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你有何事?”
“回父皇,儿臣前几日与父皇的约定,父皇可还记得?”
这么一说的话,宋徽宗倒是想起她出宫的原因,顿时来了兴趣:“看来朕的公主今日是准备惊喜了?”
赵灵君嘴角是一抹得体的微笑,只是不多说,惊喜与否那就请拭目以待了。
宋徽宗越发好奇,有些迫不及待道:“既然要保持神秘,那朕可要仔细瞧瞧了。”
赵灵君脱下了外套,露出内里一身干净利索的白衣,烛慧也配合的将蹴鞠递来,随后接过她的外杉缓缓退去。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此时倒突然冷静下来了,一招一式亦舞亦武,蹴鞠在她脚下像绣球一般被仍高抛下,但就是不会飞出,饶是金国使臣都看得津津有味。
一舞毕,全程静默,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赵机噼里啪啦的拍着巴掌,连连叫好,他稚嫩的声音将在场人的神志拉回现实,纷纷鼓掌起来。
赵灵君喘着气弯腰谢幕,双眼等待的看着首位的宋徽宗。见他双目含笑,想来也是十分的满意,她跪拜在地:“还请父皇不吝赐教。”
“好,很好。”宋徽宗啧啧称奇道:“朕身为君王答应了公主的事,那自然是要兑现的。自明日起,公主便正式加入云兼楼,正式成为蹴鞠大赛的参赛者。”
太好了!赵灵君喜露于色,连连谢恩,但偏偏半路又杀出一个程咬金来,比赛之事,早已在蔡京和金国的计划中,若是让赵灵君的加入,坏了他们的计划那可就麻烦了。
“启禀陛下,公主乃千金之躯,蹴鞠比赛虽不比剑会,但难免又损伤,若是让公主殿下负了伤,岂不得不偿失了。”蔡京站起身道:“可以先进行一场热身赛,也可以让公主试试,如果不行的话还有回旋的余地。臣建议,让云兼楼跟高俅统领的齐云社先比试,一是让公主磨炼一下,二是再确定云兼楼到底适不适合参加蹴鞠比赛。如果连齐云社都踢不过,臣觉得还是让高俅率领齐云社比赛的好。”
宋徽宗点点头,“那就这样吧!”又对灵君说道:“香云,你可不要辜负了朕的期望,朕还期望看一场精彩的蹴鞠赛呢!”
赵灵君听得喜忧参半,喜的是她知道蔡京肯定会出面制止,忧的是大宋的皇帝陛下,一场以国库为赌注的比赛却比不上他观看表演的乐趣重要。
大宋的子民何其不幸。
宴会结束后,金国使臣在无人处追上了蔡京,自然是斥责他为何没有继续说下,他们看不懂宋徽宗的脸色,他却不一样,别看他此时位高权重,若是惹得皇帝不高兴,那人头落地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这些话说与使臣听他们也不懂。
蔡京转了转眼珠也不愿表现出自己怕宋徽宗的意思,便说道:“诸位大人不用担忧,宋朝出战的队伍尚未选出,这不过是一个小丫头想出出风头罢了,大人难道觉得我们的高俅高大人所带领出来的队伍会输给一个小公主吗?这样既然让皇帝放松警惕又能确保我们得以入选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那使臣想想便也释然了,且不说赵灵君能否击败齐云社,即便他们真的胜出了,那他们的独灵公主难道是吃素的吗?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益,没必要为了这么个无足轻重的人坏了自己同蔡京的交情。
想到两人各怀鬼胎的相视一笑,便不再多提,蔡京更是谄媚的邀请使臣上门做客,他府上今日新来一批貌美舞姬,正好供使臣观赏一番,那使臣会意,随即狼狈为奸的往蔡府而去。
争取到了参赛资格,赵灵君接下来的事便是和云兼楼一同加紧训练,以便在比赛时打败高俅取的和金国比赛的机会。
除此之外,齐云社那边队员的情况他们也必须先了解透彻,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他们和高俅向来不对付,何况他如今已明显站在了蔡京这边,想从齐云社知道每个队员的情况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结束完训练后刘子朔自动请缨送赵灵君回宫,金儿等人挤眉弄眼的瞎起哄,倒是闹得赵灵君红了脸,急忙搪塞着有人接送不必他来送,但刘子朔态度坚持,看她的眼里格外严肃,赵灵君便知他恐怕是有事要同自己商量,随即冷静下来,同他一道出了门,直到人群渐渐隐去两天寻了小路,确定周遭无人赵灵君才同他开了口:“你是有事要同我说罢?”
刘子朔认真的点了点,眼看她踏上一旁小道又将她拉了过来:“走这边。”
赵灵君目光低垂看向了自己的手腕,顺着她目光看起的刘子朔脸腾的闹了个大红,随即猛的甩开了她的手:“抱歉,我失礼了。”
她摇摇头大度的谅解:“不碍事,你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他笑道:“带你去见个人,至于是谁么。你去了就知道了。”看来还想保持神秘。赵灵君故作无奈的叹气配合。
两人绕过僻静的小道,她竟不知汴州城里有这样的地方不由得大为惊奇,刘子朔看出了她的疑惑道:“你自小长的皇宫,这些地方定是不熟的,也不奇怪。”
除去这些更有她被送去金国的那几年,回来后连自己的故土都这般陌生,勾起了伤心往事,她眉眼里的光彩便弱了许多,刘子朔不知她所想,却也看得出她的失望,急于想讨她欢心道:“要不你猜一猜我们一会儿要见的谁?”
她摇摇头连声音都弱了许多:“猜不到。”
“上官雨煜。”
“上官雨煜?那是谁?”这名字仿佛在哪里听过,只是她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