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他还在?苏若彤先是惊讶,随后,心底涌出一股带甜的暖意。她总算明白,自己为何睡到床上去了。
“姐,问你话呢。”
“问我什么?”她正犯甜蜜的愣,若刚后面的话她压根没有听见。
“你是不是因为他,才跟肖子易离了婚?”苏若刚重复了一次。
“没有的事!再瞎说姐姐揍人。”
“那他昨晚怎么睡在你的房间里?”
苏若彤的脸,唰地涂上了一层嫣红:“臭小子,你……你乱说什么,他昨晚……他昨晚是送姐姐回家,姐姐喝醉了。”
“不对,我明明听见他的脚步声是从你房里奔过来的。”其实苏若刚根本没听见,他在诓他姐。“姐,你跟他什么关系?”
“没任何关系!”苏若彤急得连咳几声,才澄清说,“他是领导,我采访过他,仅此而已,啥关系都不是……”
急切的声音,被拎着早点进来的谷傲天打断了。
“谷厅……嘶嘶……”苏若刚太激动,又触到他的伤痛了。
谷傲天阴着脸没有吱声,径直走过去,将早点放到床头柜上。
昨晚怒气冲冲离开病房,他就驱车回家了,把那染满酒渍和血迹的衬衫脱掉,洗澡上了床,他怒气还未平息。
躺在床上,恼她烦她也念她,她单薄的身影总在他面前晃动,害他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又驱车狂飙着跑了来。
他来的时候,她趴在若刚床边睡着了,那一刻,他的胸襟填满了对她的爱与怜,轻手轻脚把她抱上床,而他自己,则坐在若刚的病床边一直到天亮。
因不知姐弟俩爱吃什么,仅一个早点他就买了五六样,结果迎接他的,是她急切澄清的话语,当着苏若刚,他不便发作,只能一脸阴霾,将这口气怒气咽下。
苏若刚滴溜乱转的眼睛,一直跟随着谷傲天的身影在移动。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霸气与阴沉,令若刚崇拜极了。
啧啧,这才是干大事的男人!
苏若刚年纪不大,可是,他却非常精明,苏若彤的那番澄清,根本糊弄不了他。昨天晚上他敲了那么久,姐姐才慌慌张张的来开门,他俩不是摆明了在干坏事?
如果是一般关系,谷厅长干嘛深夜还跑来照顾他?还给他们买早点?
切,也不看看我是谁,还想诓我。
疼痛稍一减轻,苏若刚就闪着乌黑的眸,又开始说话了:“谷厅长,刚才我姐说的话,你听到了么?”
“刚刚!”苏若彤想阻止已来不及了,厉喝一声,眼透警告瞪了弟弟一下,才转过身面向魁梧的他,“谷厅长,我弟弟的事麻烦您了,医生说他没事,住两天就可以出院。您工作那么忙,我们……呵呵,谷厅长,您还是忙您的去,耽误了您的事就不好了。”
“今天双休,我休息。”冷着脸,一板子打回。
苏若刚看看这个,再看看哪个,偷着一乐,他说:“姐,谷厅长走了我拉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