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泉苦笑一番,不知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这和你们宗门的这些法门有什么关系?你将这些近乎失传的法门练得如此精深是为了什么?”
展凌楞了一下之后,同样苦笑道:“你应该知道鬼森谷擅长蛊毒、机拓之术。这便是天下人所知道的药堂,械堂所专之技。但在几十年前鬼森谷一共有药、械、戒、律、影、星共六堂。但是当年一些变故,其他堂口的弟子死的死,散的散只留下了药、械。而我展家本是依附于当年戒堂的后裔家族左家,可是。。。。。”
展凌有些忌讳而没说的话,林奕泉十分淡定的接了过来:“而当年左家的一代人杰左明,以自身能力登上了少宗主之位,眼看是可以恢复‘戒堂’的荣光了。结果因为孤城局的是去山门关陷害我爹,导致不仅自己生死道消,而且一世英名丧尽。我想你们戒堂最后的那点传承就是这样遗失的吧。但你这样子。。。。”
“是石将军。。。。他将戒堂的传承给了我爹,说‘缘分已尽,互不相欠。’”
林奕泉听到这就是一阵心烦,总有一种直接撂担子不干的冲动。但又不好当着别人的面乱说,只能耐着性子“现在咱就不整那些有的没的。你们又要搞什么计划也不要告诉我,我要搞的事你们那些宗门长辈也清楚。所以在我下定决心之前不要在我的面前说这些东西,谢谢啊!”
“这。。。。”看着已经七不耐烦八不耐烦的林奕泉,展凌就觉得一阵头大。虽说自己这些天下定决心了却展家与林家的一番因果。但好像面前的这个当事人根本就不当一回事,这样下去根本就不好向老爹以及石将军交代啊。。。。
不过想了想自家老爹在闲暇时谈及当年的军旅生活的那些片段,以及峰侠的一些言论:
“啥?算账!我突然想起来外营的那些抵报没看。。。我靠,你那什么眼神?这不是偷懒好吧。”
“靖阳来的使者?男的女的?男的?那群废物点心晓不晓得规矩?没有美女怎么体现他们的诚意,不见;哦,女的?我靠他们要我命啊,我媳妇儿这几天本来就心情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还给我挑事,老子一个处理不好就是跪搓衣板。TNND,他们的情报是怎么做的,不见!”
“一个实力不错的秃子要跟我论佛理?哪的?归禅寺?没听说过。叫天海和老李把他拉到怡红院去好到招待,让他好好的去感化世人。别没事找我的麻烦。”
“鑫石殿前来献宝的特使?我懒得管这些倒狗灶的事,把他的行踪透露给妖族的那个。。。那个谁来着。。。哦哦哦,就是那个什么妖族的那个小皇子。如果他得手了我们就动手截胡。。。”
。。。。。
展凌只能深深的叹了口气: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没法子,展凌只能换一个话题:“那好吧,我看你也是要进主峰的。宗门里可能会来几个老家伙,我们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行,打呗。。。。”然后一枪刺来。。。。
半个时辰后,林奕泉带着何芷沅与彦华在一众鼻青脸肿的山贼欢送下心情愉悦的踏上了索桥。特别是作为现任老大的展凌这躺在一遍哼哼唧唧,段虎在一边不敢怠慢的伺候着,只是从展凌嘴巴里不是飘出的些许话语让这位九龙寨的前大当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他大爷的,说打就打。TM狗脸也没翻得这么快的。好歹是峰侠的儿子啊,能不能有一点名门之后的自觉性,这样和土匪流寇有什么区别。。。。”--大当家,你也是名门之后,而且你现在就是土匪流寇啊。
“日,一个玩枪的学了一身佛门的的神通。TMD简直是不务正业,你见过一个使枪的打架打到最后把枪一扔,直接招呼拳头。还TNND把老子的横练功夫给破了。尼玛峰侠的在天之灵会哭的好不好。”--大当家,你作为一个鬼森谷的弟子一不会毒,而不会机关。而且你一个书生不去学儒门的修齐治平,却来练横练的硬功。在不务正业方面你也是宗师啊。
“嘶---尼玛打人不打脸知不知道啊。老子就靠着这张脸去找媳妇了,老子不就是比他帅一点,他娘的就下死手。我擦,老子要跟他玩命!”---大当家,其实你和林少爷都是半斤八两,脸伤不伤的无所谓。。。。
。。。。
而同一时刻,林奕泉一行人在数百丈长的索桥上晃晃荡荡的前行。而林奕泉的脸上时不时浮现出来的傻笑还有嘴巴里不断的嘟囔着带劲、活该等词汇。
让一边的两位女孩子不由瘆得慌。最后实在受不了了,芷沅抽搐了眼角问道:“那个,奕泉。你刚刚受什么刺激了吗?你这样笑怪吓人的。”
“哦,是吗?抱歉抱歉,只是刚才那一架打得好爽。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抗揍的。这几年欺负,哦不,是和小白切磋的时候我根本不敢用劲。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一个专修外功的奇葩。特别是那双眯眯眼,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就想上去打一拳。还别说,这感觉贼爽。哈哈哈---”
看到快要笑岔气的林奕泉,何芷沅就知道现在根本不可能把他从自己美好的遐想中拉出来。于是爱莫能助的朝脸色渐渐发青的彦华耸了耸肩。
于是一行三人就在林奕泉这令人发毛的笑声中渐渐隐入山雾里。
其后的那些山贼在展凌有一句没一句的招呼下开始布置着现场。一时间山林里剑气纵横,刀斧齐鸣。将一些不来比起眼的打斗痕迹布置如千军过境。还乘着一些闲工夫让手底下的人从其他的几个山头弄了些有着猿类抓痕的木石,然后把这些“铁证”一一布置在场中,劈开的劈开,埋的埋,嫁接的嫁接。甚至连那个孤零零在哪杵着的索桥也没放过,弄得将断不断的样子,桥墩上更是布满了补丁。那摇摇晃晃的样子没有人会怀疑它能经得住三级以上的风。
看着此间的场景也布置的七七八八。展凌就让剩下的人把刚刚被林奕泉他们宰掉的倒霉蛋给抬上来,把他们的尸首好好炮制了一遍。其实如林奕泉所言,死掉的这些家伙是真正的的人渣,自己老早就想干掉他们。如果不是看在也算是同僚一场的份上,他们的样子不会比碎尸更好看。处理好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务后,展凌给那些下属打了个手势。
余下的几十个山贼悍匪都狠狠的照着自己的身子来了一拳,齐刷刷的吐了一口血。展凌比他们还要狠一些,操持半碎不碎的白玉掌在自己的胸口来了一下。在吐血的过程中他还有闲心思的想了想:这下子打破了几个无光紧要的穴位,弄断了几根与我功法无关的经脉应该差不多了吧。这下子宗门里来的的长老、公子哥差不多就可以糊弄过去了。唉,希望他们这次不要死的太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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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临海山内层的树林间传来这齐刷刷的破风声。一行看似器宇不凡,但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武者在林间不断穿行。队伍的配置是两名估摸着有四五十的中年人带着三名明显来蹭经验的年轻子弟。从他们破碎的衣料,以及那些模糊不清的一些纹饰可以看出他们就是过来凑热闹的鬼森谷的旅游。。。。不,是武者团。
“这临海山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那群野兽发了疯的朝我们冲。要是在外面老子绝对把它们抽皮剥经。”一个神色阴狠的青年人揉着自己脸上的淤青骂道。
若是平时在宗门长老面前他是一定会装的彬彬有礼,只是当你十天内遇到了三十多次的兽袭,还是十分体贴的早中晚准时报到。如果当你要做个饭,喝个水总能从里面发现一些生命力还相当顽强的小虫甚至是鸟屎。要你还能忍,那就不得不赞叹一句好涵养了。期间队伍里的几个磨石境巅峰的长老不是没有一劳永逸的想法。
可是当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不下十股修为境界尽在他们之上的气息压到他们的身上。更要命的是,这些气息非但没有警告的意思,反而有些跃跃欲试的挑动。当时两个长老差点开口骂娘:见过缺德的就没见过这么缺德的。好歹是七阶化境的大佬,做事就不能大气一点。这样的阴人有意思吗?还挑拨,堂堂临海城的诸位大人物还像个小流氓一样。
但在心底骂归骂,脸上却不敢有任何不满。最让他们浑身发冷的是,只有他们二人感受到这些气息。旁边的几个蹭经验的小号还在骂骂咧咧的时候,他们就从鬼门关走了一遍。气机内敛可控,收放自如到如此境地。怕是快摸到八阶修我的门槛了。
想到这,两名长老更是气馁,一股股浓浓的像后娘生的挫败感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