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洁告诉了四夕一个很好的消息,本以为会让四夕无比的高兴,但是没有想到四夕先后出现了两种不同的表情。
天边的太阳正在高高地升起,那些早起的光线慢慢爬过窗台,进入屋子里,想要赶跑遗留在这里的灰尘和黑暗。
“没事,醒过来就好啦,”四夕笑着说道,“刚刚是我太高兴了,我真想去看他。”
“你随时可以去看汲黯狩灵将啊,萨曼长者吩咐过,你可以进去看望汲黯狩灵将。”靳洁还是感觉四夕怪怪的,“你到底怎么啦?难道伤口又疼了吗?让我看看。”
“不是,我,”四夕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啊,实话难说,假话也难以开口啊。
“好吧,四夕,你保守你的秘密,但是我会来看你的,你可不要拒绝,你的伤真的很重,需要好好的调理,我给你拿些好的药材来,有助于恢复你的伤。”
“好,谢谢。”四夕再也不能拒绝她了,否则就是伤害了。
“还有,”靳洁用洁白的眼神看着四夕,仿佛是在祈求什么,“不要叫我靳洁,叫我珍儿。”
“珍儿?”四夕读着这个称呼,心想着一种明亮的光,一种天使的光芒啊,清新见底的湖底,一颗珍珠在冲着自己微笑。
“那是我的乳名,也是父母唯一留下来的礼物。”靳洁说起父母,眼里就充满了期待,流出的都是热滚滚的思恋之泪。
“好了,他们有你这么好的女儿,他们会很欣慰的,”四夕完全能理解这种孤独和伤心的心情,顺着气氛,将靳洁靠过来,让她靠在自己坚强的肩上,给她安慰。
想到从未见过面的父母,靳洁的泪水如流水一般地泻下来,一颗颗地砸碎在地上,开出思念的花朵,靠着四夕的肩膀,仿佛一股暖流往上涌,两人总能找到情感上的共鸣啊。
阳光一点一点地爬上他们的身体,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只是觉得好温暖啊,伤口不疼,心不疼。寂寞死去,春暖花开,野鸭戏水,蝴蝶双飞。
“呼呼呼呼。”一阵风声响起,原来是孤看着靠在一起的两人,竟然出奇地兴奋起来,扑打着宽大的翅膀,好像是在鼓励四夕要更进一步。
四夕这才觉得有些尴尬,怎么就把她搂在怀里了呢?这很不尊重人啊。四夕脸蛋红红地放开她,有些不知名的羞涩,像一个个小小的漩涡盘旋在脸上。
靳洁也有些羞涩,脸蛋熟透了,稍稍迈一步出去,保持一个合理的距离,这个距离并不是要排斥四夕,而是为了维持一种友好。她的眼睛被羞得眼光融融,不能直视周围。
四夕看着孤,觉得它是故意的,给了它一个眼神。而孤则回以鸣叫,似乎是在调侃四夕呢。
“对了,靳洁,”四夕突然觉得这么叫不对,一口气不歇,赶紧改口,“珍儿,汲黯叔什么时候能完全恢复?”
四夕一直都很在意汲黯的伤势,虽然他总是少言少语,但是两个人在一起总是能心与心地交流,汲黯对自己这么好,要是被他知道自己闯进了十字屋,犯下了大罪,那会多么地伤他的心啊。四夕甚至不敢相信该如何面对他啊,所有人都会知道,狩灵将汲黯养育出来的孩子,居然成了狩灵会的通缉者,这对汲黯会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汲黯狩灵将的身体非常的好,他的恢复能力也是异于常人啊,短短几天就从那种死亡边缘恢复了过来,半夜清醒过来,今天早上就已经离开了医疗区。”
“什么?离开了医疗区?”四夕不知道他这是为何,刚刚恢复过来,就应该好好休息啊。
“对,汲黯狩灵将要离开医疗区,谁也不敢去拦啊,”靳洁有些委屈,想着那个画面就有些陌生,“他说要去见自主长,有很重要的事情汇报,所以没有人敢拦他,他的威名更加的让人望而生畏。”
“那他的伤会影响他吗?”四夕很关注他的伤,要是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自己会立刻去看望他的,但是,此刻,自己正在慢慢地背离狩灵会啊,他的教诲全被自己毁掉了,四夕紧紧捏着拳头,对自己充满了恨意啊,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我听师傅说,汲黯狩灵将的伤是内伤,需要很长时间的调养,如果再受什么伤,就会导致新伤旧伤一起发作的,到时候可就难以治疗了。”靳洁为此有些难过和无能为力啊,毕竟那是狩灵将,自己也没能阻拦下他。
“什么?这么严重啊,”四夕听着有些害怕啊,他知道有雨人称号的汲黯的脾气啊,“他就是这样,没有人能改变他的决定,只希望他不要再受伤了。”
“放心吧,汲黯狩灵将是最强大的狩灵将,没有什么人能伤害到他的。”靳洁安慰到,希望四夕能放宽心,他的伤也不轻呢,但是靳洁不明白为何四夕不愿意回狩灵城去。
“对了,珍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四夕再次叫珍儿的时候,没有感到尴尬,觉得很顺口。
“我啊,”靳洁想起了经过,“我受师傅的命令,来河边分解一些用过的药材,这些药材必须要销毁,否则会有遗毒的,回去的时候路过这里,就听到有人痛苦的叫声,我是医者,就进来看一眼,没有想到是你啊,幸好我随身带着医者箱,把你是伤口处理了。”
“要是没有你,我今天就死在这里了。”四夕深知自己的伤重。
“还有,四夕,”靳洁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出城以后,遇到了果戈医者,他向我打听你的,问你看完汲黯狩灵将以后去了哪儿。”
“果戈?”四夕感到有些奇怪,这个古怪的老头怎会突然问起自己呢?想起他的古怪,四夕就觉得两者之间有巨大的阻碍存在,“他问我干嘛?”
“我也不知道啊,毕竟他是老者,又是狩灵会任命的医者,我不好多问。”
“他还说什么了?”四夕觉得有些怪异,这么个古里古怪的老头为何会突然关心自己呢?
“他应该是想见你吧,虽然没有直接说,但是可以感觉出来。”靳洁想着和他见面的情景,做出了推断。
“他想见我?”四夕有些不解,自己和果戈医者之间出了医患关系,并无别的关系啊,“难道是伤的事情?”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吧,毕竟他现在又重新成为了医者,但是我总觉得他和师傅之间有些火花,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好像很难相容。”靳洁难以理解这个事实,毕竟都是医者啊,何必如此充满敌意呢?
“果戈老者重新做了医者?”四夕以前也听闻过他的传闻,说了犯了大错,然后被取缔了医者的称号,但是为何现在又重新成为了医者?他那古怪的脾气,会安分地接受了曾今抛弃他的称谓?
“据说是因为华南虎,”靳洁说出自己的猜测,“听说只有果戈医者能治愈被华南虎伤到的病人,所以狩灵会只好重新启用果戈医者,据说果戈医者刚开始拒绝了,而且还冲着自主长发了很大的火,不过后来他又接受了,但是他只是答应治愈被华南虎伤到的病人,而且要呆在家里。”
“原来是这样,”四夕现在完全明白上次为何看见医者果戈怒气冲冲地走回来,一定是和这件事有关,而且那个古怪的医者会乖乖接受才怪呢,当然会发脾气啊,这倒是没让四夕感到奇怪,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敢对着自主长发火,看来这个古怪老者的古怪远远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
“其实,我知道为何果戈医者和你师父为何不合,”四夕当然知道这些啊,对于长期生活在狩灵城的他来说,听到的各种消息,各种故事是最多的。
“为什么?”靳洁当然很想知道,她想所有的医者都和睦相处,这样才会有利于狩灵会的发展啊。
“因为,指弘是果戈的徒弟,曾今的唯一的徒弟。”四夕说出了这个对靳洁来说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靳洁是如此的惊讶啊,完全没有想过他们会是这样的关系,就像自己个师傅的关系一样,怎么会充满敌意呢?“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靳洁很难相信这样的事实,她一直觉得师徒之间的关系是不可瓦解的,怎么会像他们这样充满敌意?
珍儿,这是真的,很多人都知道,你来狩灵城不久,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但是他们为何会如此呢?师傅怎么会不认自己的师傅呢?”靳洁眼睛有些湿润。
“这个不太清楚,不过有很多的说法,我听过的说法是二十年前,果戈医者犯了大错,被逐出医者的行列,好像和指弘医者有关,两人从此就断绝了师徒关系。”
“是这样?从来没有听师傅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