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6日多云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跑去砸了市区的几家银行的自动取款机,还藏了不少钱在家里的床下,呵呵,真是一个好梦。
欲望其实就是一张无影的渔网,一渔网打下去,谁都期待有自己希望得到的,满足或是失落。每个人面对的时候,都有不同的期待,它支配着每个人的行动,它控制着我们。
清晨的城市已经不能找到那种清新的芬芳了,汽车和人声的噪杂把我从疲惫里拉起来,老觉得迎面来的空气会把我的嗅觉冲失灵了。昨天虽然睡的迟了点,但是这已经是我的睡眠习惯,一般都不会有累的感觉,不过今天有点想赖床,而且感觉有点那种腰酸背痛的不爽。
我还坐床上的时候,母亲已经买菜回来,听到我房间的动静,就在门外大声的对我说:“小云,以后别太晚回家了,要上网在自己家上,别老往外跑。”“怎么了啊?我一个大男人了还怕什么啊?”我靠在床沿上穿着衣服。“昨天晚上东街那里死了三个人,据说是被打死的,都是年轻人啊。你以后晚上还是别出去玩了。”母亲说完就走开了。
晕,三个?东街?不是吧……,我昨天就是在那里被三个醉汉殴打啊。结果他们打着打着就睡着了。死了?我也只是踢了他们几脚。而且我不是那种练过的哦,也没怎么用力。应该不是我干的,哈哈,我发现自己有点幽默。
穿鞋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鞋子是胡乱的脱在床边的,而且还有一只背着,这不是我的习惯。记得小时候,外婆就跟我说,睡觉的时候要把鞋子放整齐,这样,做恶梦的时候,可以轻松的逃脱。所以我从小就记得睡觉前把鞋子摆好,昨天也是。家里也没有什么阿猫阿狗的,父母是不会轻易进我房间的,这是我唯一的私人空间。
接着,我看见了床底下多了一个旅行袋,这是放在衣柜里的啊?梦,我突然想到那个梦,我用双手砸开了取款机,把大把的钱放到旅行袋里。打开旅行袋的时候,我体验到生平从未有的剧烈心跳,钱,满满一袋的钱。那个梦,竟然,是真的。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我有梦游症,到底是怎么了?
我给领导去了个电话,大体意思是身体不舒服,准备上医院看看,电话那边领导先是表示了一下同情,接着说要按规定扣点钱,然后叫我安心在家休息一天,隐含意思是单位里有你没你一样。丫的,老子现在有的是钱呢,哪天给你家送个万儿八千去,省的还老谋着扣下属薪水,举群众之力给他公款吃喝养人。
现在的工作是点钱了,也不知道我昨天砸了几个银行,竟然有十八万5千3百,其中,有2百是**。该死的,银行也有缺德的,往取款机里夹几张假的,你就算发现了,他也来个死不认帐。
我惊讶于自己突然有了神力,开始想昨天晚上那个网站的话,“回车,给你力量”。我现在真的有了力量了?试着握着拳头打了一下书桌,书桌应力而破,难道真的是昨天那个网页给我的力量吗?东街的三个死人?是我吗?我打死的?
我想到了银行的监控,搞不好现在我的形象已经在警察手里了,上网,我想现在这个城市的新闻网站已经有这方面的消息了。
果然,网站上已经登了两条怪闻,一是三个年轻人昨夜在东街被人踢死了,由于死亡时间是午夜,街上没有行人,所以警方没能找到目击者,希望有正义感的群众举报。二是昨夜市区28个各类银行ATM机被人用暴力破坏,里面的钱尽数被盗。时间基本锁定在凌晨3点到4点间,也没目击者,也是希望有正义感的群众举报。这些消息对我基本没什么价值,我再上城市论坛上看看。
论坛上各种言论都有,有人说是外地流窜犯干的;有人说是团伙,敢情有10多个人,所以三个醉汉连逃的机会都没有;有人说是三个醉汉是见义勇为者,因为看见犯罪嫌疑人砸ATM机,所以被灭口了;云云众说,嘿嘿,怎么就没人怀疑是外星人呢?或者是妖怪呢?现在科学是发达了,不过人性可能已经泯灭,所以,人民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也知道没有外星人和妖怪,这肯定就是那些丧失良知的“人”干的。
另一个贴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帖子是一个叫“500克拉”的网友发的;因为这家伙一直在论坛叫嚷着一定要追到某个MM斑竹,说自己是警察;因为他经常发一些所谓的内部消息,而且都挺灵的;因为题目叫“真相的背后”。我想看点警方的意见。
帖子写的是,这两件案子都已经在省里挂了牌,而且ATM机的案子已经报到了公安部,据说这是百年以来最大的ATM机集体被暴力伤害的案件。目前警方在三醉汉案件里唯一拿到的是几个40码的脚印,鞋底是某牌子的,价格在200元左右,该鞋子已经在店里下架了,厂家也不生产了。而在ATM机案子里,警方拿到的是同一码子的,同一双鞋的印子,银行监控里只拍到了一晃而过的黑影,连人家穿什么衣服都不知道,指纹也没有得到。警方基本确定这两起案子是同一人所为,其他,毫无进展。同时,“500克拉”也给案子下了结论,说这是一位武林高手干的,他在某某名山曾经与一位什么派的高手有一面之缘,高手又给他什么指点,云云…,他说那踢死人的脚就是无影脚,砸ATM机的是什么少林大开碑手,他还说自己都见过……胡扯。对于他的定论,我根本无心看了。
这帖子看的我心里有点宽了,还好咱们伟大祖国的公安队伍里出了这样一个好色的汉子,为了追MM把自己知道的都叫出来了。
我没有留下指纹,那我肯定带了手套。我翻出了塞在枕头底下的皮手套,这可是我妹妹给我买的,现在没办法了,只好想办法把它和那双鞋子人道毁灭了。
我告诉母亲身体不舒服,让她给我上街买点感冒药去,父亲到公园锻炼还没有回家,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了,我找来剪刀和菜刀,把鞋子和手套来了个解体。然后都放一个脸盘里烧了,反正这天空也不少这么一点乌烟秽气,打开窗户全把烟冒出去了,再把灰烬埋到阳台的花盘里。
OK。一切搞定。现在,花钱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