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梓腾僵直的立在原地,好半天才声音颤抖的问道:“静妃姐姐,您刚才可是用口水将这纸粘在我的额头上的?”
“嗯呢,咋地?”布凡脖子一仰粗暴的回应道,
“没事没事,我怕粘不住,要不您在来点?”杜梓腾一把扯下贴在额头上的纸双手递到布凡面前一脸讪笑的说道,
“你赶紧给我团成一团圆润的滚开好么。”布凡懒得跟杜梓腾继续贫嘴,便不耐烦的驱赶道。
杜刚深夜匆匆入宫,刚进了承欢殿便见到杜琪研侧坐在贵妃榻上,正闲适的吃着梅子,“我说妍儿到底何事如此着急让为父连夜进宫商榷,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怕是不好。”说着杜刚便在离贵妃榻不远处的圆桌前面对着杜琪研坐下。
杜琪研看了看殿内的宫女们,各个会意的退了出去并关上门,“爹,我有了。”杜琪研这才不慌不忙的说道,
“有了!”杜刚激动地站起身语气都显得有些颤抖,
杜琪研将怀中盛装梅子的食盘放到一旁下地走到杜刚身前说道:“不过,不是皇上的。”杜琪研语气淡定,双目直视这杜刚,
“你,你说什么!”杜刚一脸惊诧,随后瘫坐下来,
“那日我与皇上同饮了有鸳鸯露的酒,可是皇上并没有碰我,却强行派人送我回宫,就在那夜我神志不清的就……”杜琪研有些羞赧,没有继续说下去,
“糊涂,糊涂啊!你!唉……”杜刚气愤的手指着杜琪研,却又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既然有了也好,本宫又多了一个筹码。”杜琪研似乎想到什么,竟笑的有些阴邪,
“绝对不行!你这样会玩火烧身的!我问你,此事可还有其他人知道?!”杜刚缓过神来厉声责问道,
“替我诊脉的太医还有我的贴身侍婢。”杜琪研坐下身来淡定的回道,
“此二人可会替你守住这个秘密?”杜刚皱眉问道,
“爹,您只需让那个太医闭嘴就好。”杜琪研阴仄仄的说道,
“好,但是爹尽快安排你出宫,这孩子留不得。”杜刚神色凝重,
“我肚子里的孩儿自有安排,爹就不必担心了。”杜琪研运筹帷幄一般的说着,
“妍儿,你这是在铤而走险!稍有差池你会毁了我们杜家的!”杜刚气愤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可若事成,我们杜家便会更进一步,爹,难道您就不想博一下。”杜琪研挑唆着杜刚,
“可是皇上召没召你侍寝,皇上心里最清楚不过了,这孩子你该如何解释。”杜刚一生驰骋战场,重兵在握早已起了异心,只是如今韩放在位,头脑过人,心思叵测,政绩显赫所以不敢贸然起兵造反,原本深埋在心的想法又被杜琪研勾了起来,
“那这次就得看爹爹如何安排了。”说着杜琪研探过身子,小声与杜刚说着自己的计划。
杜梓腾回到煜王府,只见韩煜正坐于庭院中央小酌,便上前坐到韩煜对面自斟一杯道:“七爷今夜好雅兴,竟然不舞刀弄枪,而是对酒当歌呢。”,韩煜刚想阻止,哪知杜梓腾语毕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下句话还没说出来,打了一个酒嗝头便重重的磕在圆桌上醉了过去。
韩煜笑着摇了摇头自语道:“此酒名倾世醉,一杯便可大醉几日,你喝的如此急酒量又差估计要比平常人在多醉上几日了。”。
原本被杜梓腾攥在手里的纸落在地上,却又被晚风席卷到半空,韩煜顺手拿过,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韩煜轻声读到,然后微微仰头,看着夜空中那轮明月喃喃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