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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三、祸从天降

离成山不远的一个山路上,这里有一棵古老的橡树,它枝叶茂密,生长旺盛。平日里,在风的吹动下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今天就不同了,因为没有风,它安份了不少,在侧耳倾听着树下几个人的窃窃私语。

于得水:“这是日本从德国搞来的,里边装的是原子弹的资料,有了它,就可造出原子弹来。”

曲显明很是惊奇:“原——子弹!”

于得水:“是的,日本妄想霸占世界,有了它,就可轻而易举的达到他们那狂妄的野心,为了这,戴笠奉蒋介石之命,千里迢迢的从重庆来到荣成,日本特务川岛芳子,也是中国人,叫金壁辉,她是日本的高级特工,专门从北京赶来。”

曲显明:“他们从全国各地赶来荣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于得水:“日本人企图从海上把原子弹的资料运往东京,不想在成山海域翻船落水。为了搞到这份资料,所以他们都来了。”

曲显明:“看来一场特工战避免不了啦。”

王子明:“那我们怎么办?”

于得水:“先回你的营部,有事通知你,我和曲县长到龙须岛,摸摸情况。对了,要督促大家练兵。千条万条,没有强有力的军队是打不垮日本鬼子的。再见啦!”于得水和曲显明走去了。

于得水出身于一个贫困家庭。自小爱听《三国志》和《水浒传》。很受那些英雄人物的启发,从小就立下了要“为民除害”的宏伟意志。一年,地主说他父亲抗租抗税,把父亲抓到了衙门。母亲悲痛而死,哥哥相继死去,一个弟弟患病无钱医治而死,三叔叔上吊自缢身亡,一个姐姐病饿而死,一家十三口人就这样土崩瓦解了。于得水誓为家人报仇雪恨,他学了一身的武功。一九三三年入党,带领村民同地主黑恶势力斗争,他参加了“一一四”暴动,暴动失败后,带领村民在昆嵛山同敌人展开斗争。又经过了“天福山暴动”,更增强了他的革命意志,在一次次的斗争中取得了重大胜利,后来被任命为胶东军区司令。【注】

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此话真是一点不假,吃完了早饭,和平日一样,徐玉枝拿过于心海生前北洋水师的照片,看着,端详着,自言自语地说:“老于啊,你盼了一辈子,中国要成立强大的海军,就不会受外人欺侮了,可现在的社会,老百姓吃饭都很困难,你的梦想看来是无望了,只有等儿子女儿一代人了。”他说着轻轻把相片的灰尘擦了一遍,缝补着一件破的衣裳。忽然间,几个日本兵闯了进来,不容分说,架到院子里。

远峰:“吊起来!”两个日军七手八脚把徐玉枝吊到了院中的杏树上。

远峰:“老东西,说,观音肚子里的东西转移到哪里去了?”

徐玉枝:“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

金壁辉:“不说是吧,点她的天灯!”日本人拿着汽油桶从徐玉枝的头上浇了下来。街上传来了于月仙的呼叫声。

于月仙:“妈,我回来啦!”金壁辉一扭脸,远峰跑了过去,迎向了进门的于月仙,“妈——”没等说完,远峰把枪对准了于月仙。

金壁辉:“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押过来!”两个日本人押于月仙走来。“姑娘,我问你,观音肚子里的东西哪里去了?”

于月仙:“你们问这个呀,把我妈放了,就告诉你!”金壁辉一扭嘴,日本兵把徐玉枝身上的绳子解开。“妈,你走!”月仙妈犹豫着。“妈,快走!”徐玉枝这才走出大院。

金壁辉:“好吧,小姑娘,你说吧,这观音肚子里的东西哪去了?”

于月仙:“现在她肚子里的东西没啦?”

金壁辉:“嗯,一点不假,没啦!”

于月仙:“那还用问,八成是到了日子生了呗,不然,怎么肚子里的东西就没了呢?不知道生了个啥?是男孩还是女孩,这可是大喜事哟!”

金壁辉强忍着听完于月仙在瞎叨叨,走了过来,“叭叭”两个耳光打着于月仙的嘴巴。“你认为是同你开玩笑吗?”揪着于月仙的头发,“说,东西到哪里去了?”于月仙挨了打也老实多了,结结巴巴地说。

于月仙:“在后边的——鸡——鸡——鸡窝上。”

金壁辉:“看来你就是欠揍,带我们去!”于月仙前边走着,众人后边跟着,一会到了屋后的一个养鸡的地方,她心里什么都明白,这只是得过且过的权宜之计。

于月仙:“就这里。”她瞅了瞅鸡舍。远峰看着,遍地的鸡粪,两只鸡啄吃着什么,一股臭味马上钻入鼻腔。虽然如此,远峰不得不蹲下来看着。于月仙一见,一脚蹬来,远峰来了个嘴肯泥巴,栽在地上,弄了一嘴的鸡粪。于月仙哈哈地笑着。金壁辉怒气冲冲地走来,“乒乓”又是两个耳光。

金壁辉:“在那里?说!”

于月仙:“鸡窝上便是。”金壁辉又一扭嘴,一个日军走向鸡窝,搬开上边的乱七八糟的破烂东西,只剩下一堆泥沙夹杂着一堆破布。

金壁辉走向于月仙:“东西呢?东西呢!”乒,乓”!又是一通耳光。“你敢欺骗皇军,绑起来!点她的天灯!”众人把于月仙绑了起来,押到了街心,在一个宽敞处,于月仙站在远峰开来的轿车对面的一个高台上。

金壁辉:“姑娘,说吧,再不说,可就没命啦!看你年纪轻轻犹似含苞未放的花蕾,多么的可爱呀!”她拿出一把短刀,刀刃直逼于月仙的脸蛋。“告诉我,里边的东西呢?”她把刀轻轻一划,一股鲜血顺着刀刃流了下来。“说,你把它藏到那里去了!”

于月仙:“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没藏什么东西。”

金壁辉:“不说是吧,那就点你的天灯!”日本兵拿过油桶,汽油从她头上流下来。金壁辉把一根火柴划着。“说吧,姑娘,,离开这个时候,想说就来不及了!”

于月仙:“你说的是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烧吧,你们的本质就是杀人放火。除此,还干什么?今天落到你们手里,你们想怎么样就怎样,死有什么了不起的,来就是!”

金壁辉:“这是你自己说的,可没后悔药卖给你的。”她手里的火柴灭了,又把另一只火柴划着了火。

“叭,叭!”几声枪响,两个日本兵倒在地上。只见于得水和曲显明黑压压的一群人冲了过来。

于得水:“冲呀!别让小日本给跑了!”远峰和金壁辉一惊,见不少人冲了过来,她马上掏出手枪准备射击,却被远峰阻挡住了。

远峰:“司令长官,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快上车吧!快快上车!”拖着金壁辉一起上了汽车,又把绑着的于月仙塞进了汽车,“呜——”马达声响,汽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在海军陆战队的办公室里,金壁辉手中夹着一支香烟,低着头在屋里来回踱着脚步,他在想着如何处理于月仙的事。一抬头,一股白烟在空中缭绕,而且是一个旋圈,一个旋圈的不间断地漂游在空中,。显得美妙而漂亮。足以见得金壁辉对吸烟的功夫可谓深奥精邃了。她紧蹙双眉,似乎很是疑惑的样子。“你说这个于月仙,小小的年龄为什么对于死,毫不吝惜,这都是为了什么?”

远峰:“她还是个孩子,既没结婚,又没儿女,什么牵挂没有,死就死呗!”

金壁辉:“没结婚,就是没丈夫。她还没有领略到丈夫能给她无穷无尽的美的享受,更缺乏对儿女的爱抚,可她有一个年龄不小的妈——难道她真的能舍下白发苍苍的老妈,自己独自走向令人胆颤的阴曹地府呢!不理解,真是不理解啊!”

远峰:“司令,把她交给我,我保证不出半个时辰,就会喊爹叫娘,跪在我的脚下求生呢!”他信心百倍毫不谦虚地说。

金壁辉:“好,可以试试。不过要明白,中国人不是那么好征服的。”啼——铃铃!她拿起话筒。一个“立正”的姿势:“哈咿,长官,坚决执行。”放下电话,她环视着屋里的一切,又把目光投向远峰,她拿出一支烟点上,目光投向小叶纯子。“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小叶纯子,这里的一切就拜托你了。”

小叶纯子:“哈咿!”

【注】此资料为《文登市党史办》提供的《文登党史人物》一書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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