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哭泣着想要见到四夕,但是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冷月公主,因为她是自主长的孙女,没人胆敢对她怎样,她享有一定的特权。尽管她和冷拝的关系不是很好,但是她毕竟是太人族的公主。
而这个问题的关键全都落到了佴狸的身上,佴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样的任务,一想起上次的误会,佴狸就觉得难以解释清楚。但是四夕的事情又不能不管,而且不能将猫猫公主的心愿破碎了。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佴狸还是答应了下来,因为这些感情的事情总是需要解决的,“但是,就怕她不。”
“佴狸哥哥,她一定会帮你的。”小叶那圆圆的眼珠字期待地看着他,轻轻地摇晃佴狸的手臂,眼泪还擒在湿润的眼角。
“你们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丁宁从佴狸那苦涩的脸上看出了些什么。
“不,没什么。”不能让猫猫公主过多的考虑自己,她的心已经够累的了,为了四夕,就算是天大的困难佴狸也要克服啊,更何况这是自己必须要去面对的事情。
于是,佴狸便去找冷月公主了,但是冷月公主不愿意见他,就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佴狸。绅士偏偏的佴狸只好利用自己的耐心,一直等待,直到冷月改变了心意,但是她没有想要倾听解释,只是答应了佴狸的要求,答应帮助他们,然后便闭门谢客。
且不说佴狸和小叶等如何地想要去见四夕,且说自主长冷拝亲自去审问四夕。
能得到自主长亲自审问的人还是很少的。四夕浑身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又被调查团的队长白离狠狠地折磨了一番,此刻只剩下半条命了,这是从十字屋逃出来的第三天了,与犬人族以计的约定还剩下不到半天的时间。是生还是死,一切都是未知。
冷拝亲自前来审问四夕,屋子里面,四夕被牢牢地绑在厚重而结实的椅子上,对面很远的距离,坐着狩灵会的自主长冷拝和雨图腾的首领萨曼,四夕早就把一切的罪过都交代了,因为四夕还认为自己是狩灵者,忠于狩灵会,忠于自主长。
硕大的屋子里,四周全是奢侈的水晶装饰,黑得发亮的大理石闪耀着光芒,椅子上紫红的宝石诱惑着眼睛,视线难以离开它的身体。
“四夕,你和阿亚多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以前就认识,”温和的萨曼对这个问题很关心,他的温和变成了一种父亲的严厉口吻,“这可关系到对你的判罪,如果你能协助狩灵会抓住阿亚多,那么狩灵会会对你从轻处罚的。”
“我,”四夕多想说出一切啊,因为萨曼老者对自己是多么的好啊,对自己总是充满了慈爱,总是充满了关心,怎么忍心骗他呢。四夕多想说出在「夜森」所发生的一切啊,可是小叶的那一番话让四夕难以开口,“我从来没见过阿亚多,不是我放走他的,是他放走我的。”
冷拝铁青的脸上突然出现一层冰霜,审问已经持续了半个时辰,这还是最让冷拝不安的表情。
“自主长,你还好吧?”萨曼觉察能力十分的强,关切地问候道。想要从四夕的那句话里找到让自主长脸色大变的原因。
“他放你出来的,他是怎么出来的?分明是你这个叛徒在作乱,他有什么理由放你出来,他跟你说了些什么?四夕,你已经背叛了狩灵会,不要再去选择错误的道路。”
“四夕,你仔细想想,不要一错再错。”萨满是多想解救四夕这个善良的孩子啊,但是狩灵会需要的是规则啊。
“汲黯狩灵将犯的最大的错就是将你养育长大。”冷拝很恨某种历史的错乱,这一切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有个黑袍者将阿亚多放出来的,我不认识那个人,他蒙着身体,完全不露痕迹。”四夕只剩下了半条命,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模模糊糊地能听到他们的话,耳朵里似乎有很多虫子在嗡嗡作响。
“黑跑者?”
“那你还知道什么?”
“一个黑袍者放出了阿亚多,被包围了,红袍者来了,黑袍者很沮丧,阿亚多逃走了。”四夕头晕乎乎的,只是选一些紧要的词做回答,完全不知道自己改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头脑发胀,四肢酥软,似乎再次到了死亡的边缘。
“四夕,你背叛狩灵会已经构成了事实,我问你,”冷拝走进四夕,冰凉的手抓起四夕的脖子,冷眼直射,那寒意让意识不清醒的四夕突然清醒过来,“荒古匕首在哪里?以计去在哪里?为什么要盗走荒古匕首,你这个叛徒。”
四夕完全蒙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询问。
“荒古匕首?”四夕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拿过这样的东西,那可是狩灵会最为宝贵的东。
“对,快给我交出来,否则就处死你。”冷拝双眼泛红,充满了杀气,他是真的愤怒了。
“四夕,十字老人亲眼看见你们盗走了荒古匕首,那可是我们狩灵会的宝物,你应该知道,你是一个多么乖巧、善良的孩子啊,应该能分清善恶是非啊。”萨曼多么希望四夕能把握住戴罪立功的机会啊。
“难道?”四夕惊讶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他将整个事件想了一遍,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原来自己中了以计的圈套了啊,那把破旧的匕首难道就是狩灵会最为宝贵的荒古匕首?四夕不敢相信,但是又不得不相信。
四夕突然被这一发现震惊了,多么的痛恨自己啊,被自己的身世之谜笼罩着,以至于分不清真假是非,此刻是多么的懊悔啊,牵连了这么多人,造成了这么大的****。
一定要找以计问个明白,这样才能死得明白,看来这个以计才是一切祸乱的根源,四夕真是悔恨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