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历二百五十三年七月一日,新的学年开始,经过一个多月寒假,散于四地的学员带着不同的心情,纷纷赶回拉美西斯魔斗学院迎接新的学年。
七月,几乎是全年之中最热的一月,也是拉美西斯魔斗学院最热闹的一个月,七月的上旬是学院的收生日,而七月的下旬则是学院的新学祭,主要是让旧生带着新生适应学院的生活,直到八月正式的上学日才完结。
收生日一到,几乎来自全国各地,甚至是其他国家的准学员都会聚集在学院门前进行潜力测试,远远望去,一条长长的人龙由月初排到月中,从未止息过,只是学院的收生要求特高,而且,收生名额有限,只收八百名学员,非资质出色的学员不收,让很多前来一试的学员扼腕而返。
不过这种新生潮所带来的热闹和生气并不属于斯维,而且,斯维也不想对这些新晋的学弟学妹有任何接触,因为麻烦,若是有时间,斯维宁愿花时间在修炼上。
一如斯维所料般,收生的诸事与他无关,只是有一件事出乎他所料,就是他和尼可被莱锡因指派为暗系新学祭的亲善学长,看着裹着一身黑袍找上门的尼可,斯维真的有点无言的。
“该死的老头!”斯维狠狠地暗骂了一声,便把尼可邀请进宾舍之内。
尼可在宾舍之内扫了一眼,便随便坐在椅上,等着斯维问话。
“尼可,我知道你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现在你怎么会答应那死老头,而且,还把我拉了下水,你究竟想干啥?”斯维面无表情地坐在尼可的对面,等着尼可的回答。
“这是我最后一年的自由,所以,我想有个美好的回忆。”尼可的声音淡然之间多了几分忧愁。
“呃”斯维看着尼可那茫然而悲苦的目光,那责问的话一点也说不出来。
“那这是你的事,为什么你会帮我答应那个死老头?我可不想去招惹麻烦!”斯维叹了口气,不解地问道。
“我们是朋友吧?”
“呃算是吧。”斯维有点汗颜,由进校至今,斯维与尼可的对话不超过十句,但是尼可给他的感觉就如一个老朋友。
“那就可以了。”
“那你可以找别人的,你知道我怕麻烦。”斯维仍不死心地反驳道。
“我只有你这个朋友。”
“你可以拒绝的,我不介意。”
斯维真的沉默了,只是这样被别人当作枪来使,斯维想来也不痛快,便问道:“做了这次,我有啥好处?”
尼可似是早有准备般,拿出一本魔法书,说道:“好处是这个。”
斯维把书拿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精神力运用法门”,斯维看了几页,便不动声色地把书收了起来。
“好吧,这礼物,小爷收下了,不过,那些新生我可不会给他们好脸色。”斯维别无他法之下,只好将心中的怨恨转移到新生上。
尼可浅浅地笑了笑,说道:“那是他们的福气。”
斯维彻底地泄气了,因为看着尼可胸有成竹的面容,斯维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道:“那你想怎么做?”
“我打算用他们来练一练幻术。”尼可轻淡地说道。
斯维闻言一愕,对于幻术,斯维也是有所了解,能使用幻术的魔法元素并不多,只有三系元素,分别是水之幻镜,风之幻影和暗之梦魇,比起其他两系,暗系的幻术更加恐怖,单是在书本上看到那暗系幻术的描述都足以令斯维心凛了。
“你打算用几级的幻术?”斯维开始为新学员悲哀了。
“先是****,之后试一试四级的炼狱梦魇吧。”
斯维忽然觉得相比起尼可,自己算是仁慈的了,让他不禁猜测,尼可是不是想练练招,这才找上莱锡因接这门任务的,随即问道:“老头那边没问题吧?”
“他说随便,只要别弄出人命就可以了。”
斯维听到这里便知道为何尼可会有如此的底气,敢把这些新入门的天之骄子都当成幻术的白老鼠,原来是有了箂锡因这个大靠山,出了事也有个依仗。
“今年的新生有多少人?”
“三十四个。”
“平均实力?”
“法师级五阶左右,最强那个也只是到八阶而已。”
斯维托着腮,细细敲想了一下,以自己和尼可那接近魔导师的实力,镇压一群新生,应该没有难度吧。
“那就玩一玩吧。”
斯维一答应了下来,便一连几天跟在尼可身边,在古老大屋里布置起整个幻术的魔法阵来。
夜,风凉水冷。
一群暗系的新生在斯维的带领下,聚集在一间古老大屋的门前。
斯维指着那个大屋说道:“这里是暗系一班平时上课的地方。”
斯维顿了顿,等新生泛起的声浪平息了下来,才接着说道:“等会我会放你们逐一进去瞧瞧,让你们开开眼界,里面的东西绝对让你一世难忘。”
说着,斯维轻轻地推开木门,随着“吱呀”了一声,一名男学员被斯维指派了进去,之后每一分钟,斯维便会放一个学员进去,直到第十六学员走了进去后,大屋里传出一声惨叫声,令站在门外的其余学员感到一阵心悸。
“斯维学长,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比较文静的女学员问道,声音夹带着些许担忧,看向木门的方向不再热切,而是疑惑和惊异。
“这个你进去便会知道的了。”
谁知斯维的语音一落,古老大屋的深处又传出一阵令人惊惶的呼救声。
“救我!救我,我不想死啊!”
随着这声呼救声响起,接二连三的呼喊、哭叫声从大屋深处传了出来,留在外面的十八个学员不约而同望向斯维,想从他口中了解屋中众人的遭遇,只是他们失望了,斯维的笑意不减,指着大屋的入口说道:“该下一个进去了。”
众学员不禁面面相觑,耳听着那些惨绝人寰的呼喊声,他们动摇了,谁也不想再走进去。
隔了半晌,其中一个男学员走上前问道:“斯维学长,我希望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我便找导师来这里。”
“哦,你是想找谁啊?”斯维看着他,眼里满是嘲讽。
那名学员闻言面色有点难堪,咬着牙叫道:“谁都可以,不然,就给我们一个交代。”
“你说,你代表他们?”斯维眼光骤然变得税利,逐一扫过十八个学员,身上的杀气慢慢溢出,压得没一个能说出话来,而首当其冲的那名男学员更是被迫出一阵冷汗:“接着道:“新生的活动全由旧生组织、负责,所有的提案都获得导师的认可,这屋子里之所以会传出惨叫声,不是他们真的有性命危险,只不过是他们太脆弱了。”
“弱小,是一种罪,在强者面前,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况且,你根本不能代表所有的学员,你只能代表你而矣。”斯维干笑了几声,扫视众新生一眼﹐慢慢地推开身后的木门。
那一声“吱呀”的开门声如一道魔音冲击着每个学员的心神,他们不自觉得沉住了气,艰难地咽下口水,让心慌的感觉平伏下来,等待着下一名受害者进入那惨叫声不绝于耳的大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