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放垂眸,半晌说道:“儿臣谨遵母后教诲。”,太后点了点头没有在言语便出了静心阁。
韩放立在原地,久久的注视着门口的方向,许公公替韩方披上外套,韩放淡淡的开口问道:“里面情况如何了。”,“回皇上的话,太医们正在全力救治静妃娘娘并且尽力保住腹中胎儿。”,韩放点点头便也往静心阁外走去,许公公想要跟上韩放却说道:“无需跟着朕。”,说完身影便也融进黑夜的尽头。
太后回到慈宁宫并没有进到寝宫内,而是在庭院中的寿康亭里坐了下来,韩煜立在太后身侧沉默不语,太后拉着韩煜的手说道:“煜儿,许久不见母后生分了不少,坐。”,太后的丫鬟将外套披在太后身上便带着所有侍婢太监退出亭子。
“母后多心了。”韩煜坐到太后身旁的圆椅上淡笑着回道,
“煜儿,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一切皆是天意,我执,是痛苦的根源。”太后平和的说道,并替韩煜斟了一杯茶,
韩煜双手接过茶杯,神色有些暗淡的说道:“母后,儿臣想不通,为何当初您明知儿臣心悦梵梵,却将她许给皇上为妃,落得如今在皇上眼里仅是一个代孕的妃子罢了,而且要一辈子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冷宫之中。”
“母后是为你好。”太后直视着韩煜认真的说道,
“为我好!母后您可知儿臣每次见到她受苦受难却不敢出手相帮,面上敬她为皇嫂,心里却…却…”韩煜激动地站起身,却还是没勇气说出爱她,
太后并不吃惊,只是拍拍圆椅示意韩煜坐下继续道:“那个静妃你大可不必担心,你可知替皇上选妃,每位佳人的生辰八字都需送至司天监那里。”,韩煜坐下来点点头。
太后继续说道:“司天监曾带着她的生辰八字找到了哀家,说此女子极贵验也,实不可窥测,后当为天下之主母矣,但前半生必遭磨难,有易主之相,不过后者必遭劫难,而后会辅佐皇上稳坐江山。”太后注视着韩煜,希望他明白其中的道理。
韩煜惊得合不上嘴,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半晌才回神说道:“母后…您,您是说梵梵她,会成为皇后!”
“当时哀家也并不相信,司天监竟以性命起誓,按说以他的资历是不会看错的,所以这个静妃入宫后哀家便极其注意,可是她性格怯懦,又不讨皇上欢心,哀家便再次让人去请当时的司天监,却发现他已经在司天监衙坐化,此事便不了了之。”太后脸上透着惋惜。
“母后,既然您都说这事不了了之,为何现在还要拿出来说。”韩煜一脸的不可置信,
“哀家听说这静妃自上次落水之后醒来就跟变了个人儿似得,在后宫风生水起的,连齐妃都不放在眼里,哀家也曾找来几个下人问话,发现这静妃极受下人拥戴,且皇上极度纵容,便又想起司天监的那番话,此女子注定一生不平凡。”太后说完便起了身。
韩煜沉默半晌也站起身说道:“母后您说了这么多是在劝诫儿臣,一切天注定,切勿妄为是么。”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太后说完便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寿康亭,徒留韩煜静默的伫立在原地。
静心阁里几个太医轮番替布凡诊治,一旁的许公公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并问道:“静妃娘娘情况如何了啊?腹中胎儿到底能不能保住!”
太医们擦着汗跑来跑去,各忙各的,一个替布凡悬丝诊脉的太医突然大喜道:“静妃娘娘的脉象平稳了!”太医们全部放下手头的工作围了过去,几个太医分别接手替布凡诊脉,各个喜形于色道:“太好了,太好了!”
许公公也跟着凑上前道:“让咱家看看!”说着拿过诊脉的金丝,像模像样的摸着,半天说道:“咱家也没摸出脉象啊。”太医们跟泄了气一般纷纷散开,继续各忙各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