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画,全身打了个冷颤,质问莫梅梅:“画是你哪里来的。”
安可柠也发现了不对头,诧异的看着梅子和韩堇白,不明白,为什么她们在宿舍里面看了那么多遍,出自我手的画,会在梅子哪儿,还被灌上韩堇白的名?
梅子看到我慌张的模样,悠闲悠闲的说:“能从哪里来,当然是韩堇白画出来的。”
我的脑海中闪过很多片段。梅子住在外面公寓,许久未见,却忽然出现在宿舍里面。我的画稿,放在桌子上,第二天发现却被放在凳子上。奶茶泼到了我的画,将我画稿破坏。一切看似毫无联系,在此时此刻回头仔细回想,才发现其中的问题。
是韩梅梅,是她到宿舍里面把我的画稿给偷走的。只是我记得那天晚上她出现在宿舍之后,我的画稿还在,第二天我将画稿收尾,扫描到电脑上。那个时候梅子不在宿舍,奶茶也没有泼到上面。为什么我的画稿会在她的手上。
我觉得诡异而恐惧的看着梅子,因为我猜不透,看不透她。
裴菲菲坐回了位子上,从梅子手中拿过画稿说:“你们也看到了,韩堇白已经拿了画稿的证据来。你们不是一直说自己是无辜的吗,那么你也将自己的画稿拿出来。”
我的拳头握紧松开,握紧松开循环几次,最后我松开手说:“我的画稿被奶茶泼到毁了,只有电脑存稿。”
“电脑存稿,韩堇白也有,但是人家还拿出了自己亲手画的设计稿,你却没有。这说明了什么,你是抄袭了别人的作品。”
我解释:“不是的。”
裴菲菲看出了我的有口难辩,将它当成了事情被揭穿之后的落败感,不知道我很是气愤。她说:“我本不想把事情弄到那么僵,韩堇白也挺善解人意,不想把事情捅破,但是我想到了你肯定不会承认,所以让她把自己创作的画稿拿来,如果你肯道歉这件事情我也帮忙掩盖过去,免得学校里面沸沸扬扬都是闹腾的抄袭事件,没想到我让韩堇白以防万一的画稿,还是拿出来了。”
裴菲菲的话在我耳边就是一个笑话。
我不可抑制的愤怒和痛恨,我看着韩堇白和莫梅梅。韩堇白瞄到我看她,对我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让我越看越气。莫梅梅站在她身边,更让我觉得厌恶,她的样子让我想到小学的时候读的一篇文章,狐假虎威,她就是那只狐狸。我不懂,她们那么热衷的陷害我,能够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幸福感?满足感?兴奋感?
我已经不知道反驳什么话,安可柠指着画说:“那幅画根本不是韩堇白画的,是秦暮夏画的。我和宁丽子都看过她的画,肯定是被韩堇白偷走的。”
裴菲菲无可救药的看着我,摇着头说:“两幅画,你们说是韩堇白抄袭你们的。人家拿出画稿,你们又说是她们偷了你们的。韩堇白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欺负人也不是欺负到这个份上的。你们把所有人当傻子吗。秦暮夏,如果你真的这样执迷不悟,等事情大了,闹到处分的结果可不好。”
处分?我惊恐着。
裴菲菲拍了下桌子说:“这次的活动是学校主办,学生会参与和策划的设计比赛。出现了严重的抄袭事件,你们觉得是小时吗。而且学生会在评选一出现之后,进行了调查,现在比学校更进一步的进行了报道。这是在让我们做出公平公正的决定,你们肯等到道歉,再好不过。如果冥顽不灵,在学生的监督,我们只能对抄袭事件作出回应。”
我后退了几步,眼中的是绝望,嘴角的是苦笑。
上天和我开着玩笑?
我从冯元明的手中死里逃生,等着我的却是要被学校处分?我忽然想起来,让我报名这次设计比赛的人也是夏锦书,两次都是因为夏锦书,为什么?难倒真的和他脱不了关系吗。想到这里,我又摇摇头的否决,不可能,他如果要对付我,当初我被胡兵文绑架的时候,他就不需要来帮助我。
我不愿,也不想再遭受到身边人欺骗。
我真不愿想相信,夏锦书和这件事情也有关联。
莫梅梅手中的画稿,似一种讽刺。在嘲笑我的愚蠢。明明是我的画稿,是我的设计,我却要在学生所谓的‘监督’,学校所谓的‘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下,承认自己是抄袭的?
真是天方夜谭的笑话。
裴菲菲觉得自己的话应该是起到了作用:“怎么样,你如果想好了,我让新闻部的人过来,你写一封道歉信,然后让他们拍一张照片就可以。”
安可柠不知道如何回应,我们又拿不出证据,她只好看向我。
我抓过她的手说:“这件事情,我不会道歉,也不会承认,因为抄袭的人根本不是我。”我如果一旦道歉,一旦承认,就是坐实了抄袭的罪名。我可不愿!
我抓着安可柠的手,大步流行的走出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裴菲菲在背后不停的叫喊我的名字,我充耳不闻的往外走。
很快韩堇白和梅子两个人在广场上追上了我们。
我冷着脸说:“画也给你们偷了,比赛的名次也被你们拿走了。你们还来干什么。”
韩堇白趾高气扬的说:“我来只是告诉你,你不是我的对手。冯元明的事情,你可以逃走,我依然有办法,让你在我手中栽跟头。”
安可柠第一次见到那么无耻的人,她咬牙切齿的说:“我们还真想不到连秦暮夏的画稿你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
韩堇白闪耀着阴狠光芒的眼睛说:“本来我的计划是偷走你的画稿,让你参加不得比赛,在成绩公布之后,看到自己的设计变成我的,你会怎么样的痛苦。没想到你尽然还可以拿出扫描好的设计,在最后关头参赛。不过你参赛反而更害了你自己,我现在倒是很乐意,你落得一个抄袭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