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沙地之上,当四夕离开沙地时,猿墓狩灵将和交强仍然处于激烈的交战状况之下。两个人在沙地之上掀起了空前壮观的战斗,漫天的黄沙,诡异的圈子,交织出一副难以见到的战斗景观。
猿墓使用出了极具有攻击性的技能风之剑,而交强的圈子正在以诡异的方式运转起来。这两个人都要取下对方的性命。
猿墓盯准了目标,手掌之中风暴正在积聚着最后的力量。他猛然抬头,挥动手指。
风暴席卷而来,在他的前方汇聚起来,形成一阵狂卷起来的龙卷风,在力量的旋转之下,变得越来越窄,但是带动的气旋却是越来越凶猛,整个沙地上沙子的几乎都被席卷起来,地面瞬间下陷了十多米,沙暴冲上了天空,地面回荡开气浪。沙暴昏天黑地,世界陷入一片的昏沉之中。
猿墓大吼了一声,沙暴瞬间变为无数的带有巨大能量的剑气,朝着四面八方迸射而出。
交强保持那副姿势,蔚蓝色的肌肤上闪烁出一丝诡异,他的眼神带着地狱般的怨恨,目光直视着那些疯狂起来的沙暴,他从来都不会畏惧自己的对手。他的眼神爆发出一阵看不见的东西,正在向四周扩散,那是圈子之中的东西正在四处游走。
风之剑带动着所有的沙子暴射而来,看那阵势是要击碎整个圈子似的,而到目前为止交强几乎很少你遇到能击碎圈子的对手。数不尽的沙暴之剑带动着强大的力量发动了攻击。
猿墓不敢掉以轻心,他知道眼前这个海人的实力,所以他的手指一刻都不曾放下过,瞄准着自己的目标,他此刻不得不压制住自己的高傲。
忽然,圈子内部的结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圈子中的空间似乎被扭曲了,空间结构被交强彻底改变了。也就是现在所见到的奇异场景,那些沙暴居然改变了行进路线,原本是按照直线行进的沙暴忽然变得弯曲、充满褶皱、被幻化,被放大,甚至被反弹。
这就是交强的圈子,充满了诡异的能力,谁也捉摸不透的圈子之能。
猿墓不会就此服输,他曾今败过一次,但是如今他不能以狩灵将的称号而失败,那将是物业法抹掉的耻辱。猿墓看见那些风暴正在朝着自己射来。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的满足,因为上一次的失败早就让他得到你了一些经验和教训。
猿墓的手指继续摆动着,那些变为对自己造成攻击的风暴顺利地回到了他的手上,他对自己的攻击具有绝对的掌握权,只有这样才能有一些胜算。他再次爆发出这些攻击,他相信交强的圈子是遵循一定的规律的,只是知道那种规律的只有交强本人,只要打破了这种规律那么眼前这个海人就必死无疑。所以,这么多年来,猿墓思索了很久,自从交强消失不见以后,他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这二十年里,猿墓一直坚信只要通过连续的攻击就有机会打破交强的圈子,因为它的圈子是有容量的,尽管这个容量很大,但是那也是个绝佳的突破口。这就是他浮现一丝满足的原因,交强的圈子将那些攻击转换回来,恰好被自己再次利用,在时间上赢得先机,这样就有机会扩充圈子的容量,从而击败这个人。
猿墓不停地发动着攻击,将那些被扭转回来的沙暴再次爆发出去,整个圈子里全是他的沙暴在肆掠,在两个人能力的拮抗之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斗和智慧。越来越多的风暴发疯似地膨胀起来,在圈子内部来来回回地转变,谁也分不清楚那些是攻击和反攻击。
所有的风之剑被力量膨胀,撞击在那些圈子的气层之上,擦出明亮而诡异的烟火,内部闪耀着更为狂暴的战斗啊。
交强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眼神注视着圈子里的所有角落,对他来说这个圈子毫无距离可言,他可以在圈子里瞬间移动,可以随意改变圈子的空间结构。这个圈子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这个海人族的流亡的王子,他的仇恨之路才刚刚重新开始。
忽然,圈子的表面之上,出现了一个弱小的裂缝,那道裂缝漏出了一丝的气息。被猿墓狩灵将敏感地观察到了,他充满了信心,再次卷起风暴席卷而来,冲向交强。
交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改变,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紧捏着双手,爆发出一阵强大的能量,从他的身体上扩散而去,和猿墓的沙暴之能撞击在一处,整个沙地撼动起来,似乎已经摇摇欲坠,四周的巨大石块被击为粉碎,化为沙粒。远在可咪之城的人们,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摇晃,城里的巨型雕像轰然倒塌,整座小城就要瞬间被毁灭。
两道力量正面撞击,产生出巨大的、难以想像的力量。交强的圈子瞬间脆裂,从内部瓦解掉。一阵轰然倒塌之声,变得支离破碎。
空中下起了漫天的黄沙,沙子像暴雨一样落下来,掉在地面上,再次堆起厚厚的沙地。
被黄沙淋了的两个人,站在彼此的对面。猿墓的胸口被一道力量贯穿而过,忍住这剧痛,不屈服地站立起来,鲜血哗哗留下来,染红了黄沙,看上去更加的粘稠。
交强,站在对面。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变化。
“交强,你输了。哈哈哈哈。”猿墓按住自己的伤口,看着那个被击碎了的圈子,他狂笑起来,这是多么大的欢乐啊。
交强没有做出回应,踏着脚步转身就走。双搔首弄姿叉在胸前,背对着猿墓走去。
“交强,你休想逃走,你输了还想要苟活于世吗?”猿墓愤怒地喊起来,他才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全身已经被那伤折磨得没有了力气。他看着渐渐离去的交强,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恨,但是他最后还是狂笑了起来,这是对交强的耻笑。
交强的圈子突然就破碎了,他没有说话,朝着沙地的边缘走去,一个人默默地走去。走了很远很远,他突然站在那里,嘴里吐出一大口的鲜血,喷洒在巨型雕塑之上,双手按住胸前那道伤。
原来,他的旧伤因为猛烈的战斗而突然复发,导致他的控制出现异常,圈子瞬间被瓦解掉,被自己瓦解掉。他也想趁此机会杀掉猿墓,但是他坚强的外表之下其实毫无攻击之力啊。交强胸前的那道伤口时分你严重,但是在他的脸上永远看不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