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30800000035

第35章 第三封 用鲜血浇灌在大地上——塘溪沙村·沙氏兄弟(下) (1)

五:沙家的女人——众家姆妈

关于沙氏兄弟的革命经历,知道的人不算少,但是,在他们革命光环身后的女性们,除了陈修良之外,知晓的人则不算多。然而母亲,我们都身为女性,自然更能体会家与妇女人的关系。当我们提到家的时候,家中怎么是可以没有女人的呢?没有女人的家就不是一个家了。即便是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也必然有女性同在。沙家的女人就这样走进了沙氏兄弟的生活,与他们患难与共,生死相依。

但凡略知道沙氏家族革命往事的人们都知道,沙家的男人们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沙家的女人亦有卓而不群的传奇生涯。在沙家的女人中,要说谁首屈一指,跳出来的必定是一个名字:众家姆妈——陈馥。

我一直就有这样一种愿望,想要再重述一遍这位伟大的女性。十八年前我就知道有一个“众家姆妈”,我甚至把她的某些故事、包括她的某些身世气质写入我的小说,但我真正了解这位众家姆妈,还是今天,重走沙村之后。

从家族关系之中看,陈馥是陈修良的母亲,沙文汉的岳母;从沙氏家族革命史上看,陈馥为始终如一的革命者;而如果我们要拍一部关于沙氏家族的影视作品,那么,陈馥是一个最好的角度,她应该是那个自始至终的叙述者和亲历者。

“众家姆妈”有自己的真实姓名,但不是陈馥。她原姓袁,名玉英,她的丈夫姓陈。旧中国的妇女,结婚后一般用丈夫的冠姓,袁玉英嫁人后就成了“陈袁氏”,一般人表示对她的尊敬,则呼其为“陈师母”。1925年五卅运动后,她投身于革命运动,成为所有革命者的母亲,因此被称为“众家姆妈”,她自己的名字倒反而再没有人称呼了。

1939年7月,她在上海出资租了一处房屋,作为共产党江苏省委机关,户口册上需要名字,出于地下工作的需要,无论真名袁玉英、还是随夫名陈袁氏,都不能够再用,众家姆妈临时取了个“陈馥’之名,“馥”与“福”同音,陈馥之名,就一直沿用至今。

说起来,陈馥并未出生于无产阶级家庭。她的父亲也算是个有钱人,还是个举人,但他无意仕进,且追求财富,也算是个宁波帮里的人物吧。

陈举人在宁波开设当铺、钱庄、药店,有许多房屋、土地和现金,照他的外孙女陈修良的叙述,她的外祖父算得上是“一个有名的守财奴”。

这个守财奴除了爱财如命之外,还重男轻女,道德败坏,甚至逼迫他的妻子、也就是陈馥的母亲自杀身死。陈馥是他的三女儿,自然就非常痛恨这个不人道的专制的父亲。好在幼年时还能够追随在她的祖父身边,攻读诗书。但亦好景不长,17岁时,凭着媒妁之言,嫁给陈修良的父亲为继室,从此她就再也没有踏进自己的娘家。

众家姆妈断了自己的娘家路,却成了许多革命者的干娘,她常说:为富不仁,宁可贫贱,也不能去仰仗豪富的鼻息。

作为一个女人,陈馥实在称得上是红颜薄命,嫁了一个继弦的不第秀才,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之后不久,年纪轻轻的丈夫就去世了,从此更年轻的寡妇守寡一生,抚养遗孤,从一个封建家庭到另一个封建家庭,度过了她的青春。

青年寡妇陈袁氏从不讲究修饰,穿玄色衣裳,吃粗茶淡饭。家有薄产,还有房屋、商店、土地等,但主持家政的是则是婆婆的婆婆。她也是孤孀,加上公公也早已去世,因此,婆婆也是个寡妇。这三代孤孀守着几个儿女度日,本来还是可以温饱的,不曾想这个婆婆的婆婆竟然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残忍而又变态的女人,因为她的孙媳妇陈馥生下一个男孩,她怕孩子长大了,要继承遗产,便买通接生婆,把孩子淹死在血盆中。后来她又变卖了许多不动产,家境渐渐衰落,她的孙子、也就是陈馥的丈夫为此受刺激太深,竟抛下孤儿寡妇,忧郁而死。

总算又熬了几年,曾祖母逝世,大家族分家,陈馥这一家全靠她的勤俭和祖上的薄产度日,家族中的土豪劣绅见孤寡可欺,便利用前母所生之子,私自串通,变卖家产,强占侵夺,以致涉讼。讼事不能迅速了结,弄得家无宁日,后来连家中的什物也被陆续抢走,最后连老屋也被他们私卖了。如此内忧外患之际,陈馥的父亲突然打上门来,要这个嫁出去就不曾见过面的女儿登报声明,脱离父女关系,因为他认为女人抛头露面,对簿公堂,是最不体面的,所以只好出此一策。陈馥二话不说,拿起笔来,立即在声明上签字,她说:“我们本来没有关系,一刀两断吧!”

陈馥识文断字,喜欢读书,陈修良童年时,母亲经常谈白莲教、红灯照和义和团农民运动的故事给她听,从不教她学刺绣、缝纫、编织,只要她学诗文,读书明理,还不知道多少次朗诵秋瑾殉难时的诗句:“秋雨秋风愁煞人”,使人感动神往。陈家是世代读书人,有许多藏书,陈馥喜欢看《三国演义》,《红楼梦》、《水浒》等小说,还读生理卫生书籍,这些科学书是从牧师、教师那里取来的。她很想学科学,可惜命途多舛,只好望洋兴叹。陈家早巳订有报纸,五四运动时,她受爱国民主运动的影响很深,对时事很感兴趣,国内外大事在这个孤苦的家庭中,逐渐传播下革命思想。从五卅运动开始,她就投身了参加了运动。

1924年,宁波发生了反基督教运动,中共派张秋人到宁波建党,领导群众反帝运动。1925年3月,中共党在宁波开办了启明女子中学,这是宁波地委的所在地,也是宁波反帝反封廷斗争的大本营。启明女中开始设在醋务桥,学生四、五十人。五月间上海爆发了五卅惨案,启明女中首先响应,全校学生罢课,上街游行,进行反帝宣传,积极参加了宁波各界的五卅运动。陈家母亲和两个女儿,一家三口全都参加了运动。母亲成了同志。

五卅运动后,陈修良被女师与地方当局开除学籍,到外地求学。陈馥和陈修良的姐姐仍然留在宁波,师生们经常找已经入团的姐姐,陈家就成了党团的活动场所。一开始大家都跟着大女儿叫陈馥为“姆妈”,后来又不约而同地叫她为“众家姆妈”,意思是众人的母亲。所以,从1925年开始,陈馥就被人们称为“众家姆妈”了。

从1926年开始,陈馥在宁波的家,就成为中共地下党的地下工作站。是地下党开会、接头和印刷秘密文件的场所。她甚至把革命行动延展到了杭州,1927年,她在杭州荷花池头租了一所房子,作为中共浙江省委机关。这样杭州、宁波两地房屋,都由她出面租赁,未引起敌人注意。

陈馥可以说是共产主义运动在浙江的核心层工作人员,但她竟然没有入党。1927年北伐胜利时,有不少人是劝她入党的,她则认为不入党比入党更能为党工作,且更能安全为党工作。后来的事实证明她的预见是正确的,在国民党大规模“清党”和屠杀共产党员时,因为陈馥没有暴露身份,得以继续为党工作。

1927年4月11日,国民党“清党”大屠杀的序幕拉开,杨眉山(市党部代表)王鲲(总工会代表)被国民党扣押,当夜,共产党会议通过决议,决定次日在小教场召开市民大会。正在万分紧急关头,众家姆妈左臂缠着白布,来到会场(培英女校)报告国民党反动派叛变消息。原来陈馥通过关系,探知司令部即将派人去搜捕全城的共产党员,并实行夜间宵禁,没有白布缠臂的一律扣押,她立即向党的机关送信,但在地委机关内找不到负责同志,急得她终夜不眠,到处寻找,当她找到培英女校时,已是深夜,大家正在开会。她带来白布条一束,说这是当局的暗号,有此可以通行无阻。这次事变,众家姆妈首先获得情报,宁波党组织得能紧急应付,迁移机关,隐蔽干部,没有遭到大损害。

为营救杨眉山、王鲲,陈馥奔走呼吁,佯称杨眉山是她的家庭教师,王鲲是表侄,她本着慈善心肠,要求探监,当局信以为真,只许送东西,不许保释。六月间,敌人决定杀害杨、王,而且用刀砍头,恢复了封建王朝最野蛮的屠杀人民的极刑。陈馥得讯,悲痛之极,在行刑之前,亲自送进一席丰盛的酒肴给两位同志告别。党组织写了八个大宇“坚如钢铁,重如泰山”的小纸条,陈馥用锡纸包好,放进一条鱼嘴内,悄悄地送进牢中。杨、王二烈士终于死于敌人屠刀之下,他们的遗体由陈馥出钱收殓,还以济难会的名义,给他们的家属送去了安抚费。

1928年,众家姆妈自己也被捕了,被抓进了杭州陆军监狱。她的被捕不是因为她的不谨慎,而是因为她那个前夫之子的诬告,罪名是她为共党五省妇女部长。因为她根本没有加入共产党,所以关进去后,就把架子做得很大,好象一位有钱人家的太太,经常有律师来探监,一些政治犯以为她是敌人派去的暗探,大家不敢接近她。她在牢内毫无畏惧,十分镇静,没过几天,就被律师保释出来了。此后她更大胆地为了共产党的事业奔走于沪杭甬,且始终未被发觉。

1932年,因为叛徒告密,她的女儿陈修良和女婿沙文汉差点落入敌手,俩人只得决定流亡海外,转移到东京。他们在国外的费用,由陈馥全部承担。

谁也不会想到,此时她手中意外有了一笔现款,竟然还是她父亲死时分得的一部分遗产。

她父亲本来早已登报宣布同他女儿脱离父女关系,可是在病危中,这个死要面子的前清举人却预先写好“生赠据”,分好了他的财产。原来这个封建富翁,一生积蓄钱财,目的是为了给儿子,他怕他女儿在他死后按法起诉,要求子女平等分配,所以在断气前,一定要亲自处理。留出十万元银元,四个女儿分享一份,每家得二万五千元。

陈馥对女儿说:“我并不想做资本家,但钱是有用的,能拿多少就拿多少,不能诉讼,速战速决为上策。万一出事,得不偿失。”就这样,她回到了她永远不想回去的娘家,见了她痛恨的父亲,同意“生赠据”所写的内容,并且签了字,汇了二万五千元现金到上海。她拿了这笔钱,继续作为革命的活动费,首先是用来作为女儿女婿的“逃难费”。

这个沙家女人是如何度过一生的呢?从1930年开始,陈馥就患了严重的青光眼疾,右眼在长期艰险生活中不知不觉早已完全失明,左眼轻一点,但也几乎失明。时常有可能被捕和牺牲,但她毫不畏惧,经常备有一个小包袱,内有日常用品和钱钞,万一发生紧急情况,她就带着一生追随她的保姆阿黄姐和外孙女沙尚之一同出走。

1949年5月,上海终于解放。陈馥的神经因为长期过份紧张,功能失调,血压也很高,猛一听解放军终于进入市区,如释重负,顿时全身神经麻木,足足有半年时间,患了神经性胃病,一吃就吐。她说:“一生的希望是中国人民能从帝国主义和军阀、官僚资产阶级的压迫下解放出来,现在终于解放了,胜利了,我可以瞑目而死了。”

作为一位中国的女性,革命难道仅仅是抛头颅洒热血吗?那是要比牺牲生命更为艰忍的奉献。这些中国最卓越的女性,在感情上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又有多少后人知晓呢?

陈馥的命运和她女儿陈修良的命运交错相溶,不可分割。而陈修良的命运又和沙文汉的命运交错相融,不可分割。然而,我们很少提及与陈修良一母同胞、同辰共生的另一位早期的共产主义者、陈馥的另一个女儿、陈修良的双胞胎姐姐陈维真。

1907年,就在鉴湖女侠秋瑾就义不到一个月之际,陈馥生了一对双胞胎,陈维真是姐姐,陈修良是妹妹。双胞胎少女时代都参加了革命,1925年,陈维真在宁波上中学之际就加入了中共青年团。大革命失败之后,她随同母亲一起来到上海,帮助党组织和团中央机关搞地下交通与联络工作。

而陈修良革命道路的跑道却是从文化开始的。15岁时陈修良成为她同学家庭教师的学生,这位老师正是大名鼎鼎的沙孟海。接着,她就成为老师的四弟沙文威的崇拜者,因为那时的沙文威,已经是宁波学界的学生运动领袖,她理所当然地加入了共青团,介绍人为中共党员徐玮。然后,又因沙家老四沙文威的关系认识了沙家老二沙文求,1926年她与沙文求结伴同到广州中山大学求学,在那里,她的革命之情开出了第一朵浪漫之花。她认识了当时的广东团省级机关杂志《少年先锋》的总编辑李求实(1903-1931李伟森),并与他建立了恋爱关系。1927年,在武汉,她由向警予介绍入党,并成为向警予的秘书。1927年冬受党组织派遣,20岁的陈修良到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而李求实则被派往广州担任团中央南方局书记,这短暂而又甜蜜的爱情从此不再重现。两个月后,因反对左倾盲动主义而受到党内错误处分的李求实又回到了上海,在众家姆妈陈馥的帮助下,开始了翻译苏联文学,并负责主编党报与《上海报》。

就跟我们从书本与电影里看到的情况一模一样,革命常常会把不相识的男女青年凑到一块假扮夫妻,然后就成了真夫妻。李求实好象也是这样,为工作方便,1928年,经组织批准,他与秦怡君结婚。三年之后李求实牺牲,名字与左联五烈士的名单排列在一起,年仅28岁。

同类推荐
  • 史不语

    史不语

    这是作者近年来读史札记的汇编。《论语· 述而》:“子不语怪、力、乱、神。”在以孔子为至圣先师的时代,孔子所不语的,即儒家士大夫所不谈论不称道不忍言的,即风气所向。作者借用“子不语”名此书为《史不语》,“史不语”的“史”,就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历史,而是特指我们常见的历史认知,史不语而吾语之,即参考近年来出版的学术专著,用大众化的语言传达新鲜的历史知识和学术观点。
  • 中国近代文物事业简史

    中国近代文物事业简史

    《中国近代文物事业简史》共分为七章,第一至五章按照编年顺序,依次记叙晚清时期、中华民国北京政府时期、中华民国南京国民政府时期、抗日战争时期、解放战争时期的中国文物事业;第六章记叙台湾、伪满洲国、华北、华中等沦陷区的文物事业;第七章记叙中国近代文物商业亦即古玩业的发展简史。此外,《中国近代文物事业简史》附录还原文辑选了1912年至1949年民国政府、日伪政权和中国共产党颁布实施的主要文物事业法律法规及规范性文件42件,以方便读者研究参考。
  • 北大日记:从文学、哲学到信仰

    北大日记:从文学、哲学到信仰

    书中详尽记录作者在北大中文系、哲学与宗教学学的学习、感悟、交流、碰幢与心得,兼容文学、哲学与宗教的沉思。本书从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角度,描绘北大名师的风采,诸如楼宇烈、钱理群、陈平原、曹文轩、……享受一次精神的盛宴。
  • 常春藤诗丛华东师范大学卷·旺秀才丹诗选

    常春藤诗丛华东师范大学卷·旺秀才丹诗选

    20世纪80年代,在中国大地上如地壳运动一样,崛起了一座座诗歌山脉。北京大学、吉林大学、武汉大学、复旦大学及华东师范大学,成为中国当之无愧的诗歌重镇。在这一时空节点上,诗人们所具有的探索、独立、低调的写作态度,朴素、豁达、真挚的诗风,构建和丰富了当代诗人特有的诗学与美学传统,并取得有目共睹的诗歌成就。就整体成就而言,可立于世界诗歌之林。《常春藤诗丛》呈现了20世纪80年代活跃在中国,且至今仍在全国诗坛具有影响力的诗人的成就以及他们诗歌创作的面貌。
  • 湖畔随笔:怀念一棵树

    湖畔随笔:怀念一棵树

    本丛书是杂文学会编选的一系列散文随笔作品集。包括《孤独落地的声音》(赵炳鑫)、《寂静中聆听》(刘汉立)、《你是黄河我是沙》(包作军)、《尘埃中触动的芬芳》(岳昌鸿)、《为你开门》(鲁兴华)、《怀念一棵树》(赵炳庭)、 《温暖的门边》(霁月纫秋)、《一根稻草的重量》(陈志扬)、《一线生命,多少深长》(潘国萍)。
热门推荐
  • 把握命运指导(学生素质规范教育)

    把握命运指导(学生素质规范教育)

    其实都是在说这件事——人生的努力方向。因为,有了方向,人生就不一样了。原来贫穷者,定然变得富有;原来低贱者,定然变得高贵;原来懒散者,定然变得精进;原来死板者,定然变得活泼,原来低俗者,定然变得高雅;原来痛苦者,定然变得快乐。快来看看吧!
  • 只是爱上你:豪门新婚

    只是爱上你:豪门新婚

    喜欢的男孩不喜欢她,十七岁的生日被人遗忘,而那天,她救了他,他许了带她离开的愿望。揪着她的辫子说“纪萌萌别喜欢他了,嫁给我,当我媳妇好了。”“我才十七岁。”纪萌萌觉得他在无理取闹。他说“没事,先上车后补票!”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公寓中·梓里集·采蕨(沈从文小说全集·卷四)

    公寓中·梓里集·采蕨(沈从文小说全集·卷四)

    该卷本收录《公寓中》《梓里集》《采蕨》《衣冠中人》四部子集,这些短篇小说是作者未曾集结出版只单篇发表的小说,创作于1925年至1932。由于战争原因,有的未曾发表有的原稿已毁,该集按创作时间的先后、内容的相关性构成,或借用小说名为集名,或由编者所拟集名,是出版界较少见的珍贵版本。
  • 灵异古董店

    灵异古董店

    深山有宅邸,宅邸主人藏有无数异宝,能完成你所有的心愿,就看你能付出什么代价?当拥有所有一切的时候,是心甘情愿,亦或是悔不当初?晋尘用手中无数的宝贝,完成了一件又一件的委托,看尽了世事沧桑,天道轮回。用了千年才明白了何为情,何为爱。我完成了所有人的心愿,你可愿意满足我这小小的心思吗?不多,只要你的心而已。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简先生别来无恙

    简先生别来无恙

    初见时。简安川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像一个美丽的天使。他痞痞的还厚颜无耻的对着炸毛的顾奕奕说:“顾奕奕我欺负你,你应该感到荣幸,并且应该心存感激的收下,我可不是什么人都欺负。”顾奕奕看着眼前那个总把她欺负的没有反抗余地的混蛋,恨得咬牙切齿。只跺脚,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当顾安塑出现时简安川第一次觉得害怕。即便是整夜都在梦魇中把你折磨的片体鳞伤你却仍旧是对那个叫顾安塑的人恋恋不忘。。当再次分开。再见时。那时你称呼我为简先生,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一刻我的心跳会那么快。只因为叫我简先生的那个人是你顾奕奕啊。简安川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就坚持不过来了。还好你回来了。真好
  • 魔师礼札

    魔师礼札

    一个不同的世界,魔法与热血,魔师的世界我不懂…魔视,魔能,魔域。一个别样的世界在我面前展开,似乎这是个危险的世界,这里没有灵兽,只有危险的魔物。魔师,掌握自然力量的人类,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群。在武极大陆这块强者为尊的大陆上,这是它的天堂!
  • 此去经年守候

    此去经年守候

    我的故事永远都会是一个情有独钟的故事,因为我固执的认为,一个人一辈子可以喜欢很多人,但真正爱的,只会是一个人。
  • 我从未想过不爱你

    我从未想过不爱你

    我是夏家少夫人,也是沈家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千金,这一切缘分都要从我分手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