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见到王子明,便都扑了过去,哭喊着抱住了王子明。
“相公,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就在刚才,蔡京派人去请王子明时,王子明前脚刚走,就又有人将王子明的妻儿一同带去了蔡府,蔡京这是做了两手准备,若王子明不肯答应,拿妻儿作威胁,是最可靠的方法。
“夫人你莫要再说了,我还有要事要办,朝堂之上的事情你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再问了。”王子明这才算是看明白了蔡京的嘴脸,又怎么可能将妻儿托付给他呢!
“夫人,带孩子回乡下去吧,带好孩子,让他好好长大成人。”
“爹爹,你要去哪里?”孩子天真,没有听懂王子明在说什么。
“孩子,好好听你娘亲的话,莫要再调皮了。”说完,王子明推开了两人,摆摆手说道,“走吧,回家去吧!”
王子明的夫人也是知书达理之人,自然是看出了眼前的事,事情已成定局,她只得领了孩子,转身离去,流着泪不再回头。
随后,蔡京便派人盯着王子明,以防他逃脱。又派人盯上了王子明的夫人孩子,如果王子明突然失踪,自己这儿最起码还有个筹码。
这一个王公子,代表了世上千千万万个王公子,这次有王公子替蔡京顶罪,下次还会有另一个。那么有这么多王公子,蔡京每次犯错或者计谋失策都会有人出来给他定罪,那么蔡京也就毫不费力得屹立不倒了吧。若不尽快将蔡京铲除,这大宋江山怕是都要毁在他手上了。
“进宫!”蔡京不能等到皇上召见他,便换上官服,召集下人,备好车马。他要赶紧赶在皇上招见他之前进宫。
皇上现在正在听着赵灵君的一面之词,赵灵君诡计多端,又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曾经亲自撞见自己和金国使者在一起。如果赵灵君还是当初那个不受宠的金国质子,蔡京对他还是不惧怕的,但如今,这赵灵君刚刚替宋国赢了蹴鞠大赛,皇上因为赵灵君包保住了国库对她是大大改变了态度,赵灵君也因为此获得了很多民心。如果皇上真的听信了赵灵君,等皇上认定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他就算有计谋也没处使了。
尽管内心是很不平静的,蔡京也要让自己临危不乱。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对他来说可就是致命一击,如果能够处理好,那么对他的官途是没有影响的。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有权有势。
皇上还没听赵灵君解释完,蔡京便匆匆赶到了大殿外。
守门的小太监进来通报:“皇上,蔡京蔡大人求见。”
他怎么知道的?这边事情还没有说完蔡京都得到了消息。赵灵君和皇上都很疑惑,也同时为蔡京的能力感叹。
皇上心中也是暗暗不安,深知自己身边已经被蔡京安插了眼线。
“宣!”皇上也正巧想看看蔡京能来辩解什么。
“宣蔡京觐见……”
蔡京迈着急促的步子赶了进来,看见赵灵君和众人还在,便松了一口气。
“臣拜见皇上!”
“蔡爱卿平身。不只蔡爱卿这时候来是有何事?”
蔡京装出来一副很紧张赵灵君的样子:“臣在宴会上见香云公主中了毒,香云公主又是皇上宠爱的爱女,臣心里替皇上着急极了。”
“小女谢蔡大人关心。”赵灵君很礼貌得回他一句:“小女现在已经无碍了。”
蔡京开门见山,道出了他来这儿的真正目的:“臣听闻查到是一个小太监给公主下的毒,臣心里想背后肯定有幕后主使,便时时刻刻不敢耽搁立刻派人去查。经过这一查,没曾想,这毒害香云公主之人竟然是臣府上的门客,名叫王子明。臣府上多人见过王子明深夜私会过给香云公主下毒的小太监。臣便马上将王子明囚禁起来,立马来禀告皇上,生怕耽搁了事儿。”
王子明?赵灵君心中一惊。对啊,自己在云兼楼教过王子明儿子蹴鞠,那小子挺有天分,所以赵灵君对他印象深刻。这样算来,赵灵君与王子明还算熟知。
蔡京这计失也失在赵灵君认识王子明上吧。
蔡京的这一段话似乎把这件事和自己瞥得一干二净,让赵灵君对他的才能和口才也心生佩服。
但是这明显的脱罪没有逃过宋徽宗的眼睛,就算他是个很昏庸的皇帝,这点小阴谋估计还是能听的出来吧。
“蔡京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徽宗黄帝也曾带着这个疑惑不解的问题。
其实,如果蔡京心术比较正,即使是古代的圣贤之相也无法与他相比。
蔡京设应奉局和造作局,大兴花石岗之役;建延福宫、艮岳,耗费巨万;设西城括田所,大肆搜刮民田;为弥补财政亏空,他尽改盐法和茶法,铸当十大钱,以致币制混乱,民怨沸腾。
蔡京执政后,便开始结党营私,排除异己,窃弄权柄,陷害忠良。特别是对所谓“元祐党人”尽行贬斥,就是对曾经重用过他的司马光的毁誉也毫不手软。
宋徽宗当上皇帝时,蔡京已经享有了相当广泛的声望。反对他的人固然不少,支持他的人却也大有存在。甚至为数不少的民众热情得期待着,希望他能辅佐皇帝,领导这个国家走上繁荣昌盛。
而蔡京设立的那些法制,对于当时的老百姓危害极大。而他此人本身也贪权图利,且贪无止境,引得朝廷上下以及江湖百姓尽皆对其不满。权利越大之后,他甚至不将宋徽宗放在眼里,参加宴会也是执家人礼而不是臣子礼,引得宋徽宗对其越发不满。
宋徽宗表面上很重视蔡京,其实已经对他越来越不满,心里也总想着抓住什么机会消减他的实力,这当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这本来是个很好的机会,本来可以给蔡京当头一棒,没想到就这样被他糊弄了过去。
赵灵君心里清楚,蔡京的老奸巨猾不可能被简简单单被推倒,他肯定会有各种办法为自己脱罪。再说,京城那么小,蔡京所说的那个门徒竟然是王子明,蔡京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和王子明竟然相识,丝毫没有恩怨,又怎么会下毒呢?这说法也就能勉强说服其他人,赵灵君是半分都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