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一张小宝怕打预防针的照片爆红网络,胖乎乎的小宝面对白大褂叔叔时那可怜巴巴的无助小眼神,瞬间打动了所有有着相同童年经历的大朋友们。那是人最初的恐惧和无奈。
我种牛痘那年是在幼儿园。一个平静的中午,孩子们谁也不知道下午厄运就降临了——种牛痘。我们在铺满小床的大寝室睡午觉,我闭眼躺着,但还没睡着。这时候我听到两个老师站在我的小床边小声聊天,李老师说:“下午要来种牛痘啊?这次我可要看紧点,上次打预防针,一个孩子四蹄乱蹬,踹到我心口上,我差点背过气去!”王老师听了轻轻笑:“那你要注意啊!种牛痘更疼。”。我听到她们的对话,像待宰的牛犊听到了磨刀声,吓得浑身一激灵,再也睡不着了。
起床铃声响起,不明真相的小朋友们兴高采烈地跑出寝室奔向教室。不一会接种牛痘开始,幼儿园一片鬼哭狼嚎,顿时变成人间地狱。我们班接种完毕,李老师发现少了一个我,找遍教室和院子都没发现失踪的我。后来她跑进寝室,在一张小床的底下揪出瑟瑟发抖的我。被她揪出来那一瞬间,我就知道白费心机了,我嚎啕大哭,绝望而无助。一直哭到接种完毕。
每个六零后和七零后的胳膊上都有几个小圆疤,那就是种牛痘的疤,人生最初的疼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