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子曰:“不有祝鮀之佞而有宋朝之美,难乎免于今之世矣!”
这句话理解释义有分歧。分歧在于“不有…而有”是并列关系,还是转折关系。
祝,宗庙之官,主祭祀。鮀,卫大夫,字子鱼,有口才。朝,宋国公子,当世美男子,据民间传言与卫灵公的夫人南子关系暧昧。
后人对这就话有三种释义:一是“光有宋朝的英俊美貌,而没有祝鮀的好口才,在当世很难免于人生坎坷、磨难”,要想“混”的好,不但有口才,还要长得好看,二者缺一不可。另一种是“要么有祝鮀般口若悬河的好口才,要么有宋朝先天的俊美容貌,否则在今世难免人生的坎坷、磨难”,要么口才好能说会道,要么长得好看、讨人喜欢,二者必据其一,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三是“要有祝鮀那样的好口才,而不要有宋朝那样的美貌,以免招致灾祸上身”,选择能说会道,杜绝先天美貌。
第一、二种解释,能推论出孔子发感慨哀叹当世人才成长和生存环境之艰辛恶劣。第三种解释,是臆测孔子认为美色容易招致灾害,不如能说会道。
孰是孰非?大家各抒己见哇。
《论语集注》朱熹说:言衰世好谀悦色,非此难免,盖伤之也。
《论语集解》邢昺说:此章言世尚口才也。佞,口才也。祝鮀,卫大夫子鱼也。有口才,时世贵之。宋朝,宋之美人,善淫,时世疾之。言人当如祝鮀之有口才,则见贵重,若无祝鮀之佞,而反有宋朝之美,难乎免于今之世害也。
关于佞,5.5或曰:“雍也仁而不佞。”子曰:“焉用佞?御人以口给,屡憎于人。不知其仁,焉用佞?”,当时分析,孔子是不赞成“佞”的~巧舌如簧、能说会道,不如“知其仁”。所以,对于祝鮀之佞,孔子应该不会是单方面高度赞扬的,而对于和南子有花边新闻的纨绔公子宋朝,给予精神褒奖的可能性也不大。更可能的是,现实生活中的祝鮀和宋朝,很容易就受到君主赏识,“混的”春风得意,而对比别人,没有能说会道的口才,没有出众的容貌,空有一腔抱负、一身文武艺,有礼乐仁政的良策宝典,却无人问津,岂不呜呼哀哉?!
孔子伤叹的事,今天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