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傲天怒气冲冲,一把将她扯了进来,随后防盗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被扯进去的身子,旋即落入了他的怀里。
谷傲天将她从背后捆住,冷硬的脸,紧紧贴着她的小脸:“你老实告诉我,你想千法设百计地接近我,是不是受胡曼云的指使?”
“你胡说些什么呀,之前的事,我不是都跟你讲过了吗?”苏若彤吼了一句,身子左右扭动着想挣脱他的手臂。她有些恼怒,经过了昨晚,没想到他还是这么的不信任她。
这可恶的家伙,平素霸道惯了,像这种禁锢,比面对面的交锋让她无助多了。她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脸,但从他急促的呼吸,她感觉到了他的狂怒。
“是,你是跟我讲了,可是现在我对你所说的一切开始产生了质疑。”
“谷傲天,你……你神经病。”苏若彤使劲挣他,结果小身子被他越捆越紧,“你这混蛋,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没有怀孕,没有!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
她以为他的狂怒,是为怀孕这件事。
“你跟我老实说,这次车祸,你参与没有?”
苏若彤一听,惊愕住了,挣扎倏地也停止:“你的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谷傲天只喘粗气,没作回应,但勒住她纤腰的手,在抖。
就在十几分钟前,谷傲天接到了陈北的电话,陈北告诉他,虽然还没有确凿证据,但两次车祸有关联,这两起车祸与广州的一个黑帮团伙有关系,而这个黑帮团伙的二哥,就是胡曼云的表弟——夏青山,与他们相撞的那辆小货车,便是夏青山的电器厂,专程来华淮市送货的。
接到这个电话,谷傲天肺都气炸了,他想相信她,可在肖家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他想来想去,便想到父亲给他的那个大牛皮信封,他们想置他于死地,十有八九是为了财产,可怀中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不知道她究竟参与了没有。
“谷傲天,你快说话呀!”不耐的娇吼一声,停顿的身子,又开始拼命挣起来,“你刚才的话,是不是说这次车祸,是有人……”
苏若彤吓得不敢往下说了,听他的口气,他怀疑车祸是人为的,凶手就是胡曼云。
抑了抑激动的情绪,谷傲天松开了她。他用透着暴戾的眸,恨恨地看着她:“今天发生的一切,以及你的婚姻,你从头至尾跟我说一遍,想要我相信你,就一字不漏地跟我说清楚,可恶的东西,我恨死你了知不知道?!”
只是,谷傲天咬着牙说完,却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他带着怒气,将刚刚松开的小身子用力地往怀里一扯,粗喘着的嘴唇,便疯狂地吻上了她。
他那声恨死你了,其实就是爱死你了,苏若彤当然听得出来。呜咽了两声,便拼命躲闪他的唇,不让他亲吻。
经历了宴席上的那一幕,他俩还能够拥吻、还能够像昨晚那样蚀骨地欢缠吗?
谷傲天俯下的唇,带着滔天愤怒,以及无法抑制的恐惧,狠狠地在她娇嫩的小嘴上吸吮着、啃咬着,他的整个身子,都因那份恐惧感,而在不停地抖动。
是,他怕,怕她开口,怕她说出令他失控的话来。
他相信她不会,但那份恐惧感,却不自控地侵袭他神经,肆虐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倘若她真的参与了,他失控之下,肯定会杀了她!
““唔唔……谷傲……唔,唔……”苏若彤的双手抵在他的胸上,嘴里不住地闷吼着,想摆脱狠命碾住她的唇。
她要说,要喊,要向他解释一切!
可是,他的手掌死死按在她的后脑勺上,头连摆动一下都无法做到,更别说想摆脱了,她吼叫,她推攘,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
谷傲天堵住她的小嘴,连气都不让她吸一口,狠狠地碾她揉她,重重吮她咬她。他不知道,她究竟还有多少事情隐瞒着他,此时此刻,他撕碎她的心都有。
谷傲天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而他怀里的苏若彤,才刚刚过了一米六,以往抱着她亲吻,他都要垂着头、弯着腰,此刻他几乎拼尽了全力,垂头弯腰久了,他便感觉有些吃力,于是,他一把托起她的****,身子猛地向前一抵,苏若彤的背,就紧紧贴在了又冷又硬的墙壁上。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的唇一直堵着她,不曾离开过。
苏若彤感觉自己就快窒息了,不知是被捂的,还是被急的,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几声痛苦的闷吼之后,她抬起抵在他胸上的小手,随即抱住他的双耳,使出全身边气将他往旁边一拔,她的唇,才脱离了他狂怒蹂躏的嘴唇。
“谷傲……天……你浑……你浑蛋……”
她头仰靠在墙头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那高高耸起的胸,随着她抽风似的吸气,正一起一伏着。
这可恶的浑蛋,险些将她捂死了。
谷傲天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脸也被憋成了猪肝色,张着嘴,呼哧声一声紧接着一声,急促地在抽吸,他喷着火的眸子,则恶狠狠地瞪视着她。
“谷傲天,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参与,我什么都没有做!”等一缓过气,苏若彤便大声嚷嚷起来。
他那么爱她,如果她参与了,他肯定会伤心死。对于他来说,这比得知身份的打击,要大千倍万倍,所以,她开口就先澄清。
谷傲天闭上眼睛,长长地吸了口气,抖动不止的身体,渐渐地稳息下来。
他知道她不会,但那只是凭他感觉下的断定,现在经她喊出,那份可怕的恐惧感,才慢慢散了。
自从碰上她,他的沉稳冷静,就都统统见鬼去了,易怒易躁,全然不像之前充满内敛的他。
此刻,恐惧感虽消了,但谷傲天的怒火却丝毫未减,他捏住她的双腮,恨恨地说:“那你说说今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你既然跟他离了婚,为什么会出现在宴席上?还有你的父母,离了婚怎么还跟肖家来往那么密切?你宴席上的表现,是离了婚该有的吗?”
“你先放下我。”腮被他捏着,身子被他抵在墙头上,苏若彤心里很烦,挣了几下,见他文丝不动,便愤然骂道,“你这浑蛋,快放我下来。”
“休想!”
“行,你不放我下来,我就不讲了。”苏若彤跟他拧上了,他这种霸道行为,让她恨得呲牙。
瞧着她倔强的小脸,谷傲天气得直喘粗气,僵持了会儿,他放下了她。
小身子一获得自由,苏若彤吐了吐气,柔声说道:“我还是从开头跟你讲吧。”
谷傲天的脸阴着,没有说话,算是默许。
歇息了一下,她抬眼问他:“还记得五个多月前,我在你家醒来的事吗?”
“少啰嗦,快讲。”谷傲天极其不耐。该死的,这还用得着问吗,有关她的滴滴点点,他至死都不会忘记。
朝他没好气地横了横,苏若彤才接着往下说:“记得那天和今天一样,也是星期六,清晨起来我就赶回泽县去了,若刚前一天从拘留所放出来了,我想回家瞧一瞧。走时说好会留在泽县过夜,后来见家中一切都好,我便提前回了华淮,为了给肖子易一个惊喜,我没有告诉他,没想到,我兴冲冲地赶回家,等着我的却是……”
即便不在爱了,现在提起却还一如从前那样痛。
缓了缓,她说:“他跟他的同学,一个叫任菲儿的女人在床上翻滚,我将他俩逮了个正着,之后大吵了一架,便怒气冲冲去了酒吧,后来小娅赶来了,我当时已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你家床上,而且还是……还是一丝不挂。”
“那晚我也喝醉了。”谷傲天哑声接了句,算是给她的解释。
见他嗓音里的怒气消散不少,苏若彤宽心了一些:“是,这点我后来猜到了。这件事发生不久,因各种原因,我选择了原谅他,两个月后,我和他的婚礼如期在盛达酒店举行了。结果那天晚上,任菲儿和其他同学一起来到婚礼上,这女人很阴毒,她将他俩苟且时的对话录了下来。肖子易对她说,即使跟我结了婚也没有关系,他还可以跟她继续保持那种关系,还龌龊地说道,她的小身子太让他迷恋了,他舍不得。你想想,在听到这段录音之后,我还能够跟他再过下去吗?于是,我便坚持要跟他离婚,肖子易见哀求、下跪都不起作用,就趁我去洗手间的功夫,在矿泉水里下了药,然后我逃出来就碰上你了。”
一口气讲到这,苏若彤已满脸是泪水,谷傲天心尖儿一阵绞痛,手臂情不自禁伸出,想去揽她。
苏若彤往后一闪,躲过了,旋即仰起小脸说:“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询问小娅,我结婚那天她是伴娘,所有这些她都知道,还有那天在朗帝酒吧碰上你,也是和她相约好,让我先在那儿等她,结果那天,他们录制节目很不顺,然后你就走了过来。”
接下来,俩人陷入了沉默,苏若彤见他脸色阴沉,知道他在等着她的下文。吸吸气,便再次开了口:“就这样,我和他在吵吵闹闹中过了两个月,上次去荣石采访,也就是咱俩在堤上见面的第二天,我又将他俩捉奸在床了,后来他妈妈找到我求情,见我态度坚决,就将爷爷患癌症的事说了,还说只有三个月的寿命,希望在爷爷离世前,我能将离婚的事情隐瞒住。”
“你这白痴,真够傻的。”傲天咬牙怒骂,捏住她的肩膀质问,“今天她提出假怀孕,你也就同意了?”
“没有,她事先没有跟我说,当时我也被她的这话吓蒙了。”
“所以这些,你为什么要隐瞒我?”
“我……你从没有问过我……”
“我不问你就不说?”谷傲天厉喝着打断她,不问她“前夫”的事,是因为尊重她,再者她自始至终就他一个男人,“前夫”及他的家庭,跟他俩间没得半点关系。他气恼地说,“如果你和他仅只离婚,没有其他的牵扯,你说不说都没有多大关系,可是,你这可恨的东西,却还在扮演他们家的孙媳妇,你对我不交待能行吗?”
谷傲天气得浑身发抖,要知道,在参加寿宴之前,他已经视她为自己的老婆了,但她这该死的,却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如果他早知道她是肖家的孙媳妇,今晚的寿宴,他绝对不会出席。
苏若彤有些理亏,小脸涨红着,过了好半晌,才满含伤心及痛苦,丧气地说:“早告诉你了又能够怎么样?能改变咱俩这种身份吗?我们还能够再相爱吗?”
喊完,苏若彤失声痛哭。
是,她说的极是,就算早告诉了他,这种身份也无法改变。心,似有万箭穿过,谷傲天痛得脸色惨白,板住她双肩的手,也在连连抖动。
他两眼赤红,脸部一阵痉挛般的抽搐之后,他大声吼道:“谁说不能爱,我偏偏要爱!”
他的唇骤然而至,苏若彤浑身一僵,身子往后一避,两张嘴便分离开来:“不要这样,咱俩再不能了。呜……”
“为什么不能?你说说看。”谷傲天恨恨地问,这一刻,他恨透了自己是肖青焕的儿子。
“呜呜……你是他的小叔叔,哪有离了婚的侄媳妇,还嫁给叔叔的,咱俩这样,不是……不是乱……”
谷傲天的脸色本身就吓人,苏若彤这话,令他的脸染上了几分狰狞,胸腔一下子注满了酸水,“你是说,你之前跟他有过?”
“没有没有。”苏若彤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泪水随着她的摇摆,溅到他裸露胸膛上,“我有没有跟他,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谷傲天急红了眼,负气地咆哮一声,手掌一扯,就将她箍在了胸口,随后冒着滚滚浓烟的唇,再次压下。
她有没有,他当然清楚。
“不……”苏若彤的脑袋连连晃动,来躲避他的索吻,“唔……傲天,唔唔……不要……”
她张嘴嘶喊,想抗拒,谁知她张着的嘴,刚好给了他亲吻的机会。
他要爱,偏要爱!谁都阻止不了,她是他的,永远都是他!
心中呐喊着,手掌透着异常的坚定,在她的小身子动作起来。苏若彤边躲闪,边用双手去阻挡,拉拉扯扯间,谷傲天一把将她碍事的外套脱了去,之后像刚才那样,身子向前一抵,他便将她控制在了墙壁与他的身躯之间。
苏若彤拼命躲闪挣扎,不从!。
既然得知身份,俩人还这样,那就该下地狱了!
害怕自己沉沦,苏若彤狠下心来,贝齿一合,朝着他的簿唇就是一口,谷傲天吃痛,嘴唇猛然从她的唇瓣上撤离开来。
“谷傲天,你醒醒,咱俩再不能这样了,再这样就是乱……”嘴一获得自由,苏若彤喘着气的嚷着说,最后那个字跟刚才一样,还是没有说出来。
“你他娘的都没有让他碰过,乱什么伦!”谷傲天吼她。
“咱俩这种关系,没有碰过也不行啊,你见过离了婚的侄嫁给叔叔的么?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没法再跟你这样,我不想,我不愿意。”
“喔,是吗?”抹了抹唇上的血丝,谷傲天一脸邪肆,将唇凑到她颈项间,喷着热气唇边轻吮,边邪气地:“别着急,我会让你想的。”
说罢,嚼血的眼神盯着她,唇角闪着一抹邪笑,伸手一颗一颗地解着她上衣的纽扣。
“谷傲天!”苏若彤急得吼叫,此刻若突破,今后又该如何?所以,到此为止吧!她轮起双拳猛烈地捶打他的肩,“可恶的,咱俩已经没有可能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已经没可能?谁告诉你的?”谷傲天眼神很吓人,就差要吃掉她,他咬牙切齿地说,“苏若彤,你给我听好,你是我的女人,是我谷傲天的老婆!我会一辈子这样,爱你、要你,任凭谁都不能让我们分开!”
是,她是他的老婆!他的老婆!谷傲天在心头,发狂地叨念着这句话,宴席上身份的显露,将他逼到了疯狂的边缘,内心充满了悲愤与绝望。
他充满霸道的话,令苏若彤感动得呜咽起来:“谷傲天,我也爱你,我也想这样,可是咱俩不能啊,呜……”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由不得她,伴着他的挺进,她的心在泪光斑驳中,破碎了一地,紧绷的身体,这一刻就好比断了的弦,一下子瘫软在他怀里了。
她懂得,其实他这样是一种绝望的表现,他俩的爱,无论如何也跨越不了因这种身份造成的铜墙铁壁。
流着泪,她边呜咽,边承受着。
--------------
同一时刻,夜深人静的肖宅。
迷迷糊糊间,杨小柳听到耳边似乎有痛苦的哼声。她一惊,慌忙睁开眼睛:“老肖,怎么了,是又痛起来了吗?
最近几晚,他的疼痛似乎加剧了,夜间常常痛得不能入睡。
肖青焕脸色蜡黄,哼了几声没作回应,杨小柳便慌了,伸出手臂想将老伴搂抱着扶起,让他半靠床头,结果,手一伸至他的颈下,就发觉他的身体滚烫得灼她的手。杨小柳恐惧极了,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老肖!”
“小柳,别嚷嚷……”肖青焕有气无力地说,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逞强。
见老伴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杨小柳松了口气,随后又快又急地说道:“你在发烧,我去找建国,让他把你送到医院去。”
刚一溜下床,她的衣服就被肖青焕扯住了:“小柳,不要惊动他们,家里还有客人。我可能是感冒了,你去倒杯温水来,我吃了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不行,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你送到医院去,老肖,你在发烧啊。”
杨小柳流着泪不同意,肖青焕犟不过,只得允口,让她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而且还交待杨小柳,千万不要告诉谷傲天,父子俩刚刚相认,他不想因他的病情拖累了儿子。
按老伴的吩咐,杨小柳用内线电话,将老爷子发烧的事告诉了肖建国夫妇。
肖建国放下电话,便慌忙穿衣下床。
“怎么了?老爷子不行了?”胡曼云也有些慌乱,怨归怨,对公公她还是很尊重、很孝顺,当然也不希望老爷子这么快就撒手归西了。
公司里其他的几个股东,只服老爷子,他多活一天,就能将公司多镇一天,反正撒不撒手,归不归西,财产他们只能得一半。
“听贱人说是在发烧,我先下去看看,你下来时动作轻点,别惊扰了客人们。”肖建国慌慌张张,边说边扣着衣衫往门口走。
胡曼云应了声,披了件外套紧随其后,走至房门前,她突然又折回身来。这个时候,正是图表现的时刻,如果孙子也守在身边,老爷子肯定会很受用。
给儿子打了个电话,胡曼云才悄无声息下了楼。
没有多大会儿,王医生就匆匆赶来了。王医生五十多岁,医术在华淮很有名气,做肖家的家庭医生,已将近有二十年了,肖家上上下下,他都很熟悉。
检查了一番,便配药,给老爷子将吊针挂上了。等消停下来,王医生笑着对老爷子说:“肖董,您不用担心,一点小感冒而已,估计输几天液就会没事了。”
肖青焕提足劲,满不在乎地说:“我不担心,八十岁的人了,我还怕什么?”
其实,肖青焕只是嘴硬,离着死亡越近,他就越是害怕。他不想死,他舍不得杨小柳,害怕和他爱得蚀骨的女人分开,况且现在又跟小儿子相认了,他的内心渴望能多活,能多享受与他们在一起时的快乐。
这老爷子,只剩下半口气了都还在逞强。王医生闷笑了下,拍了拍他的肩,便站起了身。怕吵着了老爷子,王医生随着肖建国夫妇去了隔壁的书房,老爷子就由杨小柳在看护。
隔壁的书房,其实就是一间会客室,等坐定,肖建国急切的询问就响了:“王医生,我爸他怎么样?真的只是一点小感冒而已吗?”
“老爷子的确感冒了,不过,胰腺癌中晚期时,常常会出现发热发烧的症状,如不及时把温度降下来,病情将会恶化得很快,我建议你们明天早上就把他送到医院里去就治,如出现突发状况,也可以得到及时的抢救和治疗。”王医生的表情有些凝重,如果这样下去,老爷子恐怕也就一至两个月的寿命了。
“我们当然希望能把他送到医院去,可是我爸爸这人太固执了,就怕明天我们说服不了他。”肖建国唉声叹气,很是无奈。“唉,自查出他患了癌症之后,我们几乎每天都在劝说他,却丝毫不起作用。”
“等子易回来了,我让他也劝说劝说,没准老爷子会听孙子的。”说这话时,胡曼云偷偷瞟了瞟挂在墙壁的时钟。臭小子,眼看快一点钟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嗯,反正尽一切可能,也要将他送到医院里去。”王医生点了点头,打算明天他也劝说一下。
胡曼云给儿子打电话时,肖子易正趴任菲儿的身上,贪婪十足地想将身下的小妖精再狠狠索要一番。
接到他妈妈的电话,肖子易就是再贪婪,也无心再战了,将手机往床上一扔,他慌忙从娇嫩的身子上爬了起来。
任菲儿也跟着坐立起来,媚眼里有些小失落:“你爷爷他……不行了?”
“没没,只是有些发烧,我妈说是感冒了。”肖子易边拾洒落在地上的衣服,边回应她的话。
“一点点小感冒嘛,怕什么。”讨厌的电话,迟不打早不打,正来进入她时,电话却响了起来。任菲儿感觉自己被置在了半空中,上不能上,下不能下,难耐死了。她发着嗲,将光裸的身子贴上他的后背,柔软的小手在他的小腹处来来回回地划动着,“唉,真不想你走。”
肖子易何曾又舍得走?将近两个月没有挨女人,身心都焦渴得厉害,仅战一个回合,他也觉得没有尽兴,此时被她一逗,下降的欲火蹭的一下又飙了起来。
因惦记着那通电话,这次他不敢酣战,杀了几个回合就将自己释放了,随即穿上衣服,匆匆忙忙走了。
肖子易不懂,自己明明不爱她,甚至打心眼里有些瞧不起她,可是,他只要一沾上她的小身子,就管不住变得很贪婪,非要整得精疲力竭了,才肯撤离她。
肖子易哪里知道,任菲儿这妖精的颈项,耳下以及丰胸上,都涂抹了催情剂,他只要一沾上,就控制不住拼命地想要她了。
肖子易走后,任菲儿抬高双腿又躺了一会儿,才带着满足去冲洗黏糊糊的身子。自从徐老板重回她的身边,她就非常关注她的排卵期了,而这两天正是她的排卵期。
刚才还在担心,怕肖子易逼她吃药,现在好了,他爷爷生病,顾不上她了。她媚笑着,手在小腹上轻轻地触摸:老天,你一定要帮帮我,这次千万千万让我怀上啊。
关上花洒,任菲儿边擦着湿漉漉的发,边出了洗澡间,这时候,却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门铃声。
任菲儿一乐,以为是肖子易折身返转回了,透过猫眼一看,结果……
哎哟我的妈呀,好险!
任菲儿吓了一头的汗,慌忙将门打开,随后穿着浴衣的小身子就扑进了来人的怀里:“剑波,你怎么来了?咯咯……”
任菲儿一脸欢喜,欢笑着主动将红唇凑了上去,这来人,正是那位徐老板徐剑波。
此刻的任菲儿,刚刚经历过一场强劲的****,俏脸蛋儿红扑扑的,浑身上下透着淋浴后的怡人清香,真是诱人又可口,徐老板吻了几口,便急吼吼地将她抱进了房间里。
肖子易回到家时,时针已指向凌晨两点,肖青焕输着液,已经进入睡眠状态,杨小柳暗自抹着泪,正守坐在床边。肖建国夫妇则陪着王医生在会客室里闲聊,以此来消磨时间。
询问了一下爷爷的病情,肖子易就被胡曼云喊到了楼上的房间。
“臭小子,怎么这时才回来?”
“送了彤彤之后,就被几个同学喊去吃宵夜了。”
“那你刚才送彤彤的时候,她跟你说了什么没有?”胡曼云惦记的,自然是假怀孕的事。
她不知道若彤跟老爷子澄清了没有,老爷子睡前跟苏正东夫妇聊得非常热乎,照那股高兴劲,应该是没有说穿。
“妈,你还问我,都怪你!”肖子易一听火气就上来了,一脸烦躁气呼呼指责说。
“怪我?都怪我什么呀?”
肖子易将苏若彤在车上说的那番话,告诉了胡曼云,他觉得苏若彤那样对他,是因为假怀孕的事,将她触怒了。
最后,他恨恨地说:“如果我和彤彤复不了婚,就全部是你的责任!”
“死小子,我不说这件事,她就会跟你复婚吗?”
“至少可能性要大一些。”
胡曼云横了儿子一眼,懒得再骂,叹了口气,再次出口相问:“她就跟你说了别痴心妄想,再没说别的了?”
就假怀孕的事,她有些心虚,也暗自在后悔,觉得不该,那死丫头的性子太倔,又不贪财,花再多的钱都无法收买她。
“就说了这,没说别的。”肖子易嗡声嗡气答了句。
接下来,母子二人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肖子易灰心丧气地说:“妈,彤彤只怕不会跟我复婚了。”
儿子的嗓音带着哽咽,胡曼云很是心疼,走过去,将儿子的头轻轻揽进了怀里:“儿子,对彤彤你就彻底死了心吧,好姑娘多的是,等忙过这阵子,妈就给你张罗,妈妈好些朋友的女儿都不错,到时妈妈把照片收集起来,让你自个儿挑。”
“你那些朋友的女儿,个个都装模作样,我不要,我只要彤彤。”
“你……”胡曼云气得直翻白眼,随后透着心疼,语重心长地说“儿子,你怎么就不明白,现在不是你要的问题,而是彤彤她不愿意复婚,你对她就彻底撒手吧,你这样攥着不放,苦的是你自己,妈看着心疼啊。”
“妈,可是我不甘心。”肖子易像个孩子似的,趴在母亲胸口哭了起来。四年多,他将自己全部的感情投入了进去,虽然这个结果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这么多年,他连她的滋味都没尝过,让他怎么甘心?何况,他是真心爱着她。
“这死丫头,像头倔驴,家庭条件也不好,又不解风情,离了就离了,没有什么不甘心的。”胡曼云数落着苏若彤的不是,以此来安慰儿子,“儿子,妈妈向你保证,日后绝对给你找一个比她强百倍的女孩子,让这倔丫头后悔去。”
肖子易满胸腔的愤然与不甘,当初,他真应该把她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