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角大红灯,在钟声响起的时候,齐齐点燃。整个宫主顿时灯火通明,可以照亮每一个角落,仿佛这一刻,夜也不再显的寂静。充满着激情的火焰照的宫主每一个人都是心跳加速。整个岚山城四面的山都是显的那么清晰。
“翠花,你看这宴会越来越频繁了。这宫中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连十皇子六岁生辰都要办宴席,确实有些奢侈啊。”一个高个子的侍卫拉住一个路过的宫女,找了些无聊的话题,无非是想逗逗小宫女。
“呸,这宫中的事你也敢议论,不怕掉脑袋啊。今儿没空和你聊,这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的,人都快累死了!”这宫女也是泼辣,一脚踢开侍卫,转身就走了。
“哎,真是的,再这样下去,这翠花就越来越生分了。咦,什么声音?”侍卫听见嘈杂声似乎由小变大了起来,就算这宫中办宴会,那也是规矩森严,那会有这种类似市集般的声音。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大,他脸色已然绿了,因为他知道了,这声音是从宫外传来的。
“敌袭!敌袭!快去禀报陛下!快......”还没来得及说完,一根利箭就越过城墙直接穿透了他的喉咙。还没来得及倒下,就被射成了刺猬。
“咚咚咚”鼓声锣声密集的敲了开来,还伴随着“嗖嗖”的利箭声。
片刻整个城墙也被射进了无数根利箭,带着火光照亮了整个城墙,这时城上的守城军顿时头皮炸开了,这城下犹如进巢的蚂蚁,黑压压的一片。从四周的山上俯冲而下的也是一片一片的人。
因为宴会厅正在上演歌舞,丝毫没有察觉外边的混乱。依然在饮酒作乐,欢笑一片。
“砰”直接从外边冲撞进一个军士,因为太急,没有注意脚下的门槛,直接摔倒在大殿之上。这一下,让所以在坐的官员惊的一愣。
“报,禀告皇上,叛......叛贼攻城了。”军士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直接趴在地上开始禀报。
“什么。”岚山平双眼怒目圆睁,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金杯,顿时酒撒遍地。
这宴会厅也是一片惊慌,那些大臣坐立不安,想逃但也不敢在岚山平面前表现的那般胆小。
“不要惊慌,这叛贼有多少人?”岚山平冷静了一下,指着趴在地上的军士问到。
“陛下,这......这.......黑夜之中看不清多少人啊,据东南西北四城门禀报,这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到处都是人啊。”
“看来真是蓄谋已久啊!”岚山平知道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妙了。如果是普通叛军还好,无非是想趁宴会之际来捣乱的乱民,不足为虑。他最怕的是邻国的人知晓了他身怀巨宝,那这就不是捣捣乱那么简单了,那将是一场战争。
“护卫军死守城门,召集金甲骑兵队跟我出城!”岚山平还是决定亲自出去看看究竟是些什么人。这金甲骑兵队,虽然人数不过五百人,但这确实岚山平的亲卫军。不光武器装备都是最精良的,而且都是他的老部下,跟他经过征战的生死战友。就算是平常的万人队,在这五百人面前也不过是枯木而已。
片刻,岚山平换上一套黄金战甲,手持一把巨剑,就这么跨上了一批黑黝黝的骏马带着这五百人向东门而去。
“开城门!”城门上的人看到岚山平立刻喝令守城军士打开城门。
岚山平片刻不停的带领金甲骑兵们踏过了城墙,来到了城外。
“咦,皇上,不对劲啊,这东门的贼军似乎退走了。”在岚山平身侧的一个老将说出了疑惑。
看着满目的尸体,和依稀几个往丛林逃窜的身影,岚山平也是疑惑不解,这贼军留下一片尸体后并未继续攻城,反而逃窜而去。他们也不过刚出城,就已然逃的不见踪影了。看来是在他们来之前,这贼军就已经接到了撤退的命令。
“报!”这时从城内飞奔出一个骑兵,快速来到岚山平大队面前。
“禀陛下,三城门将士禀报贼军已退!”
这贼军来时汹涌,退的也快,这倒让岚山平有些疑惑了,看着满地的尸体,这贼军的意图似乎有些不一般啊,岚山平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么草率的指挥者。这种指挥,来势汹汹,到了城下送上一波人命,甚至没对城上之人造成什么伤害,就这样结束了?
城东高山之上。
“宫主,你确定这样做有效果?这岚山平也是久经沙场之人,怎么会孤身犯险呢?”阳平看着靠在树边的白皙男子,心中充满了疑惑。在他看来,这行动已经完全失败了。
“呵呵,阳平,这游戏才刚刚开始,你现在抽空养好精神就行,这岚山平过不了多长时间自然会来,不过还缺少一味引子。”说完,月落孤依然似乎精神缺乏的眯了眯眼,从身上掏出一个竹筒递给阳平,竹筒下似乎有一根细细的绳子。
“一会把这个对天放出去,然后你就派人传令各路联军,就说这岚山平和这金甲骑兵都被我困在这里了,他们只管放手继续攻城就行。”月落孤挥了挥手,继续眯上了眼睛。
现在除了东山,其他山头的人可是人声鼎沸。
“这月落孤是不是有病啊,我们刚开始进攻,人都还没爬上城墙的梯子就让撤军,什么意思啊,这是!”风不言有些想不通了,这联军的士气也是受了打击,不战而退确实不是什么好指挥。
“呵呵,风营主,你未免也太小看这月落孤了。虽然老夫也不知道他是何意,但我却是知道这月落孤并非这么愚蠢之人。这月落孤建立势力不过才这三五年,但现在之势大,我等就算打拼了这半辈子也只能是望其项背而已。如果小看了这月落孤,代价可是不可承受的。”阎生倒是没有乱,只是觉得越来越看不透这月落孤了。
“嗖——啪”一声如鞭炮般的响声响彻夜空!随后,一个巨大的符号出现在夜空中。
“这是什么东西啊?”风不言看到这符号,又是懵住了,这月落孤竟然有心放烟花。但是他转身看到旁边的阎生时,却是被阎生的表情惊讶了。阎生此时,目如呆鸡的看着这个符号,眼神中居然有些不可思议。
“啊,原来如此,我说这月落孤是什么背景,看来,我们还是小看这月落孤了,这场仗也没这么容易收场了。这将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局啊!”阎生还过神来,对于月落孤,终于有些释然了。
东城门外。
“陛下,陛下,这符号我们好像从前见过啊!四月环星符!”岚山平身侧的老将试图唤醒陷入沉思的岚山平。
“对,以前可是经常见啊!”岚山平长叹一声。
“陛下,难道这是.......”老将似乎也记了起来,眼中有些不可思议。
“哼哼,你没看错,这是秦家家徽,就是那个当年权倾白星域的秦家!”岚山平眼中有一抹寒光闪过。他自然认得,这就是被他推翻的,秦家王朝的家徽,真正的秦家主脉的家徽。
“陛下,怕是其中有诈啊,我们还是退回城去吧。”
“哼,当年我就没怕过他们。这怕就是当年那只漏网的小崽子。正好,我找了秦家宝藏几十年,终于有人送上门来了。”岚山平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传令,跟我冲过去,留一骑回调大军,今日就算荡平大山,也给我拿住那遗孽!”岚山平显然是对他自己和这金甲骑兵有着巨大的信心的,就算是有十万人在这大山之中,保的他自身无碍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宫主,岚山平率军杀过来了。”阳平似乎也有些不解,因为他并不认识这符号。怎得这符号一出,这岚山平就红着眼杀将过来了。
“哈,走吧,我们去会会这岚老头!”月落孤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才正式起身。
岚山平一路向前,往预计的烟火点放地冲去,一路上没见到一个身影,自己越来也越不安了,这夜除了马蹄声,似乎就没有了其他的声响。
“嗖、嗖、嗖”稀稀疏疏的的声音响起,岚山平立马一勒缰绳,右手巨剑一挥,截断了一根利箭。
后面的骑士整齐划一的停止了前冲,然后端起右臂,喝了一声,顿时从臂甲里弹出一个巨大的金色盾牌,然后举了起来。老将也是立马用盾牌挡住了岚山平的身前。整个队伍没有一个人中箭。
“秦家的孽种,你就这点本事么,那今天你是要命葬于此了。”岚山平哈哈大笑,对这鉴于一点畏惧都没有。
相距两百米的黑暗中,月落孤听到岚山平的嘲笑,眼中也是寒芒闪过。阳平倒是有些不解,这“秦家孽种”到底是骂谁。
“停!”月落孤厉声一喝,箭雨也是立刻停止了。
月落孤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一身白衣,月光洒在他白发之上,竟然让他显的无比妖异。片刻四周走出无数身影。竟然团团把这五百人围在了当中。
“岚老贼,我今天来,是给你送终的!”月落孤眼中寒芒越发凌厉,身上的战意也是在这刻彻底展开。
“哦,原来你就是秦家的那只小孽种,怎么呢,还想报仇?不过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只能给我这骑兵团磨刀而已。”岚山平也是散发出了久违的战意。
“暗影枪团,练兵千日,用在一时,今日让我看看你们的训练成果!”月落孤一声暴喝,从左侧走出一支大约千人的部队,最抢眼的地方,就是他们那只长约两米的长枪,纯体黑色光芒摄人心魄。
“冲!”一声令下,这支枪兵把长枪一横直接向岚山平的队伍冲了过去。显然,这支异常的枪兵就是为岚山平的金甲骑兵团准备的。
“哼,小崽子,自作聪明,你以为你训练出一个枪兵队就可以对付我的金甲骑兵了吗?太幼稚了!让你见识一下王牌骑兵的威力。”岚山平嘴角显出一丝讥笑和不屑,然后策马站在了队伍的旁边,显然没打算自己出手。
金甲骑兵团丝毫没有畏惧,拔出了黄金大剑,就这么冲了过去。就在第一列的骑兵即将和这枪尖接触的时候,骑兵一抖手中大件,手中大剑竟然爆发出了血红色的光芒。直接砍向面前的长枪。“唰”的一下,面前的长枪今日拦腰齐断,落在地上竟然化成了灰尘,而且这切断处,竟然也是像着火般的燃烧起来,前排的枪兵赶快扔掉武器,因为他们发现如果不扔掉,这手怕是也要化掉了。而这武器扔掉的枪兵,再也抵不住这骑兵的铁骑,一阵践踏过后,等后方的枪兵稳住阵型以后,人数居然已折损半数。
“哈哈哈,孽种,你这长枪可是大手笔啊,这黑金可是贵金属,平常的盔甲被戳中恐怕连纸都不如吧。可惜啊可惜,我这骑兵团可是帝国最优秀的骑士,也是装备最精良的骑士。这全身都是异人铸造师打造的精品。你这枪兵在金甲骑兵面前,只能算是杂鱼。”
“继续冲!”月落孤下令,脸色显出极端的铁青,看在岚山平眼中甚是欢心。
“宫主,这.......”阳平也急了,这一个回合下来就损失过半,再打也只能是输啊。
这队枪兵显然也是惊慌了,还没来得及冲锋,已经看到了骑兵的铁骑继续冲锋过来。一阵稀稀落落,人头落地,周围的人看的也是心惊,这月落孤训练多年的部队,竟然不及这金甲骑兵的几次冲锋。片刻后,这金甲骑兵脚下尽是尸骸,竟无一个活口。而这金甲骑兵,毫发无伤。
“哈哈哈哈,黄口小二,真是笑死人了!”岚山平看到这里,竟然捧腹大笑起来,笑的嘴都抽了,但是当他再看到月落孤时,发现月落孤竟然也在笑,刚才的铁青表情,瞬间一扫而光,剩下的都是冷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告诉你,两件事你想错了。第一,这枪兵我训练了两年多,从不训练拼杀,只灌输忠诚。第二,这枪兵身上最贵的不是这长枪,而是这铠甲!”月落孤看着这金甲骑兵脚下的尸横遍野,嘴角露出一丝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