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太深刻了,简直就像是一柄钢刀插在了冷拝的心口,让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睁眼都显得异样的痛苦。众多需要解决的对象,全都闪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的脑海中的世界无人能窥探。
泛浦狩灵将更是满脸的愁绪,他顾不得身上的伤情就去处理各种事情,一场灾难之后,狩灵城需要重新站立起来,许多的事情需要细细地整理,泛浦狩灵将忙碌了整整一个早晨才基本建立起了新的防御体系,如果此时狩灵城再次遭受到重创,那么后果一定是不敢想象的。
冷拝决定了,要在这个心的黎明时刻召开一次重大的会议,他要做出最新的决定来保障整个狩灵会的安全,消除一切的安全隐患,他内心深处的担忧已经开始渐渐浮现出来。世界大会已经落幕,世界大会做出的各种决策基本还没有得以实施,整个狩灵会就遭受到了如此的攻击,这更让这场会议充满了紧迫性也必要性,世界大会之后的世界格局,即将得以重新部署。
在这场浩劫之中,内城保存的还算完好,冷拝的目光已经无法逃逸责任了,他的责任必须要见到效果。这是劫难后的一天啊。
在黑石城的会议室中,所有种族的族长全都出现在这寒冷的鄙室中,还有三位十字老人,萨曼,觉桑,启木,他们都是拥有实力的人,冷拝将刺十说排除在了此次会议之外。
他们都严肃而谨慎地坐在椅子上,那些古老的木椅让众为族长感到十分的不适应,每个人的额头都爬满了各种思绪,这种思绪还得在这种冰凉的环境下生存。会议室里一片的肃然,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都是在等待着冷拝的冷言冷语,这种氛围未必比冷拝发言的氛围差劲。冷瑟包裹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从外到内全是寒意,没人能从这阵寒意中揣测出任何的味道。房门被关闭得严严实实,门外是权良亲自率领最为强悍的卫士把守着,就算是一只蚊子都别想飞出去。
萨曼长者看出了所有人的谨慎心理,轻微的干咳了一声,对冷拝做出了示意。整个狩灵会遭遇了如此的大难,作为自主长的冷拝必须要做出决策。
冷拝雪白的目光扫视了在场所有的人,几乎都被一场灾祸击倒。
“幽灵部队,哼哼,”看来冷拝对这些玩意儿并没有产生后怕,他的木管渐缓平定,“狩灵者团结一致,各位族长勇敢作战,就算是幽灵部队都未能动摇我们,还有什么值得惧怕?”
众位族长感到背后被不可思议地刺激了一把,万万没有想到冷拝自主长会赞扬我们?自主长可是很少这样表扬别人的,这一番话让萨曼长者都感到有些意外啊。但是冷拝的这一番话的作用是巨大的,因为他需要的是一个围转在他周围的狩灵会,他需要的是以自己为中心,此刻的狩灵会需要的则信心啊,冷拝从这些沉重的脸上看出了他们的失落,所以冷拝要恰如其分地给出信心和鼓励,但是他绝对不会显现出自己的恭敬,因为他才是自主长。
“嗯,此话甚为欣慰,可别助长了他人威风。”土人族的射一配合地露出了笑容,不管怎样他也希望狩灵会能经受住这点磨难,“破损的会很快就重新站立起来,但是如果意志就此消沉,那可是很难重新铸造起来的。”
“七虎,”犬人族的族长恶狠狠地惦记着这个名字,“我会将你们分尸的。”他的心里也同时诅咒了阿亚多和四夕,那是耻辱啊,让他难以在此处抬头。
“邪不胜正。”
“世界会回归正轨的,只要我们还存有信念,信念才是我们存在于世的理由。”
“的确,这次的突袭由于泛浦安全长的正确决策,使我们没有遭受到太大的损失,不过是损坏了建筑而已,我们巨人族可以再建,就算是十个,百个狩灵城都毫无问题。”
“是啊,不过这次虽然不是和七虎直接较量,但是也说明了七虎力量的强大,我们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七虎至今还隐藏在世界各地。”
冷拝双手放在桌子上,传递出一阵寒意。
泛浦狩灵将站立起来,在这场混乱中许许多多的事情都需要及时汇报给自主长,在此地汇报也能让各位族长意识到狩灵会的损害程度。
他说道,“自主长,叛逆柯杜被擒住了,现在被关押了起来,你对他如此信任,委以重任,可是他却私自放走了地下团的余孽,杀死玍古委员的阿亚多。”
冷拝的双手紧紧相握,十指狠狠发力,恨不得将这个名字捏碎,他冷言冷语地说道,“立即处决,以叛徒之名。”
“不,自主长,”一向讲究真凭实据的启木长者顿时站立起来,冲着自主长说道,“杜柯的事情必须要经过严格的调查,没错,正如我们所知,他个阿亚多自小相识,关系更是非同一般,但是。”
“但是?”自主长将目光对准了这个老头。
“但是,这并不能就此定以叛徒之名,必须要经过合法的程序性的审问,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叛逆,但也绝不放过仍和一个阴谋,以公正之名。”
“萨曼,你怎么看?”冷拝对此有些思忖。
萨曼长者站立起来,微微点头,“此事关系甚大,还望谨慎,再说柯杜也是逃不掉的。”
“泛浦,将这个叛逆交给白离去审讯,一天之后我需要得到结果。”冷拝渐渐收回对柯杜的怒气,那会使他十分的难受,他再次将目光转向了犬人族长手飘刃,“阿亚多和那个叛逆都结束了吗?”
手飘刃浑身的伤痕就足以回答这个提问,他显得有些羞愧和悔恨,光头上的发光逐渐的变得昏暗,他从椅子上站立起来,单腿跪地,诚恳起来道,“手飘刃轻敌了,让他们,让他们跑掉了,犬人族愿意承担起这份责任,请求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