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兰放心不下这个男子,便留了下来。她给男子盖了些干草,自己便坐在旁边守着他,半夜的时候,一阵风刮过,把破庙的门给吹开了。
王慧兰本就睡得浅,此时被一冻,便醒了过来。她看着大开的庙门,外面黑漆漆的,伴着旁边的两排雕塑,气氛说不出的恐怖。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去把庙门关上了。
等关好门回来,便猛地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公子,你醒了?”王慧兰惊喜的问道。
男子皱着眉头看了看王慧兰:“这是哪里?”
“这是在城外的破庙。”
男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草药和布带:“你救了我?”
他好像有点印象,自己之前在街上遭到刺客追杀,受了伤,便躲进了布庄,结果,刺客追了过来,他情急之下,便往城外逃去,却还是被追上了。生死一战,他将将把刺客击退,便看见一个女子过来,之后便晕了过去,没了印象。
王慧兰笑笑:“是啊,你伤的如此重,我又怎会不管不顾。”
男子想要起身:“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王慧兰赶忙扶住了他:“莫要客气,举手之劳,任谁看见了,都会救的。”
“在下卓鲁科宏,此次凶险,救命之恩铭记于心,不知姑娘芳名?”这卓鲁科宏,见此姑娘如此心善,很是感动。
“我叫王慧兰,只是个山野姑娘而已,此时也是机缘巧合才救了公子,公子莫要挂在心上。”王慧兰回答道。
卓鲁科宏看看外面,发现已经半夜了:“姑娘,还请你明日早上赶紧离开,刺客不知何时会来,很是危险。若日后有机会,在下一定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王慧兰正要摇头,却听见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这卓鲁科宏是习武之人,自然也是听见了。他脸色一沉:“莫不是他们追来了?”
王慧兰也没有想到,自己都已经抹去了痕迹哦,这帮刺客还能如此快的追来,一时之间也有点手足无措。
“姑娘赶紧走,这里有我。”他受伤严重,却还是立马便起身挡在了王慧兰的前面,身上的伤口崩裂开来,流出的血都把布条染湿了。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这个破庙竟然只有一个路口,无法,便看着王慧兰说:“他们的目标是我,若他们进来,我便出去迎战,你就躲在这后面,我把他们引出去。你再逃,逃的越远越好。”
王慧兰摇摇头:“不可,公子现在受伤严重,若是激战,九死一生。慧兰不能放任不管。”她的眼里慢慢浸上了眼泪。
卓鲁科宏看着这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莫要担心,我不会有事,若你不安全,我便没法安心应战,反倒会出事。”
王慧兰见他如此说,只能点点头,心里却还是很担心。
卓鲁科宏把王慧兰藏在雕像的后面,便提着刀,悄声往那庙门后面躲去。门如意料之内的,“吱呀”一声,便开了。
看到人影闪入,卓鲁科宏一下从庙门后面出来,从背后偷袭,却被此人发现,轻易化解。两人开始对起招来。
从身后又进来一人,刚进来,发现里面有打斗,便又退了出来。
夜晚黑暗,这破庙又没有月光,王慧兰本来没有注意到与卓鲁科宏缠斗的是谁,等到后面的那人进来,趁着门口的月光,王慧兰眼尖的发现,进来的人竟然是赵灵君。那么,之前的那人……她又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那个竟然是独孤磬凛。
她一下子激动了,从雕像后面出来,来到缠斗的人面前:“不要打了,都是自己人。独孤公子,是我,是我。”
独孤磬凛听见王慧兰的声音,便停了下来。此时赵灵君也进来了,她看见王慧兰在此,便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在此?”
却原来,赵灵君和独孤磬凛二人,找遍了这郡城,也没有看见王慧兰。回到二哥家,二哥大哥都未曾找到,一家人急的团团转,却又一筹莫展。
赵灵君想了想,便和独孤磬凛往城外找去,这一找,便找到了现在。
王慧兰知道自己让家里人担心了,也很是过意不去:“对不起,灵君,让你担心了。我当时看见他受伤了,便追了出来。后来他昏迷了,伤势严重,没有办法,便留了下来。”
赵灵君一听,却原来是为了救人,原本还有点恼怒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算了,还在她未曾出事。
独孤磬凛把庙里的蜡烛点了起来,四人才相互看清对方。这卓鲁科宏一看是自己人,刚刚才提起的那股子气便消了下去,由于失血过多,他嘴唇发白,浑身无力,竟然倒了了下去。
“公子!”站在他旁边的王慧兰最先反应过来,赶忙扶住他。他刚刚又发力与独孤磬凛对战,此时身上的伤口全都重新撕裂开来,浑身是血,触目惊心。
王慧兰心里担忧:“我们快回去吧,让二哥看看,他若再不医治,恐会丧命。”原本伤口已经停止流血,这一夜只要不发烧便能脱离生命危险,此时,伤口又重新裂开,那便很是危险了。
赵灵君点点头,示意独孤磬凛把他背起来,四人便往城内的二哥家赶。等到了家里,果然,二哥一家都还未睡,大哥也还在。
这二嫂一看见王慧兰,便哭着抱住了她:“你这丫头,跑到哪里去了,让我们如此担心。”虽说着责备的话,却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担心她是否受伤。
王慧兰看见自己的嫂子如此,也知自己做事情鲁莽了:“对不起,嫂嫂,是我忘记和灵君说了,害你们担心,实在对不起。”
“算了,算了,人回来便好,回来便好。”这王大哥,王二哥两家人在家里等着,是坐立不安,胡思乱想,总害怕王慧兰是被人骗了去,掳了去。此时见到她完好无损,哪里还舍得真的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