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李茂和独孤磐凛跟下人带着金国使者快速向皇宫内进发,不敢在路上耽误任何一点的时间,怕稍有一个不谨慎事情又会出现变故,做的这些事情便会功亏一篑。
李茂到达皇宫之后,守卫一看李茂神色匆匆,定是有急事要禀告皇上,平日里,这李茂两袖清风的清官形象早已深入人心,所以守卫便连问都没问,直接将李茂一行人放了进去。
在这个时间里,宋徽宗早已进入梦乡,今晚正在皇后宫里过夜,所以李茂从宋徽宗的贴身太监那里得了消息后便直接往皇后宫里去了。
“皇上!臣有要事!”李茂跪在宋徽宗面前神情紧张地说道。
“何事?快说!你扰了朕的清梦,最好是给朕一个交代!”宋徽宗半夜里被喊醒,自然是心里气不顺,所以便指着李茂怒气冲冲地说道。
“皇上,臣在蔡京大人的府中发现蔡京大人与金国使者私下里有来往,臣不敢耽搁一刻,便在这半夜里惊扰了皇上,还望皇上恕罪!”李茂原本想的是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宋徽宗表达清楚,但是看宋徽宗现在的状态,似乎是不能耐心地听他说完,所以李茂便简要地说了今晚的事。
“竟有这种事!蔡京呢!让他来见我!”宋徽宗对蔡京可是极为看重的,出了这种事,宋徽宗一定要问清楚才行。
说完,宋徽宗便派了身边的小太监前往蔡府带人,同时又转向李茂问道:“你再详细说一下此事,你可是能十分确定那是金国使者?”
“皇上,臣的确能确定,而且臣已经将那金国使者抓住了,此刻正被臣手下的人押在宫外,听从皇上发落。”李茂一直还跪在地上,说到这里他又向宋徽宗拜了一拜。
“李爱卿,你先起身,把那金国使者带进来,朕要亲自审问他。”宋徽宗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肯罢休。
“将奸细带进来!”李茂谢过宋徽宗后起身向外面喊道,很快,独孤磐凛便押着金国使者进了宫中。
“参见皇上!”独孤磐凛按着使者不方便行礼,便低头说了一句,又按了按使者,让他跪下,一开始这使者还不肯下跪,毕竟这是敌国的君主,自己哪里能跪他呢?
但是使者转念一想,现在不是倔强的时候,得先将这件事情解决,便不情不愿地跪在了宋徽宗面前。
“你可是金国来的使者?”宋徽宗直接开门见山地这样问道。
等了好一会儿,这金国使者都不肯开口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说,若是承认了,怕是会害了蔡京,若是不承认,又怕到时候和蔡京的话对不上,露出破绽,所以,不说话是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案。
“为何不说话?你与蔡京是什么关系?”宋徽宗继续问着,但使者仍然不说话,宋徽宗倒也不急,坐直了身子轻松地说道,“既然你不说,那就等蔡京来了当面对质吧!”
说完,宋徽宗便挥手下令:“将他押下去,关入大牢,待蔡京进宫之后再继续审问。”
“是!”李茂接了命令,让独孤磐凛将金国使者押去了大牢,又派手下的人去守着,以免蔡京派人来与他串口供。
而实际上,李茂的担心稍微有些多余了,因为此刻的蔡京还正在昏迷中,独孤磐凛这一掌用的力可不轻,他将蔡京之前害过赵灵君的仇全都补在了这一掌上,所以蔡京醒了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醒来之后,蔡京先是回忆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是怎么昏迷的,想明白之后,蔡京恨得牙都痒痒了,下人又告诉他皇上召他进宫,便立马起身向皇宫奔去。
“皇上,蔡京已到。”小太监向宋徽宗通报之后便立马退到了一边。
“让他进来!”这蔡京总算是来了,宋徽宗这次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不能再糊里糊涂的了。
“皇上!请您一定要为蔡京做主啊!”蔡京一进入大殿之后,就趴跪在地上向宋徽宗喊道。
“你想要朕给你做什么主?”宋徽宗倒是很乐意听听蔡京的解释。
“皇上,臣昨日里与旧友一起品茶赏月,不料却被贼人闯入府中,将蔡京打伤,又带走了臣的旧友,请皇上一定为臣做主啊!”说着,蔡京又趴在地上向宋徽宗行了一大礼,以示诚意。
“旧友?你是说这金国使者是你的旧友?这友又从何而来?”宋徽宗并不相信他的话,便又继续追问道。
“臣与使者早在宴会之时就已经认识,两人一见如故,觉得很是难得,便时常聚一聚,只不过此次被误会,才闹出这样的事情。”蔡京说起谎话来,心不惊肉不跳,张口就来,这是多少年才能练出来的本事!
蔡京不提宋徽宗还想不起来,就单说之前赵灵君的事情,其实就有很多疑点,到现在也不能解释清楚。
“那叙旧为何要挑在三更半夜?”
“这……”宋徽宗一这么问,蔡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答的有些迟疑。
“明日起你便留在府中吧,若需要出府,便叫人给朕送个信儿。”说完,宋徽宗就甩袖离去了。
蔡京天资凶狠狡诈,舞弄权术,以智慧控制别人,在皇帝面前,专门窥伺人主之意以求固位专宠,始终对皇帝说,不必拘泥流俗,应该竭尽四海九州的财力来满足自己享乐。宋徽宗也知道他奸诈,故屡罢屡起,并选与蔡京不合的人为执政来牵制他。与其他腐败官员沆瀣一气,上下一心,公然亵渎朝廷纲纪。蔡京每当要被免职时,就去向皇帝哀求,跪地磕头,毫无廉耻。
蔡京甚至以家为官府,谋求升官的人,聚集在他的门下,只要输钱纳货,就是仆隶也可当上美官,丢弃国家纲纪法度,使它们如同虚设。处处患得患失,培植个人势力,盘根错节,牢不可破。
蔡京权势很大,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中支持蔡京的势力很多。况且这次只是抓到蔡京与金国使者在一起说话,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蔡京只要死死咬住自己和金国使者以前是老相识,这次他作为金国的使者来找蔡京叙旧,虽然说外人不会相信蔡京这一套,也不便多说什么。宋徽宗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