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顾清平已经不见了踪影,这两天官场上的人也纷纷盯上了他,听说一直在公司里清查帐目的问题,加上清肃公司的一些势力,花了顾清平不少的心思,不过顾清平也算是非常的有本事,公司里一批周勋然安插的眼线很快就被清肃出去了,逐渐的拿回了他在公司上的势力。
原本顾氏集团就是顾清平自己一手创办起来的,虽然说有不少的人脉都是周勋然介绍的,但是在顾清的运筹中,很多都和他建立了直接的利益关系,其实人都是重利益的,所以即便是整个公司脱离了周勋然的眼线,影响也不会太大。
反而是我坐在家里无所事事,只能跟两个生过孩子的保姆在沙发上谈论育儿经,大约中午的时候,保姆去准备饭菜了,我一个人挺无聊的,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转到本地的经济频道,正在播报今天的经济新闻,新闻的播报人正在激动的陈述上海如今的发展现状,我本来也是随便看看,忽然听见播报员说了一则消息,让我实为咂舌。
"近日,在上海商界出现了一位令圈内惊叹不已的商业奇才吴凡先生,据传他在b市开创自己的公司,短短两年就已经成为b市的领头企业,近日有消息透露,惟念公司将在上海成立新公司,即将为上海的经济增添助力……"
我听着听着就没什么心思听下去了,看来吴凡是真的打算跟顾清平死磕到底了,我满脸的惆怅,难道我就真的没有办法说服吴凡和顾清平化敌为友吗?
我正在惆怅之时,顾清平返回家中来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我一看新闻里还在播着有关吴凡的消息,怕他看着心烦,赶紧将电视关掉。我急忙站起来走到顾清平身边,亲自帮他脱掉外套,贴心的问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公司的事情解决了吗?"
顾清平嗯了一声,"公司已经慢慢地掌握在我的手中了,但是吴凡的名声现在在上海大噪,这是我最心烦的事情。"
我非常心虚的低下了头,这些事情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去招惹吴凡,大概也不会这样。正在这样尴尬的时候,保姆恰好做了饭出来,见顾清平也回来了,急忙加了一副碗筷,怕饭菜不够,又去厨房做了一道菜。
我拉着顾清平到饭桌前吃饭,营养师每天都在调制着不同的营养餐给我吃,搞得我现在都已经胖了很多了。顾清平一边吃一边询问我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现在健康的不得了。
刚吃完饭没多久,傅琰忽然又来了,看见我之后礼貌的打了声招呼,顾清平一看是他,点了点头说去二楼书房说,我看傅琰进来的时候表情就非常的严肃,好像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直觉告诉我似乎和吴凡有关,我急忙进去厨房倒了两杯茶,然后上了二楼。
我正准备敲门,忽然听见里面傅琰非常沉稳的声音在说话,我站在门外听住了脚步没有敲门,傅琰说,"顾总,吴凡那边的事情我已经调查过了,他确实是在讲自己的公司大部分资金实力都在转移到上海,已经打听到他在派手下打问楼盘的事情了。至于他为什么会出席南省这边的金融会议,好像是因为和韩会长的关系不太一般。我派了一些专门查着一些事的人,他们调查之后说,吴凡曾经在杜老板手下做事的时候,曾经接触过韩会长,韩会长在香港的地下势力非常大,听说曾经他有过一个女人,怀了孩子,在香港不安全,就送到北上,当时是吴凡负责接应的。当时韩会长见吴凡能力很强,便认作了侄子。"
顾清平沉默了一会儿说,"嗯,是听过这样一件事情,当时我与吴凡都是为姓杜的做事,却负责不同的任务,虽然有较量,但是交情不深,但是韩会长这件事情我也辗转听到了一些,没想到吴凡和他的关系走得这么近。我和韩会长熟络起来,还是因为我来到了上海。"
傅琰嗯了一声继续说道,"吴凡如今在上海很受欢迎,很多曾经与我们的合作商,见惟念现在在上海势头正好,而且吴凡也透露有留在上海的打算,很多已经转而和惟念集团合作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不小的打击。"
我在门外咬了咬嘴唇,放在门上的手却迟迟没有敲下去。商人都是为唯利是图的人,比起矫情自然是更看重利益,如今吴凡在上海如此得意,还没有确立实体的公司,就已经作为贵宾参加过南省的经济交流会议,而且合作的产品也非常成功。顾清平从来都很低调,除非自己愿意,否则任何报道上都很少见到他的消息,加上最近他的打击巨大,大家既然都纷纷选择了吴凡,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吴凡这个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和我一样,背后都有非常大的势力。我与他打过的交道很少,后来他的势力就已经发展的很壮大了,看来不是容易对付的人。"
他们两人还想说什么,我却因为端着茶杯太久,手难免有些困了茶杯一歪差点撒了出去,所以不小心惊呼了一声,里面的对话也就戛然而止了,我有些尴尬的敲了敲门,进去将茶杯放在桌上说,"给你们两人泡了一杯茶。"
傅琰点了点头道谢,没有再说什么。我有点不自在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说道,"那你们继续说吧,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了。"
我独自去到楼下,又过了不多久,傅琰和顾清平一起下来,傅琰匆忙的离开了,顾清平则是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将我搂在怀里,不经意地问道,"在门外听了那么久不累吗?为什么不进来听。"
我似乎从顾清平的话语中听到的谴责的味道,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偷听别人讲话确实是非常不地道的事情,我愧疚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顾清平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忽然转换了话锋,"你跟在吴凡的身边做了那么久的事情,他是不是在自己的公司背后运营着他的地下生意?"
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这些事情我并不清楚,在公司我只负责公司内部的事务,好多都是吴凡亲力亲为,但是他确实认识不少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人脉,相信惟念集团不会这么快就有了今天。而且曾经我听李源说过,吴凡的手中多数都是夜总会、赌场这样的生意,但是其他的生意就不知道了。"
我看着顾清平的两鬓,也才三十五岁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在他的发梢中不经意的看见了一些银发,他非常疲惫的闭着眼睛,轻轻的将头放在我的小腹处,耳朵贴着我的小腹,疲惫的脸上才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我轻轻的摸着他的头发,他缓缓开口说,"念念,曾经的我最看重的是利益,但是现在我心里最重要的就是我的妻女,因为有你们,再累我都不会觉得累了。"
我将手轻轻的放在他的头发上,微微的笑了一下,"你也一样是我的全部,但是我却不停的给你带来困扰,似乎从我出现的那一刻,就在不停的麻烦你,我想我们的故事如果让那些爱慕的女人听过,大概真的要用唾沫星子淹死我了。我真的很愧疚,不停的给你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