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岛温泉区,总统套房里。
后来,谷傲天真的很老实,虽说将可人儿揽在怀里,但他却安安分分的,和心爱的女人一起仰望着天上的星星,说着悄悄话儿,因为他知道,小东西最爱的,就是窝在他的胸口与他讲悄悄话,她爱与他通电话也是如此,每次电话里,这小家伙对他总有说不完的话。
回到房间,已经是十点多了,谷傲天将携带的笔记本开启,一般情况,王宁十点之前就将明天的日常事务排了出来,他想看一看,如有非常紧急的事情,他便打电话处理,或交待王宁一声。
苏若彤见他在忙碌,便拿了浴衣去洗澡。
花洒喷出的水,温温暖暖地喷拂着全身的肌肤,她的脑里,却在甜蜜地回味温泉池里的点点滴滴。
这家伙,为她付出的太多太多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像陈书记提出了悔婚的事,他这么做,其实是给她交待,让她定心,她怎么能够不懂他呢?
还有他俩的事,他处处都为她着想,处处都为她考虑,将所有一切,都揽到了他的肩上,只让她安心当好鸵鸟就行,每次想到这些时,她都感动得想哭。
还有今天,他违反原则,浪费订下总统套房,也全是为了她。可她自己呢?又为他做了些什么?
这时刻,苏若彤居然后起悔来,刚才在温泉池里,为什么没有依了他,让他享受一番别样的爱呢?
除了那对恋人,后来她又发现了一对,也是在罩着帘子的鸳鸯池内,在做着那种动作。别看她此刻在后悔,但她相信,这样的事情,打死都不会做。
房间里的谷傲天,将两项急件处理完了,见她还在浴室内没有出来,于是勾了抹痞笑,立即行动起来。
先查看了一下窗帘,看是否关严了,之后,他将自己脱了个干干净净,便从柜子里取出一件新的浴袍穿上,才轻手轻脚进了浴室。
浴室很大,也是套间式的,此刻,苏若彤穿着浴衣,站在台前镜前将脸上处理了一下,便拿起吹风机,双眸微阖着,呼呼地吹拂着她的湿漉漉的亮发,门锁转动的声响,她根本没有听见,直到谷傲天魁梧的身子,将她从背后揽住了,她才猛然发现,这坏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悄悄潜进来的。
“在想什么?”谷傲天将她手中的吹风机拿下,唇上去,轻轻地吮吻她的耳、她的颈。小东西沐浴之后,明眸皓齿的,清新的小模样儿犹如一株洒满晨露的百合,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吮吻几口。
苏若彤将头仰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调皮地一笑:“我在想明天早上回家。”
“臭丫头!”
“哎呀,痛……你这家伙总喜欢咬我。”
“那你快告诉我,是不是在想我?”
“你臭美,谁想你了,我都讨厌死你了。”脖子被他咬了还在痛,就算是在想他,她也不承认了。
“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不然我可要……”
“喂,你这家伙可恶!”苏若彤吓的,一下子从镜台上跳了下来。
谷傲天闷笑,发现欺负她能上瘾。
那一晚,谷傲天将他的宝贝女人索要了个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在有了她之后,他的生物钟已经彻底失效。
苏若彤却还沉入在深睡中,看着枕在他臂弯上的她,谷傲天露了一个慵懒而又满足的笑,小东西,昨晚累坏了她。
他用手轻轻拂开遮挡她面颊的长发,宠溺的眼神,静静地瞧着他的可人儿。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地爱恋这个小东西,对她疼爱得要命,看着她就欢喜,看到她高兴,他也就高兴了,所以,为了她他改变了很多,之前在大学时,他存有过一两个女人,对她们,他从来不说肉麻兮兮的话,也别想他喊宝贝或者乖宝,可对这小东西,他不自禁就喊了出来,而且花尽心思,总想讨她开心,也不知道这小东西给他施了什么法,让他如此爱她宠她。
不过,这小东西也改变了很多,之前伶牙俐齿的,不知道多么凶悍,总是与他针锋相对,不肯向他示一下弱,可现在却柔得似水,一改先前的凶悍,娇嗲嗲的,对他充满了依恋,而他,又特别喜欢她在他怀中撒娇的那副小模样。
唉,反正这小东西的一颦一笑,他都是那么的欢喜,就像好比此刻她甜睡的模样儿,他瞧着瞧着,就又禁不住想去亲吻她。
这么想着,他的唇就吻上去了。
“唔唔……不要,我好累,我还想睡觉。”苏若彤嘤咛着,脖子一缩,本能地做着躲闪的动作。
被他一闹,她的意识逐渐地苏醒,但闭着两眼,不想睁开。
“你昨天说过,什么都依着我的。”谷傲天抱住她不放。
听他这么一说,苏若彤猛地睁开了眼:“喂,你这坏家伙,是我过生呢,凭什么让我依着你?”
就因为这句话,她昨晚被他占尽了便宜。
“昨晚你还差我两次,快还我!”谷傲天拼命忍住,才没有令自己笑出声来,手故意不安分,在她小身子上乱摸一气。
“哎哎哎……”苏若彤见状,果然急了,慌忙去捉他的手,想制止他,“你这色猪,我昨天晚上都还清了。”
分开了八天,这坏蛋,昨晚要他还八次,不过说实话,后来她累得不行,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他要了多少次。
“谁说还清了?”他加大力度,继续逗她。
“老公不要,人家……”被他揉着,她的身子根本不听她的指挥,又渴望了起来,“老公真不要,我……我不想死在床上。”
“可是,我就想死在你的身上,怎么办?”
“你……臭无赖,快放开!”她猛力地掀他,像这种要法,久了他的身体也会吃不消
见她真急了,谷傲天哈哈一笑,将她放了。
“无赖的家伙,就知道捉弄我!”苏若彤恼了,重重一拳打了过去,这时,她却发现不对了,她的无名指上,怎么……怎么……
她的无名指上,被套上了一个钻戒!
苏若彤惊愕的眸光,立马投到他的脸上:“老公,是你吗?”
谷傲天勾唇一笑,一头扎下去,在她的小嘴上亲吮了一下:“老婆,生日快乐。”
“哎呀,你快说呀,是不是你干的?”
“废话,不是我是谁?”谷傲天眼睛一瞪,凶吼,刚才还情意绵绵的,这会儿就霸道十足了。
“老公……”她当然知道是他,她只是不相信,希望由他亲口说出而已。“老公,呵呵……呜呜…… 苏若彤又哭又笑,猛地缠上他,将在唇上狂烈地亲吻起来。
这恶人做的事,总令她很感动。
“小东西,愿意嫁我吗?”他盯住她的泪眼问,眸光深邃而又严肃。
“嗯嗯,愿意,我愿意……呜呜……”
“不准哭!”
“人家感动嘛……”苏若彤不服气地回了句嘴,之后噙泪笑着,抱住他又吮吻起来。“呵呵,老公,我好爱你哟。”
“爱我就应该有所表示,是不是该还……”后面的话,谷傲天故意不说,而是用的行动。他托起她的小屁股,让她感觉他的渴望。
“老公,人家真的好累,晚上再还好不?”她撒着娇地求他。
“这可是你说的啊,什么都要依我,不然这时我可就……”
“喂,你哪里是厅长,就是流氓加无赖!”她一声娇吼截断了他的话。
谷傲天哈哈地笑了。他只是为了要她那句话,吓吓她而已,此刻若要她,这小家伙准下不了床,等会他们还去山上游玩,得让她保持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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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天的下午,陈海涛再次来到医院探望肖青焕,只是这一次,陈晓并没有陪他一同前来。
可能是任菲儿的事情,交给儿媳胡曼云去办处理了,肖青焕心理负担减轻了一些,昨天晚上打了止痛针之后,居然一觉睡到了天亮,今天的气色,比昨天强了很多。寒暄了几句,他便满脸歉意地说道:“亲家,上次不是说了吗?不要惦记我这个老头子了,您平时的工作那么忙,却三番五次地来看望我,您这样,让我很是过意不去。”
“这是应该的……这是应该的。”陈海涛的笑不像前两次那么爽朗,瞧上去很勉强,客套地说着,他叹息一口气,“唉,真希望能够跟您做一辈子亲家呀。”
“亲家您这话是?”肖青焕和杨小柳同时怔住了,陈书记的眼里似乎注满了落寞,甚至还透着沮丧。老俩口见状,很是疑惑,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肖老啊,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陈海涛连称呼都换回到了从前,再次叹息了一声,无不遗憾地说道,“肖老,我和您这么投缘,遗憾的是,咱俩的儿女却没有办法走到一块儿。”
老俩口吃了一惊,交换了个眼神,同时问道:“是晓晓她不愿意么?”
作为肖家未来的媳妇,公公生了重病,不说每天都来看望,但至少两三天就要来一次,就连离了婚的孙媳妇彤彤,最多隔上一两天就会来看望一次爷爷奶奶,杨小柳早就感觉不对劲了,陈晓果真不愿意。
陈海涛亲自前来,当然是他们家的女儿不愿意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家晓晓,悔婚是傲天提出来的。”
“什么?跟晓晓悔婚是傲天提出来的?”两位老人大惊,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要悔婚也该是他们家陈晓,怎么会是儿子傲天呢?
老俩口面面相觑,之后,肖青焕透着急切询问道:“亲家,傲天他是怎么说的?有没有说他是什么理由?”
“他说对我们家晓晓只有兄妹情谊,怕今后结了婚,晓晓不幸福。”
“那晓晓呢?她这孩子是什么意思?”
“晓晓她没有说什么,如果晓晓有别的想法,上次我带她来谈婚论嫁,她就不会来了。” 自从试探过女儿,陈海涛就越发肯定,他家晓晓是喜欢傲天这臭小子的。
“这混账小子!” 肖青焕急得粗着嗓门骂了一句,傲天,你这小子怎么不知好歹哟,没有陈记书,他能有今天吗?他怎么不讲道义啊!
“陈书记,等会我打电话问问这小子,看是什么情况,这混帐东西,怎么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来!”肖青焕的脸色本来有些苍白,这时一张脸却涨得通红了。
“肖老,您也不用着急,傲天这么做,也许自有他的道理。傲天不到二十岁时,我就认识他了,这十几年来,我一直拿他当半个儿子,视他为女婿一般,如今他提出悔婚,我心头的失望和不舍肯定免不了,但我可以理解他,只是这个时候太关键了,上次黄溱水库塌方的事,刚刚过去半个月,还有些棘手的事情正等待解决,我有些担心,怕有些人揪住这件事不放,官场中的事太复杂了,弄不好就会摔一个大跟头。”
肖青焕是什么人?他一听就明白陈书记话语间的意思,这话,其实带着一定的威胁。他叹息了一声,带着歉意沉声说:“陈书记,这件事真是对不住,等我先问明情况,到时亲自登门请罪。”
“肖老言重了,傲天虽然悔了婚,但他还是我的半个儿子,和晓晓还是兄妹关系,我跟傲天说过,只要晓晓没有结婚,不管他哪一天想通了,他和晓晓的婚约永远都算数。”
“陈书记啊,您……”肖青焕声音哽咽,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没有想到陈书记这么大气,还这么器重他们家的傲天。
“肖老,这件事您千万不要着急,也许过两天,傲天的脑子自个就转过弯了,您要好好保重身体。”
“嗯嗯,我不着急,谢谢陈书记。”
陈海涛见好就收,又说了些安抚的话,之后便告辞离开了病房。
病房中的两位老人,一脸焦急状。肖青焕气恼地骂道:“这浑小子,没有陈书记,他就是有通天的能耐,这个年纪也不可能爬上正厅。”
对儿子的行为,肖青焕既恼怒也失望,傲天,你这孩子,怎么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啊?!
见老爷子脸都急红了,杨小柳拿了个靠枕,边让他靠躺着,边轻言劝解说:“老肖,这件事你先不要着急,等会儿打电话问问傲天,看是什么情况。”
“柳柳啊,你说我能不着急吗?陈书记的那番话你也听见了,他话语间其实就是在威胁,如果傲天不回心转意,他极有可能会抓住黄溱水库塌方的事情来整治那小子。”肖青焕无不担忧,替老伴分析说,“什么担心怕别人揪住不放,其实就是他自己,傲天的行为等于在打他的耳光,也是在挑战他的权力,你说他能放过吗?”
杨小柳一脸担忧,但她隐隐觉得,这件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还以为这孩子比建国出息,可他却……却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肖青焕满眼满脸的失望,他有些想不通。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杨小柳嗔了老头子一眼,说道,“我觉得,这件事也许不像陈书记所说的那样,没准就是他们家陈晓的问题。”
“喔?”肖青焕眼睛一亮。
“你想想看,你入院差不多有一个月了,陈晓来看望了几次?她哥哥来的次数,都比她的还要多,既然订了婚,小俩口应该亲亲热热的,傲天来看你的时候,她就应该随着他一起来,可结果呢?俩人从没有一起出现过,陈晓两次都是随着他爸爸一起来的,从来没有单独来探望过你。”
“老伴,你的意思是说傲天悔婚,可能是因为他们家晓晓不大情愿?”
“我猜是这样,前段时间我就有些犯疑惑,后来陈书记把晓晓带来,商谈定日子的事,我才把疑惑打消了。”
“嗯嗯,是哦。”肖青焕连连点头,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像这么好的机会,任何男人都会把握,也许悔婚,真的是他们家陈晓的问题,但不管是谁的问题,傲天的悔婚已经触怒了陈书记,他今天专程来医院,就说明了这事的严重性。
“要不,我打电话问问儿子?”杨小柳征求老头子。
“还是晚上再打吧,这时候他的工作正忙。”儿子这两天出差,肖青焕不想影响了他的工作。
晚上九点多钟,肖青焕估计儿子已经回到宾馆,他的电话才打了过去。
此时此刻,小俩口正在宾馆的俱乐部里,谷傲天手把手地在教苏若彤打保龄球。
看到来电,谷傲天连忙接了:“爸,这么晚了您还没有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