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40200000003

第3章 庄离莫离(1)

日当午。

官道上,尘土激扬,一阵马蹄声狂风骤雨般由远而近,几匹官家驿站的黄骠马风驰而过。

飞速闪掠的坐骑上,只瞥得几道劲装佩剑的模糊身影——马上骑士似刑部衙门差役,行色匆匆间、策马而过,却不慎落下一物。

一纸缉凶令翻飞着、飘落于官道上,纸上赫然盖有刑部官印,朱色印章盖在纸上一名女犯画像的印堂正中,圈了个大大的“通缉”二字。

由京都城门延伸而出的这条官道、纵横所向之处,一座座城池,连着九品小县令管辖的弹丸之地——县城之中,也收到了刑部通令,城门口皆张贴了一纸缉凶令,官兵设卡盘查每一位入城的外乡人,尤其是带京城口音的随行女眷,入城门前、先逐一与纸上通缉的女犯画像比对、盘查无误后,才得放行入城。

城、乡、县、镇,设卡之处,于是行人拥挤、水泄不通。

相反的,僻静村道、荒郊野岭,却是人迹罕至,未见官家所派的一兵一卒!于是自古便有流寇占山为王的例子——山野之中,确是极易隐匿踪迹。

距京都遥遥数千里外,铜川一个叫“聊”的地方,当真是重峦叠障、翠峰绵延,高耸入云处、尚有积雪皑皑,山麓却是溪水潺潺、润了耕田,翻腾着金浪——只几户人家的山麓村落里一派秋收之景。

村落间,一条逼仄的小路,蜿蜒曲折而上,直通入山幽径,小路那头,一人徐步而来,手拎包袱、头戴斗笠,帽檐垂拢了一层轻纱,淡青色的薄纱,遮挡着路上风尘、也遮掩了大半张面容,只瞧得来的是个布衣孑然的少年,偏是身上沾了些淡雅菊香,不似孔武粗人,纤弱身形流出几分女子般的秀气,捻帕拭汗时,纤长手指,竟捻作兰花状。

擦拭了汗湿的颈子,少年微撩斗笠,面纱翻起,露出一张水葱儿似的脸盘儿,眉眼弯弯,舒眉淡扫处、仿佛散着缕缕淡菊清香,几分淡雅、几分飘逸,犹如画中谪仙——可不正是乔装独行的姽婳么!

离京数月之久,姽婳已记不清自己走了多少崎岖山路,风餐露宿的吃了多少苦,好在终是避过了官府盘查的管辖地头,捡着山野幽僻之道而行,竟也入了西关境内,沿路寻人问过——铜川“聊”地,翻越崇山峻岭、往西再行数里,便可到达鸳鸯小镇!

鸳鸯镇,名声远播,却鲜少有人敢自寻霉头入这鬼镇,姽婳寻人问路时,旁人也是满目惊骇、如见怪物似的瞪着她。久而久之,她便不再寻人问这路径所在,一入西关境内,只觉这沿途风景似曾见过,铜川山水景物,她瞧着分外熟悉,竟似重游故地一般,熟门熟路!

诡异的是,她此生从未来过铜川,更未到过“聊”地,怎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连眼前这片山麓村落,也似记忆中早已模糊残留,一山一丘,熟悉景物,呼之欲出!

“由这里过去,入山口,会不会有座凉亭子?”

口中喃喃,姽婳也不入村借宿,凭着一丝莫名的直觉,径自绕过村口,踏上直通深山老林的逼仄小路。

羊肠小路旁,点点落花,秀竹丛丛,入山口,一片稀疏竹林,林子里当真筑了个凉亭,石头亭子,四根圆圆的石头柱子,圈了几个石头墩子——入山口的凉亭里,有人在墩子上架了铁锅子,底下生了火,平底儿的锅子上摊着面粉片儿,竟是个做烙饼的!

香喷喷的烙饼,诱着路人直往亭子那头靠,姽婳靠过去时,亭子前已三三两两的、围坐了几个人,除了山中猎户、樵夫,还有个采药郎中,几个人歇下了担子、箩筐,汲取了凉亭前一口井里的井水,买了几张烙饼,席地而坐,吃一口烙饼喝一口井水,打个牙祭、偷闲唠嗑唠嗑。

姽婳一进亭子,亭里亭外的人,都抬头瞄了“他”一眼,许是穷乡僻壤鲜少来个异乡客,加之来的这布衣少年头戴斗笠、以纱遮面,几分神秘感,惹得这几个人又多瞄了“他”几眼。

“买十张烙饼。”

姽婳递出五文钱,接了纸包的十张烙饼,出了凉亭,也往水井里打了捅水,洗一洗手,再汲一桶净水舀上一瓢,坐到凉亭的石阶上,解了包袱,把晾凉了的九张烙饼卷了卷、包入干净的布帕中,收进包袱里,充当入山时必备的干粮。

仍在暗中打量这异乡客的猎户、樵夫,瞅着姽婳打开的包袱里头,只几件换洗的布衣,泛旧的衣衫布料上还补了几块醒目的补丁,这些人便意兴阑珊、挪转了目光,不再瞄着这无趣的穷酸少年,兀自唠嗑起来。

姽婳把剩下的那张烙饼卷握在手里,端了那一瓢子的水,也吃了起来,吃一口烙饼,还不忘捻帕擦拭沾唇的碎屑儿,端瓢喝一小口水,仍不忘抿抿唇吸干水渍,这模样,秀气得紧,浑似个大家闺秀!

好在已无人觉察到她这古怪举止——临行前,嬷嬷递给她的包袱里,当真只备了几件男子穿的布衣长衫,这些衣衫姽婳瞧着款式虽熟悉,穿着却别扭,不似打小穿惯了的汉裙或旗装。

打小被人当女孩儿养大,即便十六岁时、方知晓自己乃男儿之身,但,姽婳心眼儿里就认定了自己该穿的、依旧是女儿家最爱的俏红装!

于是,这些年,该称呼为“他”的姽婳,便一直、一直,成了众人口中的——她!

穿了整二十年的红装,如今,却不得不……

姽婳暗自叹了口气,也如嬷嬷所愿,褪下红装,换上布衣厚靴,这一路行来,确也避了不少麻烦事、乔装行路,当真省心不少!

低头看看身上的布衣长褂儿,姽婳唇边泛一缕古怪的笑——梅子姐若是还活着瞧见她今日这模样,即便换穿了男子衣衫,也必定会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她一声“妖孽”!

“孽债啊孽债!”

姽婳暗自笑叹时,耳边却闻得旁人一声叹息,不由得心尖儿一跳,惊诧游眸间,瞅见城里头出来、进山采药的那个郎中,摇头晃脑、冲人道了句:

“你们竟不知道?最近城里头沸沸扬扬传的——和硕贝勒府那夜惊魂血案一事?”

“和硕贝勒?”

山中猎户茫然,似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那是个多大的官?”

樵夫瞪大眼——从未进过京的乡野俗人,想也想不出京官儿的排场,仿佛隔了两个世界,都是与他无关的人与事,闲时听听,除了觉得新鲜,倒无什么惊骇之感。

“官?”进过大户的门,给大老爷诊脉开过药方子的郎中,倒还算个见过世面的人,只是提及这位和硕贝勒,郎中似知根究底一般,带了些些嘲讽,道:“他可不是个官!原本,只是个连大户人家的正门都不给进的……野杂种!”

“野杂种?!”

猎户也瞪圆了眼,再笨的脑子,也知道京城里的贵胄名门,那是连出门上大街都得鸣锣开道的,百姓挡路都挡不得,更何况开口指骂一句“野杂种”这等忤逆犯上之事,若是被官家听去,还不得砍了脑袋?!

“这话可说不得!”

樵夫慌忙摆手,老实巴交地劝。

“为何说不得!他本就是个野杂种!”

越是不让人说,郎中越是来劲,犟劲一上来,谁也劝不住,冲口就道:“花心王爷野外苟合出来的野杂种!早些年,还给老夫我打杂儿、画草药图薄来讨生计的小子,认祖归宗、去了京城后,就摇身一变成了贝勒,不念旧情,也不照应老夫去京里享享清福!”

“如此说来,你认得那位和硕贝勒?”

猎户两眼瞪得更大,暗自犯了嘀咕:莫非,京城里头的高官儿,早年也住在这铜川“聊”地一带?

“化作灰我也认得!”

郎中咬牙切齿。

旁人瞧他满脸忿忿、一肚子憋酸的嫉恨模样,心里头反觉好笑:不就是把个金佛当成了土捏的泥菩萨,早先没好好供奉着、巴结着,等人家飞黄腾达了,才知没讨到好处,嫉恨之下,又揭人老底子,骂上几句出口气。

“野杂种跟他那花心老子一个德行,进京当了贝勒就了不起了?也不知招惹了多少桃花孽债,命里犯劫,才会死得莫名其妙!”

郎中幸灾乐祸似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呸,死了也活该!”

姽婳一旁听着,神色丝毫不变,心里头却泛着苦味儿,明知这郎中嫉恨之下言语偏颇,却不能出个声儿反驳一字半句,硬生生隐忍着,唇边泛一丝无奈苦笑:这冤家,当真阴魂不散,到哪都避不开他。

本以为离了京,避到这穷乡僻壤,便无人再提及和硕贝勒之事,如今听这无名郎中也提了此事,才知那晚和硕贝勒府里的事,已被人以讹传讹,越传越离谱了!

真相,只有当事人心中明了!

但真相,往往不可告人!

姽婳想往肚里咽下什么东西似的,咬了口烙饼,急急地往下咽。

这当口,忽闻凉亭子里,卖烙饼的老汉出了个声,猜测似的道:

“郎中先生提的此人,莫不是当年的庄家村浣纱女之子……”顿了顿,老汉似在追忆。

“聊”地庄家村,最有名的不是织纱工艺,而是那个叫庄楚楚的浣纱女,据说此女容貌媲美西施,连城里头的人也闻名而来,只为一睹芳容。

可怜可叹的是——众人趋之若骛的妙龄佳人,却未嫁生子,这孩子一生下来便被人唤作野杂种,真正的名儿倒甚少有人记得,穿走村落间卖烙饼的老汉追思良久,方始道出个人名:

“庄离庄公子!”

“正是!”

“啪”的一声,郎中拊掌颔首。

“咳、咳……”

姽婳被烙饼噎着了,干咳着,霍地站起,竟打翻了水瓢,咳得憋了气儿似的,闷了个声、疾步往入山口走。

这条路、这周边的风景,都是她所熟悉的——姽婳此时此刻才记起,从未到过铜川“聊”地的自己,因何熟悉这里的景致了。

数年前,庄公子笔下曾描画过这里的一村一亭、一山一丘……

数年前,庄公子曾指着画中景致冲她笑:那里,便是庄离出生之地!

鬼使神差一般,她竟来到了他的故乡!

“哎?这位公子!这位公子——”

卖烙饼的老汉招手急唤一声。

姽婳走出好几步,才醒悟对方这声“公子”唤的却是她,脚步微敛,她回头看向凉亭那边。

亭子里,老汉往地上磕了磕老烟袋,喷出口烟来,云里雾里似的突来一句:“进山小心着点,别撞上赶尸的!”

铜川“聊”地有个习俗——

凡“聊”地人士,客死异乡的,须回故土安葬。

运尸的行当,很少人经营,一是怕触霉头,二是怕运在路途当中尸体便开始腐烂发臭。

偏偏“聊”地盛行的习俗,使得当地衍生出专门做这行当的人,熟悉怎么保存尸体、熟悉怎么运尸上路……最神的是,他们还懂得怎么让死人自个儿“走”回家去!

做这行当的人,当地人称之为“赶尸人”!

每当夜幕降临,“聊”地山中就飘荡着摇铃之声——赶尸人赶着具具僵尸般的死人,在山间一蹦一蹦的,惊悚恐怖的场景,足足能吓死个大活人!

正因“聊”地山中、常有赶尸人出没,每到夜幕降临时,除了山中猎户,便无人敢在深山老林之中摸黑走这夜路。

姽婳走进深山时,记住了老汉的话,却不大明白这话的意思——京城北地,从未见过赶尸阵仗、只是风闻了些虚虚实实的传言,也不知这道听途说的是否可信,就不曾往心里去,即便听了老汉叮咛,姽婳仍大着胆子往深山里走。

山中气候多变。

入山前分明是朗朗乾坤、晴空万里,入山后,老林子里参天云树遮天蔽日,林中潮湿阴森的、落了一地斑驳枝叶,树影憧憧,形态诡异,阴暗处像是随时会蹦出个山魈来吃人似的。

走着走着,空中忽又落了几点雨滴,秋雨夹裹着林中瘴气,到处湿淋淋的,寒邪浸衫透骨,“阿嚏”一声,姽婳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喷嚏连连,加紧了步伐。

穿出林子,眼前是一条飞瀑泉溪,承接了天露的溪水涨了许多,水流湍急,溪岸边踩落了深浅不一的数枚鞋印,看这清晰印落的新鲜脚印,姽婳有些吃惊:似乎……已有人在她之前涉水淌过了这条溪、奔向对岸去了。

没有犹豫,她拎起衣摆,径直迈入了湍流中,走到溪水中央,水已没过了膝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抵达彼岸后,竟有一条鹅卵石铺垫而成的碎石幽径延伸在眼前,似是被人经年踩磨着,鹅卵石上光洁平滑、未长青苔。

“……石子路?”

王府林苑建造时所用的鹅卵石,怎的竟铺到深山老林里来了?

姽婳心里头虽觉着古怪,却未及多想,脱掉脚上那双适于长途跋涉的厚底靴,把磨平了底的靴子翻转过来,从靴子里“哗”地倒出一大滩水来,姽婳赤着双足,踩上了那条以鹅卵石铺垫而成的碎石幽径,往这条路延伸的方向走。

天色已近黄昏,山路两旁灌木丛丛,顽石嶙峋,杂草石缝间偶尔传出几声虫鸣,姽婳独自一人走在深山之中,忽闻前方“丁冬”声响,清脆悦耳,细听,竟似有人在摇铃发出“丁冬、丁冬”之声!

心尖儿一跳,她猛地摘下斗笠,抬头、骋目眺望——前方不远处,隐约可见云树梢头露着一截吊了风铃的绿瓦屋檐。

一串风铃,荡在风中,丁冬作响。

姽婳目闪惊异之色——深山老林之中,怎会有屋舍人家?

碎石幽径蜿蜒的尽头,一片桂花林,金秋丹桂飘香,香味浓郁扑鼻!

“桂花……”

姽婳惊呆了,莫非、莫非……

早年前——铁口神断的那桩事儿……莫非、会在今朝应验?

早年前,说媒的媒人曾拿了她的生辰八字、与庄公子的生辰相叠,叫人测字卜卦问吉凶、一道测算姻缘,媒婆回来后,阴沉着脸,只说了句:“这桩姻缘牵不得!你与庄公子若是成了亲,将来也是人鬼殊途的结局!”

“卦像可有解法?”暗中托了媒人来的她不敢将此事宣扬,自个儿在那里半信半疑的,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

“大师确是向老身解过那支卦签,说庄公子属早夭之相,姑娘与他……人鬼殊途!若是这辈子强要在一起,除非改换命格!

“又说姑娘这命,二十犯劫——二十岁时,不宜远行,若要远行,须避名讳相近的‘桂花’之地,否则……撞了桂花、便闻鬼话——听得到鬼说的话,那时,你自个儿都会变得……不再是个人了!”

媒婆语带玄机,她当时听得似懂非懂。

姽婳……

桂花……

鬼话?!

“听得到鬼话?”

姽婳想笑,却笑不出来——秋天看到桂花本是平常事,但,此时此刻,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在一条被人精心铺好的鹅卵石幽径所引的方向,看到一片被人精心种植了、飘着浓郁芳香的桂花林,她非但笑不出来,心头还有些发毛!

她若听得到鬼话,那这桂花林里头……难道、难道……有鬼?!

心里头越怕的东西,越是避不过去——姽婳也怕鬼,但从未见过鬼,从未见过的,不可知的,便也令人无所适从、令人不由得惊惧猜疑……她越是怕,两眼却越是往那个方向瞄……

桂花林中,一堵围墙,中间开了道门,门上吊挂一块匾额,匾中五个金漆剥落大半的篆书字体——

西山普度寺。

原来是山中寺庙。

姽婳恍然:难怪溪泉边落有脚印,山中既筑有山庙,便也有出家人住在山中,于红尘之外觅一修身之所,深山铺路、便也不足为奇!

卸下心防,姽婳很是庆幸:雨势渐大,难得山中还有栖息之所。

“门里可有人在?”

寺门虚掩着,无人应门,她便伸手去推,这一推,两扇寺门“嘎吱”作响,敞开了!

啪啪、啪啪——

几只栖息林中的野鸟拍翅而起,“嘎嘎”乱啼,盘旋空中。

闻着浓郁桂花香,推开了寺门,姽婳轻悄悄走进门去。

门里头,几级台阶,一方天井,石砖铺的地面,左右两边分别搁了只炉鼎,香烟袅袅,正前方就是宝殿,还有偏殿与之相邻,后方一片屋舍,是和尚禅房。

殿内除了弥勒佛像、烛架、幔帐,空无一人,姽婳穿殿而过,独自进了院落,庭院里一株梧桐、一排长廊,曲廊内侧一间间禅房,房门锁得死死的。

檐下风铃被风吹动,叮当微响。偌大的寺庙,一派寂寥中,清晰回荡着姽婳一个人的脚步声,越往寺庙里头走,她就越发地感到蹊跷——分明是被人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寺内,理当寻得见人影,但眼下除了她这个不速之客,入夜时分竟再无旁人!只是……她的身后有时竟会响起鬼魅般似有若无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暗中跟踪、监视着她,但,每当她迅速转身往后张望时,回廊上却总是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只听得角落里一声叹息,游丝般缠来,令人不寒而栗!

这座寺庙里,似有不可名状之物,潜伏在暗处!

同类推荐
  • 烟熏妆:忆惜i

    烟熏妆:忆惜i

    苍白惨淡的脸色我一样也有,痛苦的眉目我一样也有,你心意的容貌我一样也有,可你偏偏转身抱着她,似乎与我划了一条千身万世不得逾越的鸿沟,本就无心,何以相爱?现在我回来了。。。。新文多多支持,我是凡亲,EXO。。。
  • 绝世美男不NG

    绝世美男不NG

    夏晗觉得自己好苦逼!她本是万人仰慕的公主,却因为逃离父王而坠落到人界,沦落成平凡的人类,之后居然还被美男们抢了个死去活来。正所谓一忍再忍无需再忍,某女要抓狂了!“挖槽,你们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才是受害者!”她极度反抗,却被判无效!--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迷音之盒

    迷音之盒

    她,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魔界君主;他,是魔界世代敌人,夜族族长之子。在家族斗争面前,他们是仇人;在迷音之盒的抢夺战面前,他们是对手;在爱恨情仇面前,他们是迷茫者。他说:“别以为自己是魔界君主就可以称霸四方,比你强的人多了去!”他说:“别以为自己是魔界君主就把所有重担都往自己身上揽!”他说:“南宫舞,你最好别装傻,即使你是南宫后代我还是想对你好!”他说:“南宫菲,你TM敢封印你姐我灭了你!”他说:“南宫舞,你要是敢忘记我,我一辈子,不!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他说了那么多,南宫舞终究还是忘记。街头再次相逢,只想拉着你的手不放。
  • 武魄玄仙

    武魄玄仙

    这是一个修炼武魄的世界——吸收天地元力,练元化精,练精化魄是为武魄!
  • 清离

    清离

    玉清离众所周知的废物,五年前被送出玉家,如今废物变天才铩羽而归,谁挡得住她强势的报复……面对人面兽心的大哥,揍得你不知天南地-.北……面对连笑也不施舍给她的死人爹,几番话毕气得你一命呜呼……面对笑里藏刀的未婚妻,直接挥挥手,罢了姐不打女人,听说那皇帝老儿刚刚死了皇后,就把她打包送上龙床……面对那卖萌耍宝的邪魅王爷,仰天长啸,我的人生一片灰暗,然后直接卷起铺盖逃命去……某王爷:小离离奴家非你不嫁,若是你敢娶了别人我便一哭二闹三上吊……
热门推荐
  • 邪魅冷少疯狂追妻

    邪魅冷少疯狂追妻

    她(他)不懂得感情是什么,直到遇的了他(她)才结束了每天都是在杀人的日子里度过的.
  • 千璃孤光同皓月

    千璃孤光同皓月

    李同皓喜欢单璃,像海边的风吹了两万里,拂在手掌上思思绵绵,打入心底。单璃喜欢李同皓,像夜晚满天发光的星星躲进了海里,星辉光芒,只想让你看到。
  • 南郭先生不说话

    南郭先生不说话

    不可一世的瞿琰琰女士结婚了,新郎是与其恋爱长跑六年的张梓源先生,他们的好友及伴娘首选余琰女士没有出席这场婚礼,并在不知名的远方发出了鼹鼠般的尖叫,而伴郎褚洵先生在面对采访镜头时只是冷漠地表示自己很高兴能来参加挚友的婚礼。以下是前方记者为您发来的报导:瞿琰琰:“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张梓源:“别救我了,我想静静。”余琰:“啊——”褚洵:“我是静静。”对于瞿琰琰而言,张斯达只是在她的爱情里上演了一场又一场的滥竽充数。对于张梓源而言,瞿不知真的用了二十几年去展现她对爱情的一无所知。于是当岁月一页页揭过去,他们还是得手挽着手,走进鸡飞狗跳的婚姻。
  • 狂少的掌中宝

    狂少的掌中宝

    上学时毫无关系的两个人,长大后又在灯红酒绿间重逢,之后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 福满田园:农家药香

    福满田园:农家药香

    医科博士因被赶着稿子死亡,睁眼便穿成了乡村卑微的农女,面对家徒四壁,食不果腹。雪上加霜的极品,两间无顶的破屋,荒地两亩,一家八口艰难求生。
  • 仅剩的一粒种子

    仅剩的一粒种子

    曾经是诸神争霸的世界,而现在缺只剩那满地的沙尘,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而这一切都是由一名少年的崛起而形成。
  • 灵魂警探

    灵魂警探

    新型犯罪日益猖獗,灵魂警探出现,隐藏在黑暗的凶手,伺机而动的其他人,这个谜一样的世界不知是真是假
  • M噬风语冰

    M噬风语冰

    众所周知冰公主的脸惊艳三界,是千年难遇的美人儿。身份尊贵,法力更是唯一一个能与那位战神相媲美的人。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好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来的主儿,感情路却坎坎坷坷,明明是站在最顶端的两个人,却爱恨交织,爱意难平……一个尊为公主,一个贵为战神,即便这样,也难逃利益的利用。
  • 死党来自修罗道

    死党来自修罗道

    或是为了最强的尊号……或是为了从永无止尽的战斗中解脱……亿千万年来在修罗道、在人间道、在大宇宙的三千世界不断轮回上演着残酷而血腥的凄景……然而,这并不关高峻什么鸟事!!!直到某一天,他发现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沦为了那血界战线中的一员。“吾友啊,就让我来陪你战个痛吧!”
  • 诸王之契

    诸王之契

    完全失忆的少年,偶然间开启异界之门,拥护者、背叛者、朋友、敌人,一涌而至;抉择、挑战、生、死,一触即发;那片天地,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