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杜琪研态度吓到的太医支支吾吾的重复道:“恭,恭喜娘娘…是,是喜脉…您有喜了…”
翠儿上前一步声音尖刻的责骂道:“大胆!这种事情岂容你胡说!看我们家娘娘不上奏皇上说你医术不精。”
“退下!”杜琪研皱眉厉声呵责太医身旁的翠儿,翠儿愣了愣但还是委身退到杜琪研的贵妃榻旁低头不在言语。
“你确定本宫有喜了?”杜琪研坐起身子,理了理衣裳,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语气轻蔑的问道,
“娘娘,老臣祖上世代行医,虽不及华佗妙手回春,但诊脉老臣还从未失过手。”太医虽忌惮杜琪研,但也不能抹黑了自己身为太医的身份。
杜琪研一把扯掉手腕处的丝线,将纤细的手臂伸到太医面前,挑眉道:“来,再给你次机会好好诊脉。”,太医虽有些抵触,只想快些离开这承欢殿,可是迫于杜琪研在后宫的地位不得不又替杜琪研再次诊脉。
半晌,太医收回手,跪着往后挪了几寸远便磕头说道:“娘娘,恕老臣医术不精,摸的仍是喜脉,若是娘娘不信老臣的话便可叫来其他太医替娘娘诊脉。”
杜琪研猛地收回手,刚好袍袖遮盖住了手臂,微微抬颌并轻点了一下拇指示意翠儿,翠儿会意的撤到一旁,从还未被杜琪研打砸的架子上取下一枚羊脂玉扳指然后走上前蹲下身讪笑着说道:“太医您这就言重了,只是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我们娘娘还没能接受,这个是娘娘赏赐您的。”说着翠儿便递过了羊脂玉扳指。
太医没有接受,只是直身嘱咐道:“齐妃娘娘既已有了身孕就不宜动怒,老臣这就替娘娘开几贴保胎药,还望娘娘凤体安康。”
“保胎药就不必了,不过希望太医能够替本宫暂且守住这个秘密,本宫想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将这个喜讯亲自告知皇上。”杜琪研正襟危坐的说道,然后又朝翠儿递了个眼神,
“劳烦太医替我们家娘娘守住这个秘密,这是娘娘的心意,您就收下吧。”翠儿又一次递过扳指。
“老臣定会替娘娘保密,心意太过贵重,老臣心领了,若没有其他事情老臣便告退了。”太医执意没有收下杜琪研的扳指,而是起了身拱手躬身道了别,便背起药箱离开了承欢殿。
待太医离开,翠儿终于沉不住气道:“娘娘……”
杜琪研抬手示意翠儿闭嘴,然后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耸耸肩,挺直腰板坐着道:“通知老爷,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速来见本宫。”
入夜渐微凉,布凡坐在庭院里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破损的纸鸢发呆,忽然眼睛被人蒙住,布凡显然没什么心情道:“别玩了,你们这么晚还不睡。”布凡以为是小城子他们见自己心情不好所以想要逗她的。
“猜猜我是谁?”身后的人努力粗着嗓子问道,
布凡一惊,突然语气就冷了下来道:“你小子还知道来看我?!”
“哼,没意思,静妃姐姐一下就猜到是我了。”杜梓腾松了手,走到布凡对面的石倚上坐下,双手环胸脖子一昂赌气一般的说道,
“呀,好久不见有脾气了是不?来来来,给我出去,我这冷宫从此以后杜梓腾与狗,不不不,狗又没得罪我,就你自己禁止入内!”布凡边说边不耐烦的挥手道,
“别啊,静妃姐姐,你看我正是好些日子没见到您了,想的我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好不容易跟七爷申请来探望您一下,您还赶我走,多伤我这颗脆弱而幼小的心灵啊。”杜梓腾瘪着嘴可怜兮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