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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如顾云所说,齐贝的确生气了,顾然求生欲爆棚,齐贝耳根子软,磨不了多久,所以两人快速和好,继续恩恩爱爱,但是那天在酒吧的事传到李彤那里去了,被有心人加了话,气的她恨不得打死那个不肖子,最终顾然齐贝被召回顾家。

齐贝拉着顾然进门后,就看见顾爸顾妈严肃的坐在客厅,连平时不回来的顾云也在,一脸疑问的看向顾然,后者只是安抚的搂了搂她腰。

顾云提前跟他发了消息,皇太后很不满那晚他的行为。

“爸,妈。”顾然率先开口。

“宝贝,吃饭了吗?”李彤看都不看顾然,笑眯眯的拉齐贝坐到自己旁边。

“吃了。”这莫名的气氛让她有点紧张。

“我今天买了好多东西,你给我看看呗?”

齐贝见李彤和往常一样,瞬间松了一口气“好啊!”

等李彤把齐贝带走了,顾家几个男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降到零下。

“那个,我突然有点事、”

“你也给我待着!”顾爸看着两个儿子气不打一处来。

“顾然,你把人家姑娘娶回来,是不是还收不住你心,你要守不住别耽搁人家姑娘,行不行?!”想着妻子对他说的事,就想一棍子打过去。

“爸,那是误会,我和他们喝个酒。”

“呵、喝酒?你真当你老子是傻子?前几年也是喝酒,喝到你差点成了爸,我成了爷爷,你个混账玩意儿还不嫌丢人吗?!”

“那件事就是泼脏水,那女人是在讹我,孩子也不是我的。”

“你要不去招惹那些人,人家会讹你?他怎么不去讹温家和秦家那几个小子?”

顾然浪,整个圈子都知道的,近几年稍微收敛就是因为几年前有个不知死活女人,以为上了顾然的床,就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想尽办法进顾家,后来不知道在哪搞出人命,将计就计,甩到顾然头上。

“我、”

“你什么你,我说句难听的,你就这么确定外面没你的种?”顾爸对于儿子的荒诞行为很是不满,当年因为这些事吵也吵过,连手也动过。

“爸,我是你儿子!”

顾然心里有愧,但是顾爸说话太难听,搞得他也火了起来,父子俩如同几年前,又对峙起来。

“顾然,你心里没点羞耻之心吗?自从齐贝来了后,我和你妈一直以为你变了,事实证明,狗改不了吃屎。”

“我没有做对不起齐贝的事!”他很乐意父母爱齐贝甚于爱他,但是对于他没做的事他不认。

“没做?没做你和外面那些女人勾肩搭背,不说顾家,你对的起齐家人吗?人家就一个姑娘啊……”

顾爸不能说传统,但是他遵循基本的伦理道德,儿子以前那些荒唐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有人讹上他,他不得不管,这几年他自己收敛了,他更是不提,可如今他娶了人家手里的小公主,还这么荒唐,他要是放任既对不起顾家也对不起齐家。

“爸,顾然真没做出格的事。”顾爸如今新账旧账一起算,说话难听,他都快听不下去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俩做那些事我一清二楚,那天他去酒吧和女人勾肩搭背,你看着对得起人家齐贝的好吗?”

顾云痛恨自己的心软,不该帮人求情,现在好了,他也被牵连了。

“我说了,我没有跟其他女人勾肩搭背,没有做对不起齐贝的事。事实就是这样。”

“你跟我讲事实?!”顾爸拿起茶杯就朝顾然丢过去“你做的那些事就是事实,顾然,你想想你以前,你配的上人齐贝吗?”

顾然没有躲那杯热茶,热水直接洒在他腿上,杯子也碎在脚边,顾爸气的上了楼,顾然因为顾爸最后一句话,在那里一直呆呆站着,腿上的烫伤像不存在般。

顾然,你配的上人齐贝吗?

他配的上吗?很多外人说齐贝飞上枝头变凤凰,但是他知道医院里那些护士医生总说齐贝不应该和他在一起,齐贝真心实意的对待每一个人,所以他们把她看作自家闺女或者妹妹去疼爱,齐贝这种纯真善良的姑娘和他这种生活混乱的人不是良配,他们认为他会负了她伤害她,从她来顾家第一天,汤圆其实就警告过他,不许打齐贝主意,他当时还觉得可笑,家里人也觉得齐贝不应该和他这种人在一起,他总说维护她的纯白世界,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在污染齐贝的世界,把她带入他原本就混乱不堪的生活,他改变之前的生活方式,却连让她了解之前的自己的勇气都没有,连他自己也觉得,齐贝这种姑娘跟他在一起,就是委屈。

李彤和齐贝听到楼下的动静,就急忙出来,李彤看着自家老公满脸通红的样子,连忙跟在身后回房安慰,齐贝看到顾然周边碎掉的被子和裤管的水迹,急忙跑下楼。

“顾然~”她走过去,顾然依旧在那站着,没有反应。

“宝贝,这个给你。”顾云把药箱放在茶几上,就自行离开了。

“顾然,你坐那儿去……”她让人坐沙发上,蹲在他脚边,挽起他裤腿,那一片红的吓人。

“媳妇儿,我自己来。”处理伤口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可是对她来说又是另一回事。

“顾然,你怎么和爸爸吵起来了呢。”她从小到大没和她爸吵过一次架,她也没见过顾爸生气的样子,对于这种情形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没事,不用担心。”他摸摸她头顶“媳妇儿,等会医院还有事,你今晚就在这里睡?”

他需要冷静地去考虑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只要她在身边,他就不想放手,不放手就会强留……

“不了,我回家。”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乖巧的待在她身边,看着他处理伤口。

“医院我不去了,我们回家。”医院只是借口,他不能放她一个人在家,她还在适应期。

“嗯!”

晚上顾然把齐贝哄睡后,拿着两人的结婚证在书房看到凌晨,红底照片里齐贝依旧笑得很甜,反而他多了几分严肃,那天他瞒着她把人带到民政局门口,强拉硬拽的把人成功拐到自家户口本上。活了三十年,连结婚的念头都是忽然冒出来的,他想和她结婚,便结了,他得到满意的结果,却从来没问过齐贝,那天她是不是很满意,她感情迟钝,他又步步紧逼,有时候他都在想齐贝到底喜不喜欢他,他爸今天旧事重提,那些质问无疑让他信心全无。他爸和医院的人说的不无道理,他的确配不上她……

顾然从未料到自己思绪会乱到如此地步,当初他还嘲笑温尔墨为汤圆做的那些事,现如今真是打脸,连几句话都把他整成这样……顾然第二天直接旷工,飞往h市。

齐贝醒过来时,顾然早就不在家了,她以为医院有急事,到了傍晚也没发现顾然一天都不在医院,因为顾然发消息给她说今晚值班,不回去了,她也就没在意。直到第二天下午齐爸这电话打过来,她才知道。

她爸说“齐贝,回来把你老公领走!”

她老公……?顾然?!!齐贝立马赶了回去,到家时齐爸正坐在沙发上,房子里一股酒味。

“爸,你这是喝了多少?”齐贝把阳台门打开,试图让屋子里味道散走一些。

“你应该问那小子喝了多少!”齐师傅背靠在沙发上,脸红彤彤地指着她房间。

昨天早上才走到小区门口,就被他这女婿给半路拦截了,他见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让他回屋子里休息,等他下了班再回来,结果就被赖上了,顾然说来之前就跟他老板请假要人了,他询问过后,还真是那么回事,也就在家陪着这女婿,中午到了饭点边聊天边喝酒,结果两人头昏脑胀,晚饭说请他吃,又是一顿喝,两人回来后,顾然接了电话出门,彻夜未归,第二天上午才醉生梦死被一小伙送回来,然后就一直睡,通过喝酒聊天,他也知道顾然这样的原因,所以把女儿叫了回来,解铃还须系铃人。

“顾然?!他怎么了?”齐贝不安,顾然骗她说加班,结果却来了她家,她搞不懂他在干什么。

“闺女,我以前一直怕你吃亏,嫁给咱姑爷会被瞧不上,在婆家受欺负……”齐师傅抹了一把脸“可顾然这两天借酒消愁的样子,你觉得你有没有错?”

他不忍心指责从小被自己呵护长大的女儿,可是他也不能昧着良心不认清现实。

“爸爸?”

他拍拍他旁边“你过来坐……”

“你读书我一直害怕你早恋,你毕业了我又害怕你被人骗,你嫁到顾家,我好几夜都睡不着,我担心你。但是爸爸好像多虑了……”他摸摸齐贝的头“爸爸一直希望你过得简简单单,不做杂想,可你现在结婚了,做人儿媳,为人妻,将来还要为人母,你要多考虑考虑你身边人的感受……”

“爸爸……我是不是很失败啊?”她低着头,因为爸爸的话很是自责。

她和顾然的婚姻似乎是平平淡淡,可是最近好多无谓的争吵让这平平淡淡有了起伏,她在所有的事件中都好似一个无辜者,甚至有时懵懂无知,而她的懵懂无知在无形中给了顾然负担也伤害着他,他和顾爸的争吵,他瞒着她孤身来她家,她是很傻,不会多想,可是有些行为这么明显,她不是没有反应,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她好像是真傻又似装傻。

父女俩促膝长谈了一下午,快到饭点便去买菜,打算给顾然做一顿好吃的,顾然睡饱了,就被香醒了,起来就往厨房走。

“爸。”齐师傅掌勺,菜色很是诱人。

“你醒啦,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谢谢爸。”

顾然打算去洗漱,一转身便看见阳台那小巧的身影,正在晾着衣服,他没记错的话那是他老丈人和他昨晚出门前换的衣服……顾然走过去推开阳台门,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顾然~”齐贝把衣服扔盆里,开心地冲进他怀里“你是打算和我抢爸爸吗?回家竟然不带我,哼!”

“身上臭。”他试图让她放开他,结果无效。

“哼~你还知道臭啊!你背着我喝了多少酒?还带上了我爸爸!”她奶凶奶凶的样子,煞是可爱。

“媳妇儿,我错了……”他不该发短信骗她,她没跟他计较他骗她的事,还一脸开心的来抱他。

她双手叉腰,自认为很凶的看着他“你哪里错了,嗯?”

“我哪里都错了……齐贝,我真的好爱你,好爱好爱你……”他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喃。

齐贝,我真的好爱你……

好爱好爱你……

好爱你……

爱你……

齐贝被弄的脸红耳赤“嗯,我也爱你哦!”

“老婆,我不想和你分开……”他不敢想象他们俩分道扬镳的样子,如果有那么一天,他一定会疯……

“瞎说什么呢!我们才不会分开的,我们要一辈子!”她要黏他一辈子呢,像两边的爸爸妈妈一样,恩恩爱爱。

“好,一辈子。”这么多天的混乱情绪,仿佛一刹那得抚平,心理得到慰藉。

“顾然,下次别这样喝酒了。”她往他身上嗅了嗅,味道不好闻,烟酒味经过几个小时,味道更醉人。

“我去洗漱。”

顾然洗漱好了,齐师傅早把所有的菜端上桌子了,就差他一个人了。

“顾然,来,我做了你喜欢吃的。”

“好,谢谢爸。”他这几天虽然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是和老丈人的关系变得更好了。

“爸爸偏心,以前都是只做我喜欢吃的。”齐贝假装伤心的擦眼角。

“你哦,一直都是小孩子脾气,烦死你了……”嘴上嫌弃,手上却没停地给她夹菜。

“您要是烦我,我马上就走……”齐贝嘴里咬着鸡翅,有些滑稽。

“把你嘴里东西给老子放了,你才算有本事!”齐师傅看女儿耍无赖的样子,好气又好笑。

父女俩的斗嘴把氛围带的轻松欢乐,顾然见这样子,也慢慢被感染,三人说说笑笑,一顿饭吃的很开心,顾然趁这几日也算把自己整理了一会,没有理由旷工,齐师傅也不打算在收留,所以第二天两人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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