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餐厅,桌子上的鲜花已经撤了,角落里的少女已经拉起了悠扬的小提琴曲,气氛很放松。
暮站在一旁等待着宇文凌的到来,冷沦墨夙小声问青鸟,“Freud是什么意思?”
青鸟脱口而出:“弗洛伊德,一个大心理学家。”
“他他他……怎么大了?”
“……我对心理学没有研究,”青鸟刚掏出手机来又收了回去,“问苏去,她可是心理学专业的。”
“OK。”冷沦墨夙估摸着还是回学校后再问吧,依苏尔一定会扯一大堆东西,烦得很。
就在这时,宇文凌和残翼下来了。暮这才发现,他们两个聊天聊了好久的啊。而且,残翼是皱着眉头下来的。
宇文凌皱眉头就算了,残翼也皱,难道皱眉头会传染吗?
真奇怪呢~
而宇文凌下来不久后,因菲尼缇少爷也小跑着下楼来。
接着宇文凌自己就坐在了长方形餐桌的端头,他让宇文终黎坐在他的右手边,因菲尼缇坐在他的左手边,暮依次坐在宇文终黎身边。另一端头的椅子空着,留给宇文雯虞夫人。
这样庄重的气氛又让暮紧张起来,轻轻的坐下,感觉到椅子靠背的弧度设计精确,非常舒服,坐垫也柔软的恰到好处。
“夫人呢?”宇文凌见宇文雯虞夫人半天不来,所以问道。
“夫人说身体不适,就不一起用餐了。对此,夫人很抱歉。”侍者欠身回答道。
“好,”宇文凌手一挥,“那就用餐吧。”
然后侍者端上来了两种汤,一种是加了黄油和雏鸡肉的“皇后汤”,另一种是比斯克酱虾汤。
“要那种都行,一次取够了,不要想着喝完再要。”冷沦墨夙尽量把声音压到只有暮听得到的音量。
虽然暮不知道为什么冷沦墨夙会知道这么多东西,但是平时也确实是冷沦墨夙的知识面最广了,她说的事从来没有错过,所以今天,暮也照办了。
嗯,冷沦墨夙说餐具要换着用,先用外面的再用里面的。嗯,冷沦墨夙说,餐前的开胃酒要一口喝完不能剩着。嗯,冷沦墨夙说,你们要是没了我怎么办啊!?
宇文凌发现暮吃饭时居然如此庄重也觉得奇怪,他并不觉得暮是贵族的小孩,受过专业的礼仪训练。
不过,这样也好。
接下来上了餐前水果,烤羔羊肉,煎鲑鱼,蔬菜拼盘,以及最后的甜点。
菜品不是很丰富,但是菜却做的十分精致,调动了舌头上成千上万前的味蕾。
暮吃了很多,宇文凌看着也很高兴。菜品美味,也是一个贵族家庭招待客人最起码的礼仪。
用晚餐后,宇文凌与暮又闲聊了几句,暮也不像原来那么拘谨,恢复了一点“活泼”的本色。
不过宇文凌看时间也不早了,暮明天还有比赛,在天空才刚刚暗下去的时候,就让管家安排人送他们回去了。
到了离别之时,宇文雯虞夫人还是一直没有露面,宇文终黎有些担心了,“父亲,母亲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叫医生?”
宇文凌听了宇文终黎的话居然难得的笑了,“你母亲要是发现你这么关心她,一定很高兴。你放心回去吧,我会去看看她的。”
“好,那么,再见,父亲。”
“再见。”宇文凌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等下,你最近在魔法考试,让因菲尼缇和你一起去学校吧,他可以辅导你一下。”
“这感情好。”依苏尔小声的对青鸟说,青鸟也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吧。”宇文终黎回答的有些拖拉,他并不想要因菲尼缇和他一起回去,但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笨蛋弟子。”因菲尼缇很快拖着行礼就上了车,和宇文终黎坐一辆车。
“宇文公爵,谢谢招待,再见。”
对,宇文凌最普遍的称呼应该是宇文公爵。而不是夜拉斯叫的叔叔,更不是残翼叫的舅舅。
回到学院,宇文凌已经帮因菲尼缇安排好了住所,就在学生公寓旁边,但是因菲尼缇还是执意要先到暮的宿舍一趟。
“笨蛋弟子,把你的床收干净。”
“笨蛋弟子,把你的衣服洗了。”
“笨蛋弟子,你的桌子这么乱是被战斗机轰炸过?”
“笨蛋弟子……”
因菲尼缇一到宇文终黎的房间,就开始一直骂骂骂,而宇文终黎的表情也是很无奈加一点点的怒气,他的表情分明在说——你才是笨蛋师傅呢!
而暮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因菲尼缇这么拽,敢骂宇文大少爷。此时,他们的想法只有一个——
原来宇文大少爷还可以这么骂,下次我们也要试试!
就在这时,冷沦墨夙突然想起来要问依苏尔的问题,她一把把依苏尔拉进她的房间,然后问她,“弗洛伊德是谁?”
依苏尔打开她的书柜,拿出了一本《心理学理论奠基人详解》。打开第一页,就开始念: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Freud),心理学家、精神病医师。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早期从事催眠治疗工作,后创用精神分析法。他把人的心理分为意识、前意识和无意识。弗洛伊德认为……”
“停停停,这些资料我自己都查得到。我是想问弗洛伊德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些都很特殊啊!不过,苏大人觉得,他最有意思的地方,是他说过一句话,把一个孩子交给我,我可以让他变为你想要的任何样子。还有还有,他说不要去思考女人,女人都是疯子。还有,男人是拿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也是他说的哟,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