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回到小酒坊,身子一躺,就睡了一天了。
芬飞则没有再跟斯维住在同一间房,而是另外租用了一间房间,各自休息了起来。
第二天早晨,斯维就痛苦万分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只因芬飞喝道:“废物,本小姐可是要亲自去喂我家的牛牛,你怎可以再睡下去的?”
斯维唯有听令,拖着疲倦,提着一桶饲料,脚步躝跚跟着芬飞去到小酒坊的兽棚,把木桶往傁牛身前一放,就趴在栏杆上,睡了起来。
芬飞一见斯维如此疲累,也就大发慈悲,叫斯维回房休息去了。
只是斯维才难得回房睡下,木门就被一名大汉踢开了,听着那房外的爽朗笑声,斯维就知谁来了。
斯维痛苦地把头缩进被单里,捂着耳,在心里不住地痛骂着张子非。
须臾,一个小孩冲进房间来,走到床边,把斯维的被单一拉,斯维被冷风一吹,身子就忍不住抖擞了起来。
斯维恶狠狠地瞪了柏克一眼,就艰难地爬了起床,虽想暴打这个小孩一顿,但看着接着走进来的张子非,斯维有这个心思,却没这个胆子。
“废物,想不到你居然真的没死的成!”
张子非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斯维虽气,可是自己连用眼神去瞪张子非的勇气也没有,谁叫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自傲,况且,想到两人如此有良心地来探望自己,心里的怒气也就消了一半。
就在斯维想答话的瞬间,就听到柏开口问道:“废物,我们可不是来探你的,我们是来找美女恩人的!”
斯维闻言心脏剧跳了一阵子,极速地把血都气得直冲上脑袋,愤怒得连脸也成了猪肝色,好不容易才忍住气,心里暗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斯维也不再自作多情,开口答道:“你的美女恩人就在小酒坊的兽棚那里。”
语音一落,也不用斯维自己抢过被单,柏克就把被单往斯维面上一扔,拔腿跑了出去了,想是找他的美女恩人去了。
张子非呵呵地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笑什么,待到斯维拍下被单,向自己望来,张子非笑声才一止,转身抬步就走了出去,到门外笑了起来,不久就走得无影无踪了,应该是去追柏克了。
斯维心里一阵悲哀,心道:“老爷子还真说得对,人善人欺!”
斯维只好起床,再次把门窗都关好,才回到床上,盖好被单,睡了起来。
只是才睡了一会,小酒坊的小二就推开了门,跑了进来,在斯维耳边叫道:“客棺,客棺,刘使君来了!”
斯维一时没听实,以为是刘斗来了﹐就拉过被单,瞇着惺忪的双眼,说道:“叫那个胖子明天再来吧,小爷没空搭理他!”
小二为难了起来,心道:“这小子果真够架子,居然叫堂堂的郡府之长作胖子,还要刘使君明天再来。这小子该不会有甚么可怕的背景吧!否则也不会如此大胆!”
小二权衡了一下,心怕无故得罪了一个大人物,也只好退身关门,向刘使君复命去了。
斯维听到关门声,也就不管了,蒙头再睡了起来,只是偏偏天不从人愿,门又开了,斯维被这样一睡三扰,气得爬了起来大声骂道:“你娘的,怎么还不消停一下,小爷可还未瞌睡过呢!”
待看清来人,却是芬飞拿着一盘食物,愕然地看着斯维,旋即一怒,把饭菜向斯维一扔而去,待看到斯维被扔个正着,浑身粘着饭菜,芬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够了,才心满意足地拍着手,哼着歌儿,走出了房门。
斯维只觉浑身都是饭菜油迹,心道:“这觉是睡不成了,还是洗个澡,吃个饭再说吧!”
斯维往澡堂走去,或是临近中午,澡堂里的人很少,斯维简单冲洗完毕,就浸在暖水中,“呼”的低叹了一声,舒服地躺卧在池边,闭上眼去找周公下棋去了。
斯维一觉睡醒,已是“日落西山红似血”了,一天的悠闲时间,就如此的匆匆而去了。
斯维伸了伸赖腰,就披衣到食堂去,祭祭自己的五脏腑去。
坐在食堂的一角,斯维叫来了几道饭菜,就静静地品尝起来。
用餐不久,食堂就一阵騒乱,小二跑了进来,直往斯维的饭桌去,向斯维说道:“小使君来了,想接客棺往郡府一趟。”
“胖子该没有理由找小爷,想是刘使君托他来找小爷的吧!”
斯维思忖了一会,就放下了碗筷,向小二说道:“这账记在郡府上。”
小二一听,有点为难地说道:“这不合规矩吧。”
“那你跟小爷来,小爷让胖子跟你说。”
话一说完,斯给就抬步走了出去,一到外面,斯维就见到在外等待的刘斗了,挥手叫道:“胖子,又怎会来了?”
刘斗心里也是不情愿的,但还是笑口连连地跟斯维打了声招呼,说道:“大哥,家父有请!”
斯维一脸果然如是的表情,继而在身上掏出一张借据,招招手,向小二说道:“胖子,麻烦你就先还了钱给小爷,好教小爷有钱去结了这饭菜的账。”
刘斗一看斯维手上扬着的借据,脸上一苦,拉过斯维,向左右望眺望了一眼,低声说道:“大哥,这账,可否先拖着。”
斯维为难地摇了摇头,说道:“胖子,不是小爷不帮你,只是小爷身上一个零花钱也没有!”
斯维指着小二,又说道:“你看看,那小二就是小酒坊的人,小爷可没钱结账,若不把这账结了,小爷可是吃了顿霸王餐,那小爷去的,便不是你的府第,而是郡府的大牢了。”
“大哥,我可是拿了两张魔币卡给你,怎么现在就没了?”
见斯维点了点头,刘斗真想把斯维掐死算了,这可是两千金币啊!
只是刘斗想起自己手无抟鸡之力,若是对上眼前的贼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胖子,不如这账先记在你的府上,也当是还着小爷一些利息。”
刘斗认命地应了声是,就招来小二,叫小二把账记在使君府上,就陪着斯维,坐着马车,往郡府去了。
斯维一进大厅,刘使君就起身出迎,说道:“小兄弟,别来无恙吧!”
斯维抱拳说道:“幸不辱命!”
刘使君点了点头,就开口把刘斗支开了去,待到厅中没有旁人,就问道:“本君以为小兄弟早已葬身于地底,却想不到小兄弟如此吉人天相,能逢凶化吉,挺过了这一劫。”
“使君大人也知道地底之事。”斯维不解地问道。
“那日宴会,本君一拖再拖,倒让那两只老狐狸闻到了阴谋的味道,留不了那两位阁下,这是,确是本君设想不周所致。”
刘使君接着把那晚的事情解说了一遍,斯维才知道,除了柏克在神殿门前的爆炸外,另一道轰击,却是来自神殿的圣骑士长奥卡斯的一击重拳,把整个地牢打塌了。
“那晚,本君见神殿起火,心中便想以救火的借口,就要指派士兵往神殿内闯去,只是却被分殿教主彼安利拦了一来,彼安利只是用了一个水龙术,就把那场大火扑灭了。”
刘使君叹了口气,又说道:“待到本君想以起火原因有可疑,入殿彻查之时,奥卡斯却用一击重拳,以除魔为由,打在地上,随之轰隆一声,那地面就塌陷了,本君心知不妙,想入殿去支持小兄弟,却又被两位阁下拦了下来。”
“现在看到小兄弟毫无大碍,本君就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