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计用匕首刺死了那只追杀而来的水兽,顺着这冲击和水流的冲击,很快就飘动到很远的地方,身后没有任何的追击,看来是安全了。
水者感觉到了水兽的状况,被匕首给刺死了,这也是水者最为担心的事情,看来现在想追都追不上了,还得处理这混乱的十字屋的事情,罪责感填满内心。
“水者,怎能让其逃窜?”火者愤怒地吐出一口鲜血。
“能逃至何处?这是狩灵之城。”水者早就做出了判断,一切都还来得及挽救,“休要怪罪于我,若动手出击,难道让气者命丧此等人之手?我料此二人伤势严重,必留于狩灵城,难以逃出狩灵城,必定会擒住此二人。”
“水者,你知道那人是谁吗?”火者捂着胸口,体内简直如刀割,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大意,败给了他啊,“一身的异样之气。”
“他,”水者想着一些事情,然后朝着上方看了看,“看来我们必须要离开十字屋,出关。”
“嗯,出关,一定要消灭他们,夺回被拿走的东西,那会给生物圈带来很大的灾难的。”火者扶着晕过去的气者。
“匕首,这些贼寇,”水者简直是忍无可忍啊,在自己的眼前拿走东西,击败两位十字老人。
“必定要和冷拝谈一谈,这的确是我们的失职。”火者想着报仇的场景,那一定很泄愤。
“生物圈就要遭受大难,皆由我等造成,”水者痛恨自己的无能啊,捶打着胸口,“我等必要为此负责到底,必定出关拒敌,此事非二十年前可比。”
“水者,不可再拖,”火者一刻都不想耽误,随时准备出关,离开十字屋,“早日出关,擒住此贼,荡清宇内,扫除祸端,拯救苍生于累卵之危。”
“不可急躁,此贼寇必定不能逃远,”水者十分的理智,能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此地如此混乱,必定想清点物品,恢复原样,再去向冷拝请罪吧,我等罪过实在重大啊,本该自裁谢罪,奈何罪孽太重,当先弥补过失,所以,没找回匕首,消灭祸患之前,我等皆不可枉死,除非歼灭贼寇。”
“水者所言极是,”火者也很认同这一番话,死不可怕,死要有所承担和价值,“顾此大举,我等皆应身负重责,誓死夺回匕首,诛杀此贼寇。”
“其一当务之急,点清物品数目,查看遗失之物,再报给冷拝,请罪于狩灵会。你们去休息养伤,再做打算。”水者叹息不断啊。
火者自感责任无比的大,居然输给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听从水者的话,先扶着气者去休息养伤,一定要亲手擒住这两个贼寇。
“出关,我等几百年没出关了吧。”水者一个人仰头叹息啊,岁月过得真快啊。
四夕和以计经历了各种艰险,总算是到达了十字屋,又艰难地离开了十字屋,可谓是九死一生啊,必定是令四夕终生难忘的。
四夕感到水流越来越缓慢,水域深度也越来越浅,也不知道到聊什么地方了,要是时间再长一点,非得淹死在这地下河中不可,再加上身上的伤不断地折磨着自己。
突然之间,四夕的头部露出了水面,听见除了水声以外的其他声音,这是个好的消息啊,总算是离开了那个十字屋,总算是经过了人生中的一大难,但是四夕哪里知道他的人生之难才刚刚开始而已。
水的温度也升高了一些,水流在缓缓地减慢速度,周围吹来温柔的风,带着外面的清新空气,还伴随着动听的蛙叫蝉鸣的声音。
四夕慢慢地将头露出水面,大力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双手在水中游动起来,才发现这是一条河,四周都是小岛,水礁石,天蒙蒙的,似乎快要到亮了,看来他们折腾了一晚上啊,四周是如此的安静,只有流水的哗哗声,更是看不见以计的半个身影。
四夕十分的疲劳,想要尽快游上岸去,好好地躺在地上休息一下,全身的骨骼感觉像是被拆了重新组装样。看来那个池子果然和狩灵城内城的地下河相连通的,地下河的一部分水通过某个地洞流出了地表,外城的河流相通啊,这条河流四夕认识,就是那条朱玉河,和以计单独见面的地方,看来是天意啊,始于此,终于此。
四夕找到一个合适的上岸点,慢慢地爬上岸边,身上湿淋淋的,全身的伤口流着鲜血,疼痛爬满全身,天微微见亮,四周有些清晰,偶尔吹来拂面的凉风,冷得全身直打哆嗦,倒在地方,像是被地面给吸住了,再也难得爬起来。
倒在地上的四夕大口大口地呼气,试图一口吞掉所有的空气,在水下憋的时间太长了,浑身肌肉都不自在,倒在岸边,又冷又饿,还得忍受着身上的剑伤,还有那只恐怖的水兽在身上留下的爪痕,血肉模糊,四夕撕掉里面的衣服,将胸口的爪痕进行简单的包扎,但是还是无法止住流血,很快就被血液染红了。天上黑得没有一颗星星,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
突然听到了哗哗的水声,四夕警觉起来,害怕是那只水兽追了过来,那可就大祸临头了。
看着河中站起来一个踉踉跄跄的人影,一拐一曲地走上岸来,一副失了魂的样子,浑身湿淋淋的。
四夕强撑着站立起来,那个人影就是以计啊,看来他没有危险,也安全地逃离出来,这就放心了。
四夕走过去扶着他,然后两人无言地倒在了地上,看着黝黑的天空,费力地喘着气,一言不发,呼吸声紧蹙,四周出奇的宁静。
两人经过如此艰险的一夜,简直就是从鬼门关逃出了好几回,都不敢相信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四夕完全不清楚,此次之行,到底是对还是错?得到自己不顾一切想要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