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计突然让四夕杀了自己,这让四夕有些意外,他为何突然这样?
四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伤的犬人族战士,脸上的不屈服,身体上的意志力,这都是四夕很佩服的品质。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会杀你,我是自愿去的。”四夕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两个年轻的狩灵者,却总有一种年代的隔离感,四夕说不出这是为什么。
四夕对以计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存在于自己的心里,而且是一种不好的感觉,从第一次见到以计的时候就有了这种感觉,但是却找不到根源。四夕对以计也保持过警惕,特别是当以计用气者的性命作为威胁的时候,他在自己心里的印象完全降到了最低点,但是此刻听到以计的这一句话,对他有了些好感。
“是我没有给你说清楚,其实十字屋里只有这把钥匙,”以计从胸前掏出那把匕首,递给四夕,“这是打开秘密盒子的钥匙,真正的真相藏在这个秘密的盒子里,我连累了你,用这把匕首杀了我吧,然后把所有的罪责推到我的身上,拿着我的头颅去狩灵会请罪,你会得到宽恕的,我绝无怨言。”
四夕看着这把破旧的匕首,手脚有些发抖,不愿意去接。
“不,我没有怪你,你我有同样的内心苦难和挣扎,我是自愿豁出性命去十字屋的,与你无关。”四夕将匕首推回去,看见这匕首仿佛看见自己正在亲手杀死以计。
“可是,现在我们身受重伤,拿走了十字屋的东西,”以计看着这把被视为钥匙的匕首,“狩灵会很快就会通缉我们的,我们会被当做叛逆,我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只要能找到我的身世,就算是身背一世的骂名,我都心甘情愿,可是你,四夕,不该替我背负这一世的骂名,你也会被牵连的额,杀了我吧。”
这次,以计将匕首递得更加的近,刀口冲着自己,准备着接受四夕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说了不行,不会这么做,”四夕转过身去,不愿看见这让他残忍的匕首,“我没有替你背负骂名,我只是背负我的骂名,只有你做好了准备不,我也做好了准备,不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要勇敢的承担。”
“就算是被狩灵会通缉?就算是被整个生物圈视为敌对”以计大声地责问起来,手里的匕首依然保持那个姿势,“就算是背负一世的骂名?”
四夕被这一席话震撼住,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认真地考虑着这几个问题,在心里责问着自己,希望自己给自己一个答案。
“对,”四夕大声的喊了起来,语气强烈,“就算是被通缉,就算是被敌对,就算是背负一世骂名,这是我的选择,选择了就不能改变。”
以计没有想到四夕会如此的坚定,良久没有说话,看着手里的匕首,觉得这是多此一举,就收回了匕首。
“现在我们都成了狩灵会的叛逆了,”以计捂着伤口,强忍着伤痛,“狩灵城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我们走吧。”
“什么?”四夕对这个走字很敏感,难道真的要离开狩灵城?自己从小到大基本没有离开过狩灵城,对他来说狩灵城就是高高的围墙,阻挡了遥望外面世界的视线。自己从小是多么期待外面的世界啊,总是幻想着外面世界的美好,就算是身边的人总说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危险,但是这丝毫不影响自己对外面世界的憧憬,曾今发过一个誓言,这辈子要是有机会离开狩灵城,那么一定要把握这样的机会,离开狩灵城,去外面闯荡。
现在以计再次给自己摆出了一个机会啊,当初也是以计给了他一个解开身世之谜的机会。
“呆在狩灵城,肯定会被捉住,死倒是没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我们的愿望才实现一半,如今我们冒着死亡拿到了钥匙,破解身世之谜已经走了一半路程,还剩下一半,只要能破解我的身世之谜,就算是千刀万剐都毫无怨言。所以现在选择死亡是毫无价值的,哈哈哈。我笑我居然让你将我杀死,我居然选择一种毫无价值的死,我嘲笑我自己啊。”
“离开狩灵城,”四夕想过很多次要离开狩灵城,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原因离开狩灵城,“能去哪儿?生物圈都是狩灵会的监管范围。”
“离开狩灵城,去其他种族的领地,我们要完成我们的愿望,我们要破解我们的身世之谜,我们还要知道自己的父母啊,这就是我们在一起的原因,这也是我们的唯一目的。”
“我们的愿望,我们的父母。”四夕被这句话刺激了,“对呀。”
“狩灵会会猎杀我们的,只有去地底世界才是最安全的,土人族的世界有很多其他种族的人生活在那里,最适合隐藏,而且我们还要去找那个秘密盒子,这都是我从秘密文档上知道的,我们的父母死于一种特殊的事情,所有的信息都藏在那个盒子之中。”
“土人族的世界?”四夕想象着这个庞大的地下世界,许多狩灵者都在那里居住过,主要是一些没有战斗任务的狩灵者居住于此地,那是一个很开放的世界,包容所有的种族,但是除开有世仇的飞人族。“秘密盒子在土人族的地底世界?”
“没错,不会骗你,钥匙在十字屋内,秘密盒子在地底世界,如此重大的秘密不会将锁和钥匙放在一块的。”
我们的身世之谜究竟有多重要?被狩灵会如此的重视?四夕有些疑惑。
“这是一个很大的秘密,”以计将匕首扔给四夕,“钥匙放在你那里,要小心保管。”
四夕只好接过这匕首,拿在手中只感到有些沉重,不过这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匕首,而且很破旧,没有想到以计如此相信自己,将如此重要且拼命的到的东西交给自己保管啊,看来自己也应该对他信任。
“我们现在就分开吧,”以计强撑着站立起来,“要是呆在一起肯定会被发现的,我们先分开隐藏,养好伤,三日后半夜时分在外城的卉园大榕树下见,要是没见我来,你就独自去土人族的世界吧,不用管我,就当我被捉住了。”
以计强撑着身体慢慢地离去,身子完全没有力,看来所受的伤十分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