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梓腾以最快速度赶到了韩煜的府邸,却见韩煜闲适的坐在庭院当中,喝着茶翻看着一本书,杜梓腾急切的跑到韩煜面前,刚想伸手夺过韩煜手中的书本,哪知韩煜另一只手放下茶杯气定神闲的跟杜梓腾过着招,依旧不影响自己翻阅书籍。
杜梓腾一收手气馁的席地而坐,双手环胸瘪瘪嘴道:“七爷你这么不认真的跟我过招很伤我自尊。”
“自尊?”韩煜放下手中的书饶有兴趣的看着坐在地上杜梓腾重复道,
“行了,七爷,先别研究我的自尊了,静妃姐姐托我把这个交给你。”杜梓腾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从怀里掏出细心折好的纸张递给韩煜,韩煜每每听到静妃或者布凡的名字笑意便会不自觉的含在嘴边,杜梓腾在一旁取笑道:“七爷,您每次听到静妃姐姐的消息就一脸含春的模样。”
韩煜也没有多加理会杜梓腾,而是自顾自的打开那张纸,当看到上面的画像韩煜愣了愣侧头问道:“这画中人可是梵梵身边的侍婢?”
“是啊!我们所有人都觉得静妃姐姐她疯了,而且还让自己爹娘把她的这个侍婢认作义女!”杜梓腾在一旁义愤填膺的说道。
韩煜收起画像一脸淡然道:“梵梵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既然是她的决定我便义无反顾。”
“可是七爷,这可是终身大事啊!讲究的还是一个门当户对,既然静妃姐姐已经是您的皇嫂了,您何必还要在这么委屈自己?”杜梓腾劝解道,
“你不会懂得。”说着韩煜转身往屋内走去。
时辰不早了,吏部尚书夫妇便准备离宫,尚书夫人依依不舍的抱着布凡嘤嘤哭泣道:“我的女儿啊,娘走了,你可要好生的照顾着自己。”
“哎呀,您放心,我啊想活还没人能让我死。”布凡大气的拍了拍尚书夫人的肩膀以示安慰,
“梵梵,虽然为父并不知道这次你为何要这么做,但肯定有你的道理,那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保重。”吏部尚书握住布凡的手叮嘱了几句,便拍拍她的手扶着自己夫人转身离开。
夜深人静,布凡却毫无睡意,在床上辗转反侧,便起身披了件衣裳来到庭院中,风婆娑着院子中的树杈摇曳着发出响动,布凡叹了口气便坐在院中的石倚上仰头看着星空,还自言自语道:“这古代的空气真是纯天然无污染,连夜空都这么澄明,要是在现代装一瓶PM2.5的空气过来都相当于毒气弹了吧。”
“你这胡言乱语的毛病依朕看是无药可治了。”忽然身旁传来熟悉而冰冷的声音,布凡惊得忙转头看着立在身后的韩放皱眉道:“你这大半夜不声不响的进来属于私闯民宫知道不。”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韩放坐到布凡对面冷着脸开门见山道,
“哟,我还以为您这大半夜到我这来是因为白天抹不开面儿,趁夜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呢。”布凡一脸讥诮。
“朕准备给老七下旨赐婚。”韩放并没有理会布凡的嘲讽,
“不用跟我请示,你开心就好。”布凡勾了勾嘴角便起身准备回屋,
“朕就想告诉你,他只是一个臣而已,朕若要他死他便不得不死。”韩放阴狠的说道,
“他是你弟弟,死不死又与我何干?”布凡转过身朝韩放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慢步走到韩方身前:“而且那日救你,我虽昏厥,可意识尚在,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在耳朵里,记在心上,以前那个懦弱不堪的静妃已经死了。”布凡咬牙切齿的用手指戳了戳韩放的肩头,韩放皱着眉没有做任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