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夕被关在水牢之中,忍受着无限的折磨,他的心早已死了,对自己的失望和自责让这个少年一下子衰老了很多。冷月拿出自主长的令牌,让白离有些措手不及。
一行人搀扶着受伤的丁宁,在白离的带领下进入了审判之地最为核心的地带,这是狩灵城掩藏着无数秘密的地方。
话说萨曼长者与狩灵会的戒律长启木一起去面见自主长,他们的目的一致,作为狩灵会的长者,责任重大啊,但是这些年来自主长不断膨胀的对权力的欲望,让萨曼一直处于一种心神不宁之中,虽然想过要阻止他的这种行为,但是这种阻止必须要适当的进行,否则会扰乱狩灵会,扰乱世界,萨曼是智慧的长者,对此有着明确的方向。此刻便是最好而最迫切的时机。
萨曼和启木走到了那扇门的外面,隔着那些护卫队就是冷拝的房间了,此刻冷拝一定是在屋子里,萨曼在来的路上就听说自主长在会见世界大会的一些委员,按照萨曼的推测,自主长想要立刻处死四夕,必须要得到一些老者的支持,否则这件事情一定会引起非议的。可是,一个什么荣誉都没有的四夕,自主长为什么要急于将他处死呢?究竟有着怎样不一般的秘密?
“萨曼长者,”权良守候在门外,“启木长者,你们这是?”
“我们要见自主长。”启木毫不客气地直接了当。
“可是自主长吩咐过,现在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
“权良,你帮帮忙吧,我们真的有很重要的大事,否则我们这两个老头子会一起到此吗?”萨曼那仁慈而和蔼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这个请求。
权良低垂着头脑想了又想,他总得想很多的问题,呆在自主长的身边让他变得十分的谨慎。
他不过是自主长的附属者而已,哪儿来自己的主见。启木长者从来都是憋不住心里的话,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他是一位公平者。
“好吧,我去通传一声,两位慢等。”权良异常地同意他们的请求,这些年来权良完全就是自主长冷拝的附属品而已,总是围绕着自主长而存在。
“萨曼长者,启木长者。”从走道里传来泛浦的声音,他如今是整个狩灵城最为繁忙的人,最近总是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安全长,你可是忙坏了吧。”萨曼半开玩笑地说道,“真是难为你啦。”
“惭愧啊,完全没能保证世界大会的安全,出了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玷污了安全长这个称谓。”泛浦是发自内心的内疚啊,作为安全长责任重大无比,却让整个狩灵城陷入一片混乱。
“安全长一职自古以来就是责任重大,这次七虎逃离禁区拉开了新一轮的战斗的序幕,还有地下团的余孽,这些不定的因素时刻都在腐蚀着狩灵城的根基,能在此风尖浪口接下重担实属不易,虽然变故颇多,但是敌人目前还没能达到其阴谋,我们对你的能力还是很满意,但是敌人永远是狡诈的,会在你不注意的地方狠咬一口。”启木带着评论式的口吻评价着这位上任不久的安全长。
“看吧,能得到启木的评价,已经足以说明你很称职。”萨曼轻轻拍着他的肩,肩上全是沉重的包袱啊。
“世界是如此的不安,我总觉得有一股风正在徐徐吹来,没有人能阻挡风的脚步。”泛浦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总是不停地查看各个重要的地方的防御。
“风,那可是个中立者。”启木的思绪陷入到古老的回忆中去,想到了曾今的一段岁月。
“泛浦,你来此为何?”启木对此倒是很感兴趣,因为所有重要的情报都是率先报告给泛浦的,再由他报告给自主长。
“这是风雨飘摇的季节啊,昨晚那混乱的一幕完全没有想到过,会有人闯进监狱放走阿亚多,放走那个小子,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看来狩灵城里的威胁一点都没有减少。”
“据说是有人秘密地潜入,使用了一种十分药劲强大的迷药,放走了阿亚多和四夕,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里。难以置信,如此严密的坚守怎么会被潜入了呢?难道是内部的奸细?”
“启木长者说对了,这种迷药是很难配置出来的,药性极大,到现在那些守卫还在昏睡当中。目前已经锁定了叛逆是谁,我就是来请示发布通缉令的。”
“是谁?”
“柯杜。”
“什么?”萨曼和启木都为此而感到十分的惊奇,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人,“护卫队队长柯杜?怎么会是他?”
“柯杜虽然身为护卫队队长,但是却与此事有着莫大的关系,都知道他以前和阿亚多是多么亲密的关系,而且此次有难以逃脱的证据证明他就是主谋,就是他放走了阿亚多和四夕,如今他已经逃得毫无踪迹,我正要准备派人拿他,这样就能知道所有的阴谋了。”
“柯杜,真是没有想到啊,这一连串的事情似乎早就有了预谋啊,这一连串的事情究竟什么地方是头呢?七虎的逃离?还是阿亚多的出现?”
“柯杜,他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啊,总是想讨好自主长,虽然有些本事做了护卫队队长,但是事实上护卫队真正掌握在舒少的手中,舒少是一个隐秘的人。可是也不至于会走上这样叛逆的道路。”
“没有什么不可能,自古以来,狩灵会出的叛逆还少吗?就连一个毫无名分的小子都敢闯进十字屋盗走宝物,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只是相信证据,既然泛浦拿到了证据,那么事实显然就成立。”启木从来都是只相信证据说的话。
“只是有时候,我们不要让证据蒙蔽了双眼。”萨曼总是想着一些睿智的问题,这些细节足以看穿任何重大的事情和秘密。
“萨曼长者,启木长者,请进。”权良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