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的师父曾经医术高明,自然她也学到不少,此刻除了命南宫馨打通吟画几道要穴。她还用银针护住了她的心脉,希望她可以渡过难关,清醒过来。
南宫馨悄悄跑出去,不知道要去干什么,慕容弦已经没有精力去追问。吟画伤口虽被包扎好,但是,血还是在流。她抓紧吟画的手,眼神空洞,目光绝望,请求渐渐成了低吟,“吟画,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我求你!”
最后无力的倚靠在床脚,回望着这间屋子里的一切,尤其是烛台上已经凝固的烛泪,总会让她回想起那晚的一幕。那一刻她是那般无助、心伤。
她清楚的记得,那段时间洛影轩被与世隔绝好几日,食物早已是青黄不接,生存都成问题。那日,南宫凛大驾光临洛影轩,并且吩咐御膳房准备了丰盛的午宴,在洛影轩中,他与她静静的相对而坐,她习惯了安静的呆着。万物仿佛都已停止运动,不曾有呼吸,世界上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谁也没有动筷子,美味的佳肴,香气四处散开,她却没有半点食欲。眸子半睁着,仿佛累极!
吟画、韩氏兄弟、小影子、司马夜静静的站立在他们的身侧,几人相互递眼色,却都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啊!原来是这里这么香啊!皇帝哥哥,好香哦!馨儿可以尝尝吗?”幸好突然跑进来一个南宫馨,她开心的拍着手,傻乎乎的笑着。见南宫凛没有反应,可怜兮兮的咬着手指,肚子也在咕咕的叫个不停。做的动作如此滑稽可笑,南宫凛忍不住乐呵呵的笑了笑,凝结的空气仿佛终于疏通,吟画等人都松了口气。
“皇帝哥哥?”南宫凛只顾着笑,却并没有答应南宫馨的请求,她又开始叫喊啦。
“好了,好了!馨儿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吧!”回头又对吟画等人道,“朕知道在仙妃这里没有太多的规矩,因地适宜,吟画、司马夜、小影子、韩宁、韩康你们都坐下陪朕和仙妃用膳!”
“皇上恕罪!奴才不敢!”几人齐刷刷的跪下,吓得南宫馨好不容易夹好的鸡腿又被吓掉了。
“馨儿!”慕容弦嗔怪的看看南宫馨,知道她这是有意化解这里僵硬的局面,但却不是极为赞同。如此一来,南宫凛定当还会留下,如果置之不理,淡然对待,他觉得无趣,自然会离开,这就是慕容弦想要的结果。她就是要与他闹僵,而且是越僵越好,那样南宫凛对她的好感会逐渐变差,直到最后厌恶她,而她就可以趁机离开!
那时候她天真的以为只要对他冷漠就可以了,他就会放过自己,原来不是。得罪了他,后果那般凄惨!
“姐姐!”南宫馨知错的低下头,不在说话。
吟画等人自然是不敢与当朝天子同坐,诚惶诚恐的跪下之后,南宫凛没有叫他们起来,他们自然还是得跪着。
南宫凛见状,扯出一抹狠笑,“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就给朕跪着!如果仙妃今日不与朕用膳,你们永远别想起来。然则,谁敢起来,朕打断他的腿!”
吟画等人听后,冷汗直冒,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淡然静坐的慕容弦,最终认命的垂头!
“南宫凛,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也会拉着你下阴曹地府。把你留在人间,实在是祸国殃民。”慕容弦脸色未变,语气却是那般冰冷,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眼前的帝王听之后,却是欣慰的哈哈大笑,口中还在连连说着,“好!好!仙儿,朕就和你生死不离!在人间你我是掌管天下太平的人中龙凤,在冥界,我们又该是一对逍遥自在的鬼夫妻!”
众人有些无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样的话是当朝天子所说?做了鬼夫妻,还逍遥自在,真的有那么好的事?
慕容弦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理会此刻的他,抬起筷子,安静的夹着菜,慢慢的吃着。南宫凛见状,嘴角笑意颇浓,她果然和千年前一样善良,即使表现的如此淡然冷漠,依旧会被身边的人和事物所牵绊!
南宫凛等不及了,既然她不会自愿,那么他只有逼迫她侍寝!那夜,就在这间房中,红烛在夜幕中燃烧,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烛泪顺着烛身一滴一滴滴在烛台上。慢慢的,柔软的烛泪渐渐凝固,仿佛一个人的心由最开始的挣扎变为死一般的沉寂,既然自知挣扎也无济于事,何必浪费精力?
红罗帐内,她安静的躺在那里,仿佛被定住一般,不曾有任何动作。衣衫早已褪尽,雪嫩的肌肤在烛光的衬托下,如同桃花一般红润,肤若凝脂,面若桃花。三千青丝垂下,掩盖了她此刻的眼神,齿如含贝,紧紧的咬着唇,因为方才的拒绝,她的唇已被咬破。丝丝血迹顺着嘴角溢出,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她的鼻息间。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拒绝我?”南宫凛大怒,粗鲁的钳住她柔弱的香肩,霸道的唇迎上去,不顾慕容弦的反抗,长舌最终成功缠住她泛着淡淡清香的香唇。她的唇香而甜,如同满屋的幽兰香,不是极浓,而是淡淡的,恰到好处,这更加勾起了他的不良情绪!
慕容弦把头别向一侧,望着红罗帐外泪痕越来越多的红烛,双手紧紧的抓着床被,因为太用力,指甲被深深折断,或者扎进手心里,她却感觉不到疼。两行不甘心的泪痕缓缓自脸颊两侧滑下,为什么她一直淡然处之,老天还要这样折磨她?也许是她不该太善良,不该有太多的牵挂,不然她也不会受人控制,而落得被迫承欢的下场。
南宫凛既然变得这般无情,如果慕容弦不答应今晚侍寝,那么吟画等人的性命就等于在今晚画上了句号,洛影轩也会为此付出代价。她总是这么善良,既然默默的答应了南宫凛的要求,饮下南宫凛递给她的那杯酒,然后就在昏昏沉沉间躺在这里。
还好那杯酒中除了软骨散,媚药的药性不大,她凭着自己坚强的意志挺过去了。她的心却彻底寒了,她虽然对他没有好感,但是她一直都相信他不会强迫自己,而如今……两颗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她的嘴里,也融进了他的嘴里,苦涩的,她的泪既然那般苦涩,还有心死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