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几人,面带不善看着邓祺,其中有一半都是认识的,这带头的人就是鲁家的少爷鲁民。
“鲁少爷,你带人挡着道,这是为何?”
鲁民:“哼哼!听说你有个外号叫‘等吃小弟’?我看你不是等吃,是偷吃!为何?先别问为何,给我先赏他一个大嘴巴,先让他清醒一下!”
马上有一个健壮的下人上前狠狠地扇了邓祺一巴掌。邓祺在巴掌将扇到脸上时,略侧了一下脸,减少了巴掌扇在脸上的力度,但脸上还是被扇红了。双眼怒睁:“我说鲁少爷,你这一来没个来由就扇人巴掌,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欺负你?哈,好笑!你值得我欺负吗?你一个捡破烂的我欺负你都显得我下作没品!”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把人带上来!”
下人将其中一个一脸沮丧的下人带事面前。
“这人你可认识?”
“当然认得,不就是何青吗,你以前还差他将你不用的东西卖给我。”
“好!好!认……得就好!我昨日家中失窃,丢失了一件稀罕物,经查……是这个奴……才偷了去。今日拿了他来,他招供是你串撮他从家里偷些值钱的东西卖给你。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将他昨日偷了卖给你的那件东西还了咱就两清。”
“喂!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昨天我根本就没见过他,哪有这回事。”
“喔……不认……是吧?没事,做坏事的人都不会承认的,但是,我相信,很快你就会变老实变乖的。你们,给我打……打到他老实,再给我搜,身上没有就到他家里去,搜个底朝天,总会有的。”
“你……你可别乱来啊,我喊人了。哎呀!还真打!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抢劫了,鲁家少爷当街打人抢劫了……哎唷!要人命了……”邓祺一边抵挡一边狂喊。
轰!轰!两名参与殴打的下人被人踢出老远。
“哟呵!这年头居然还有打抱不平的。”鲁少爷拍拍手,对剩下的几个随从道:“一起上,别管什么来路,放倒再说,别丢我脸!”在他的眼里,这粤京城里惹不起的豪门子弟大都认得,这两个见都没见过的小子当然不会在意。
来人正是繁言与邝琛,两人与邓祺分手后刚转过街角,就听到背后传来邓祺那凄惨的狂呼大喊,于是快速的回转。见鲁少爷要将随从派出来群殴,邝琛一拉繁言:“都是我的,你别跟我争啊,平时少有机会实战,现在可别跟我抢。”
“这些小虾米,我都懒得张嘴,都是你的了。”繁言说完就转头去扶邓祺。
繁言:“喂,等吃小弟,你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也不过是皮肉有点痛。你们怎么回来了?这下麻烦了,你们还是别管了,快走吧,这人可不好惹呀。”
“你不会是被打傻了吧?刚才是你大呼小叫的喊救命,现在我们来了,事还没办完,输赢未定,怎么就因为怕就让我们走呢,我们走了你不就任人宰割?”
“不是啦,我大喊大叫的,不就是想吸引多几个人来,好让他们不敢下死手吗,现在你们一来,与他们斗在一处那就变了,我不想拖累你们呀。”
繁言拍拍他的肩:“放心!没事,看戏!”
那边邝琛已与一众随从对上了。一开始,那班随从还想分两班人,三人对付邝琛,三人对付繁言,可是都被邝琛拦了下来。拳来脚往,毕竟,那些随从没有学到高深的武学,一个个的身手都稀松平常,不仅未能攻入邝琛的防守圈,反而时不时挨上一下,每挨一下都如被千斤重锤击中,痛得几欲喘不过气。
眼见随从人人都带伤渐渐不支,鲁少爷手一推身边那位之前扮小偷的随从:“你也上呀!这个时候还装个屁呀装!”
以那些随从的水平,就算多一个也无济于事,没多久就都被邝琛放倒了。邝琛用手指头向鲁少爷勾了勾,一副鄙视的神情。
鲁少爷不屑一笑:“以为打赢了几个奴才,就当自己是英雄了?”
行近邝琛,衣服的下摆往邝琛面门一撩,扰乱一下邝琛视线然后右脚跟着踢出狠狠横扫向邝琛腰际。邝琛自知,自己实战经验少,不敢托大早就凝神应战,却未想,这第一招就险险着了对方的道儿。险险避过对方的攻势调整状态与鲁少爷战在一起。
“都跟你说了,先下手为强,你看,差点着了道儿了吧?现在呢你别急,先稳着局面,别急着建功,摸清对方的套路再想对策。”繁言见状,忍不住提点一二。
邝琛出身贫寒,是个吃得苦的人,故基本功练得极为扎实,得到繁言的提点,当下平伏下心情稳扎稳打与鲁少爷磨开。这鲁少爷虽然出身于一个小家族,但好歹家族里也有好几百号人,在家族里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自认,在粤京城里,除开那些豪门子弟资源比自己好外,自己的天赋还是不错的,在同年龄同阶层的人中也算是佼佼者,他也常以此自傲。却没想到,如今却与这个穿着一般,相貌也不出众的小子斗了半天,竟讨不得半点便宜去不说,斗这许久,双方都互有中招,感觉上对方的抗打击能力却是比自己强上不少,每每拳脚相交,自己都觉得对方身躯竟如石头般硬,反而将自己的手脚都震得麻痛,次数一多竟双手都不敢使力。自己的拳脚打到对方身上,对方恍若无事,但对方击中自己则让自己气血翻腾,影响了发挥,若非有幻力层护体,早就伤在对方拳脚下。
久战不下,心头焦燥,鲁少爷心里一横,在一肘撞现邝琛时,突地手肘处伸出一段半尺长的利刃刺向邝琛喉间。邝琛情急间偏脖躲过,利刃堪堪擦脖而过,被吓出一身冷汗,仓促间,免不了重心不稳被对方撞得向后退了数步。鲁少爷欺步跟进,竟然双肘与双膝都有利刃隐藏,让邝琛一下子处于下风疲于应付。
“哇!这小子原来是个惯使阴招的家伙。邝琛,他现在可是开始下死手了,你也别顾忌什么了,别跟他磨了,速战速决,他的弱点就是基础不扎实,抗打击能力与耐力不足,另外,他只注重于招式与幻力修炼,巧而不实,力量不足,你只需拿出你的羊角锄给我狠砸他就是了,以力压之。”
对方暗中动刀子,还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这下邝琛也火了,当然抽出羊角锄将羊角锄舞得密不透风,招招凶狠。这一来,鲁少爷再也招架不住,一个不慎被邝琛一击击中胸口,口喷鲜血向后抛飞,那几个随从伸手去接都被撞倒。
对方突然下死手的行径令邝琛痛恨,在随从们接住鲁少爷的当儿,邝琛就已随后纵到,三几下将随从驱散,再一挥手中的羊角锄将鲁少爷握住短刃的双手荡开,再一脚踩住他的一只手,另一脚向下一踏,嚓一声将他的一只手臂踏断。
三人在鲁少爷的呼喊声中远去。
却说,邓祺回到家中,奶奶见他一身的伤,追问之下,邓祺只得将发生的事详细说出。
邓奶奶:“你说人家要栽你赃?你一个穷小子,有什么值得人家这样做?”
邓祺:“我也不知道呀,反正我行得正站得直,又没有惹他们。”
“你好好想想,你身上可有他们惦记的东西,这几天你都得到了些什么东西,这东西可能不好张扬,所以他们要这样做,目的不过是为掩人耳目,好让人不去注意这件事物而己。”
邓祺将这几天收来的物件都翻了出来,没找到什么值得人家这样做的物件:“奶奶,你看,我这些家什哪有什么值钱的?都是些二手货,连件上年份的都没有呀。”
“这个小盒子,倒是蛮精致的,是哪里来的?”
“哦,这是前几天,有个图文家未来得及撤离的药师不慎被发现踪迹,当时有几人追杀他,当时可多人看了,他身上带了好多值钱的东西,被杀时掉了一地。那些人杀了他后,翻了一下,只将值钱的东西带走,余下一些价值不大的东西就被看热闹的人捡了,我见这个盒子好看就捡了回来。”
“那这关键应该就是这个盒子了,拿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