不是典当商,但是,每当他看到一些人把他们心爱的东西放在他面前要求典当时那种可怜的模样,就于心不忍收下了。而当货主来取还时,这些东西总是原封不动还在埃德加那里,并且货主只需付给埃德加收货时付的价钱,不付分文利息。
这时年长的那人稍许放松了些,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仔细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表,就写道:“这块表你将给我多少钱?”埃德加发现在他面前的那双灰眼睛流露出窘迫的神情。那块表很普通,不过此时却拥有巨大的力量——这是讨价还价的工具,摆脱困境的出路。埃德加明白穷途末路把这两个人带到了他的店中,于是他问道:“你需要多少钱?”记事本上写的答复是:“值多少就给多少。”
埃德加把手伸进钱箱,拿出一张50美元的钞票塞在那人的手中。两人紧紧地握了一下手,通过这一握手,他们互换了同情和感激。两人都明白这块表不值50美元。那人在转身离去前写道:“一旦我有了钱,我会马上来赎。祝圣诞节快乐!”
人生箴言
生活中,在遇到问题的时候,要多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问题做事情,你就会很轻松地化解矛盾和冲突,从而还会为自己减少很多没不要的麻烦。
端正爱的态度
◆文/佚名
一个考上大学孩子的父母就要送孩子坐火车去外地了。孩子本来不要父母送的,他已经和几个同学约好了同去。但或许是因为那一次他对母亲莫名其妙地发火以后,心里总有歉疚,便同意父母和他同去了。父母好像得到恩赐一样,非常高兴。
但他们不敢把这种高兴和兴奋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他们很小心,只在一旁听孩子和同学高谈阔论,不插一句嘴,生怕惹笑话,让孩子没面子。父亲承担了倒水的任务,这些同学的茶杯都是他给倒满水的。他好像很乐意干这个,一趟趟地跑开水房。几个同学开始过意不去,后来也就无所谓了。孩子本来也无所谓,但看到他的同学后来以一种略带轻慢的口气和父亲说话,就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有些愤怒有些酸。还有一些……大概是来自血缘的天然亲密,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侮辱似的。
在一个同学让父亲去开水房时,他很坚决地看着那个同学的眼睛,冷冷地说:“你自己去。”那个同学咕哝些什么。父亲看到场面有些僵,就很热情地说:“我来,我来。”“不,让他去,他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去?”孩子一点儿都不让步。那个同学便自己去了。在后来的旅程中。孩子还和同学一起打牌吹牛,他父亲还为同学打来开水,但这时同学变得很客气了。
孩子好像第一次开窍似的明白,同学对父亲的尊重来自他对父亲的尊重。望着相依相守的父母,他涌起了一股歉疚之意,还有杂七杂八包含在一起的感情,这种感情使他在深夜里掉下了眼泪。
孩子让他父母去招待所住,父母嫌贵,说不远的一个地下室很便宜,才4块钱一张床。孩子不让他们去,一定要他们去招待所,直到最后发了火,他们才很不情愿地去住了。第二天母亲告诉孩子,那个招待所里有热水洗澡:“我和你爸都洗得很舒服,好久没洗过这么舒服的澡了。”母亲的表情很舒畅。听同住的其他学生家长说食堂饭菜很差。“你千万不要省啊!”父亲有此紧张和不放心,“人是铁饭是钢,你吃不惯就到外边去吃,不要心疼钱,知道吗?”孩子答应了,父母有些不放心地回去了。
晚上新生们闹了一阵儿,便睡了。孩子却无论如何睡不着。他想洗了一个热水澡便如此快活的母亲,想殷殷照顾他的父亲。孩子的家庭条件不太好,孩子的身体也不太好。父母平时都很节俭,父亲还时不时去外地的乡办厂帮着做一些技术指导什么的,有时也是靠赔着笑脸求人求来的活。他们是那样平凡,但是这世上最爱他的就是这两个人。他是他们的骨中骨,肉中肉,这世上还有谁会这样贴心贴肺地爱他呢?甚至可以忍受他的不耐烦、冷淡,还全心全意地爱他?孩子哭了,哭得好伤心,泪水甚至浸湿了半个枕头。
时间过得很快,这个孩子长大了,工作了,工作还算努力,有了一点儿成绩。他知道,他的这些成绩一半是给父母的,让父母可以骄傲。但这个孩子表面上对父母还是淡淡的,偶尔的关心也是粗着嗓门的,可是在他心里很爱很爱他的父母。
那种爱,或许与生俱来藏在心底,只是那个夏日方才浮出水面。至少,他自己心里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