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女子还在,但她手上的白色瓶子,却不见了。
马小康心念一动,手掌上立即出现了一件东西,正是那只宝净瓶。
“哇哈哈,我要发财了……”
这天晚上,马小康不断研究着这只宝净瓶的功能。
他发现只要自己念动咒语,就可以随心所欲地驱使屋里的物体,简直就像有了仙术一样。
但可惜的,仙术只能用三次。用完之后,宝净瓶就成了件死物,怎么呼唤都不管用了。
马小康想起素问的话,于是在临睡前,将宝瓶放在院外月色下,让它吸收月光的精华。
一直熬到凌晨二点钟,他才沉沉睡去。
但睡的并不香,简直是噩梦连连。
梦中,他化身成了西游记里那头好吃懒做的猪八戒,淌着口水,嗷嗷怪叫地追逐着几名脱得溜光的漂亮女妖精。
奇怪的是,其中一名小妖精长得特别像陈蕙兰,而且还被他给捉住了。
抱着对方软腻滑溜的雪白身子,马小康觉得舒服极了,这辈子都没这么舒服过。
“小康,你喜欢嫂子吗?”
”喜欢!“
”那你还等啥啊,快来呀,嘻嘻。”
“马小康,你敢睡我老婆,老子劈死你……”牛大壮凶神恶煞地跳出来。
“救命啊——”
一轮红日从云层中悄悄地探出了头,柔和的阳光,撒满了村后的青山、田野间。
同时,也撒在了马小康简陋的窝棚上。
马小康睡相正酣。
“吸溜,吸溜——”一条温热却有些粗糙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脸。
马小康突然睁开眼,只见“黑豆”正虎啦吧唧地蹲在床边,耷拉着舌头,呲牙咧嘴地瞅着他。
“狗东西,原来是你在吓我,滚。”马小康作势欲打。
但手掌落在黑豆毛茸茸的脑袋上,却停了下来,舍不得。
单手托着下巴,马小康继续回味着昨夜那个畅快淋漓的美梦。
虽然在梦里被牛大壮暴打一顿,但他却很得意。因为他不仅亲了陈蕙兰,还把她变成了少妇。
黑豆摇晃着尾巴,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主人。
它发现主人今天脸上的表情有点怪——笑得好贱!
“小康,你起床没有,太阳都晒屁股了,怎么还不回家吃饭?”张赛花推开栅栏门,走进了院子里。
马小康惊得一哆嗦,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慌忙回了一句:“起来了,起来了,正穿衣服呢。”
正准备往窝棚里走的张赛花,停住了脚步,笑了笑:“这孩子,怎么总是睡不够?”
她转身走进菜园中,去采摘着院中的蔬菜。
马小康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着背心,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从下面传来。
楞了楞,他将手伸进了裤衩中,马上摸到一片粘糊糊的东西。
拿起来一闻,手上还有股说不出的怪味。
“不是吧,这可怎么办?”
他只有两条换洗的裤头,另一条昨晚拿去洗了,到现在还没干呢。这条又被“尿湿”了,总不能光屁股上阵吧?
门外又传来张赛花的催促声:“小康,你磨磨蹭蹭的干啥呢,怎么还不出来。”说着,便要往窝棚里走。
“来了,来了。”马小康无耐,只好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张赛花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堆刚采摘的黄瓜和青椒,说道:“赶紧回家吃饭吧,你爹早起床了,一会你还得去镇上呢。”
“哦。”马小康突然想到了那只宝净瓶,立即朝昨屋檐下望去,发现宝净瓶已经不见了。
马小康闭上眼睛,立即“看到”,脑海中多了一只瓶子。
“这可真是一只好宝贝啊。”
张赛花抱着蔬菜朝门外走去,马小康满脸兴奋地跟在后面,幻想着以后在白杨村呼风唤雨的画面。
张赛花走了几步,回过头,见他咧着嘴在傻笑,走路姿势也有些怪异,马上问道:“小康,你咋了,笑什么?”
“啊,我没事。”马小康赶紧挺直了脊梁。
“你帮娘拿下菜。”张赛花将怀里的蔬菜,朝他递了过来。
马小康本能地去接,可是伸到中途,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洗手,脸一窘,没好意思拿。
“杂了?”张赛花看着他,总觉得他今天有点怪怪的。
“我,我没洗手。”马小康囧道。
虽然她是自己的干娘,但毕竟是个女人,那么隐私的事,怎么好意思对她说?
“没洗手?”张赛花楞了楞,突然“扑哧”一笑,道:“这孩子,还挺讲卫生的。那好吧,我裤子口袋里有件东西,你帮娘拿出来。”
马小康应了一声,赶紧转到了她身后。
张赛花做姑娘时是村里的一朵花,上了年纪之后,身材略有些发富,那条的确良的裤子撑得紧绷绷的。
马小康在她后面的口袋里摸了好久,才从里面掏出一件东西,看了看,原来是五十块钱。
“娘,给你。”马小康把钱递给了她。
哪知张赛花却摇摇头,笑道:“钱你自己留着吧。”
“给我的?”
马小康楞住了,不知道干娘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么多钱?
要知道,五十块钱在当地可不是小数目,用来买肉的话,都能吃上小半年了。
“天气马上就要转凉了,你也改添件秋天的衣服了,娘没空去镇上,你就自己看着买一件吧。”张赛花笑着解释道。
“娘,我,我有衣服,不用添的。”马小康低下头,看着身上那件早已经洗得掉色的灰衬衣,摇晃着脑袋说。
这件衬衣还是赵福田年轻时穿的,放到现在,早就过时了。
扔到大街上,估计连捡破烂的都不要。
可马小康却十分珍惜,穿了好几年也舍不得扔掉。
他不是个不知分寸的人,赵家能收留自己,赏给自己口饭吃,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了,怎么还能挑三捡四呢?
“傻孩子,给你钱就拿着,跟娘还客气什么?”张赛花笑着说,表情却有些酸涩。
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太早熟了,小小年纪,就藏着这么重的心思。
虽然这十几年里,她一直拿马小康当亲儿子看待,可赵福田显然不这么想。
从他对赵小铃和马小康截然不同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如果真心拿马小康当儿子,会舍不得给他买件新衣服?会狠心将他赶到四面漏风的窝棚里来住?
“小康,你是我儿子,我对你,和对铃儿都是一视同任的,你可不能有啥想法。”张赛花表情十分郑重地看着他说道。
“娘,我没啥想法。”
“那就行,这些钱你拿着,一会到了镇上,看到好吃的就买点,别委屈了自己。”张赛花又笑了起来。
马小康将钱握在手中,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依然年轻美丽的脸,一句一字地说:“娘,等我以后挣了钱,发了财,一定好好孝敬您和爹。”
这句话听得张赛花心中十分受用,眼睛马上眯成了美丽的月牙,连连说道:“好好,我和你爹等着这一天呢。”
二人结伴回到家,草草地吃完了早饭,马小康便拿着钱上路了。
怀里踹着五十块的巨款,马小康的腰杆挺得都比平时高,两条膀子摔得呼呼作响,那股兴奋劲都能把墙头撞个大窟窿。
“郭小帅,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走到一个大草垛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女孩子的尖叫声。
“燕儿,哥好喜欢你,让哥亲一口,就一口。”
马小康停下脚步,皱着眉头听了一会,然后绕到了草垛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