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很奇怪这不是酒的酒,而是像茶。
一人对生命充满热爱,便会有很大的好奇心,所以他觉定喝上几杯,找了个桌子坐下,笑着问道:“姑娘,距离这最近的城镇有多远?”
紫衣姑娘道:“公子要去何处?”
“锦官城!”
紫衣姑娘嘟着嘴,想了想,说道:“这里到锦官城至少也要走上二日多,如果公子一直沿着官道而行的话,要见到一个城镇还有很长的路,”
“如此说来,可是有小路?”
“有是有,不过那样的话,却反而绕了很长的路。”
“那么走官道,要何时才能走到一个城镇?”
“如若公子午时过后再走,那么酉时便能到。”
云尘一惊,道:“啊?怎么这么远?”
“我们这里偏僻,有很多异族,他们都习惯住在深山之中,所以能少能见到城镇。”
“那这些客人,怎么都不似异族?”
紫衣姑娘微微一笑,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说道:“这些人都是跑江湖的,只因这半途中没有吃喝,这不我爷爷才在这里开了这酒招子。”
云尘也微笑道:“原来如此,这里会有这么多客人。”
这时只听一中年男子喊道:“芸儿快去帮爷爷。”这人乃是紫衣姑娘的父亲。
云尘笑道:“姑娘叫芸儿?”
芸儿是个容易害羞的女孩,听见云尘叫她闺名,两颊便爬上了红霞,也不因这娇羞,只是点了点头。
云尘苦着脸,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道:“芸儿姑娘,有什么好吃的吗?这许久没吃饭,肚子早就咕咕的叫了。”
芸儿微微一笑,说道:“有啊!”
“有些什么呢?”
“各种家常菜,还有牛肉,这牛肉可是这些异族人养的,这可是爷爷每天辛辛苦苦去收的。”
“那就来一盘牛肉吧!”
不用多时,芸儿便端了一盘牛肉出来,但却好像有些不太高兴,将那盘牛肉砰地一声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云尘笑了笑,他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却不会多想。
这牛肉味道确实不错,所以他会慢慢品尝这“茶”和牛肉,因为享受是要慢慢体会的。
人越来越多,很多江湖人都来了,云尘不知道这什么为什么。
直到吴风等人一一来到这酒招子,他们也许被这“茶”喝醉了,聊起了这江湖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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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宝图?”那壮汉有些怀疑。
吴风解释道:“正是,而且是个很大的宝藏,若非如此那帝王岂会看上?”
云尘心中一想,也觉得只有因此,那些人才不会把那东西看的比生命更重要。
壮汉叫手下撤了云尘两人脖子上的刀,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说道:“吴公子,刚才的事还请见谅,不知道吴公子可知道马啸风几人如今身在何方?”
吴风淡淡道:“我一介凡乎俗子,那里知道这些?”
这壮汉大笑,说道:“吴公子既然不知晓,这锭银子算是刚才我等赔谢。”
江南吴家,虽不是靠武力出名,但却知晓天下所有事,江湖中很多人都去江南吴家买过消息,就连朝廷中人有时也会去花销花销,可以说黑白两道,吴家都有关系,所有这江湖中人都不会去得罪吴家子弟。
吴风不是一个酒鬼,即便是这像茶一般的酒,这才喝了几杯脸色便有些发红。
他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小兄弟,这次就算是我请了,小姑娘收钱。“说罢,把那一锭银子扔给芸儿姑娘,也不等找钱,便扬长而去。
云尘也起了身,准继续行路,这时却来了一人,此人衣衫破烂,长长的头上扎着一根辫子,头发上粘了好些灰尘,这人正是刘星云。
在他与云尘擦身而过时,突然一爪抓向云尘。
传说绝世高手但凡遇到危险时,真气便会自动运转,云尘虽然不是,但但见一爪飞来,一把扣住了刘星云的脉门,顺手一带,将刘星云扔了出去,正巧落在一旁凳子上。
“你是谁?为何要突然出手偷袭在下。“
刘星云冷哼一声,说道:“你杀我兄弟,今日不与拼个你死我活,我怎能对得起我兄弟?“语毕,他冲了上去,钢爪横扫。
云尘叹了叹气,本想说些什么,可这话却不容他说出来,眼见钢爪便要抓伤他的脸,这一爪若是得手,留下几条伤痕到也罢,看这力道要一招击毙他亦不是难事。
他要制住刘星云,可他却没动,刘星云右臂却无力垂下,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云尘。
原来云尘在一瞬间,就连眨眼不急都不到的时间,便出了手,只是谁也没看见他出手,谁也不知道他怎么将刘星云制伏的。
云尘笑着道:“看来你的脾气还真不好,现在你可以静下来听我说说吗?”
刘星云冷哼一声,不做回话。
“你为何说是我杀了你兄弟?”刘星云不还是不回话,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刘星云还是不回话,而是转身走了。
这时只见刘人走来,那六人正是方才逼吴风说出秘密的,这才走近,便拔出刀来,向云尘冲去。
云尘身形闪动,霎时间,那六人手中以再无兵器,而他的手中却拿着六把刀。
六人手中已无刀,本应该转身就跑,因为他们武功相差太远,所以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跑,而却要跑得很快。
可他们却没跑,这世上竟然有不怕死的,难道是那卷轴太过诱惑?
五人十只手,十条腿,四面八方的将云尘封住,云尘也没聊到,这些人不跑,反而却要将他围住,这数不清的乱拳脚影。
谁也没有哼声,他们知道武功不如云尘,所以他们得忍住疼痛,因为只要一叫疼,那便泄了气。
最后,他们都忍不住了,因为那疼真不是能忍的,此时他们才看清,原来并没打到一拳云尘,而是他们自己打伤了自己。
他们都不是瞎子,可偏偏他们什么也没看见,都互相认为对方便是云尘。
“这……这人会。”这话还没说完,那壮汉便痛得哎哟的叫了出来,“他会妖法。”
实则不然,在他们五人拳脚相加时,云尘在那一瞬间便掠开了,而他们好像势在必得,想要好好教训云尘。
所以起手,都看好了云尘的脸,云尘突然消失,他们反而被自己人打伤了眼睛,如此两拳下来,眼睛都肿了起来,自然分不清眼前敌人。
也许,因为知道敌人很强,所以他们即便是看见一丝白色也会误以为真。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的老大是这壮汉,一个莽汉做了老大,手下的人自然也好不了多少。
莽汉都十分清楚,打架要会忍,一旦叫痛便会泄气,正是: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那长得像猴子样的男子,却是也很聪明,这两次下来,他看出来云尘不是一个嗜杀之人,因此他挟持了芸儿姑娘一家,他知道这是一次赌注。
他喊着:“喂……,不准动,不然……不然我杀了他们。”
他很害怕,因为他聪明,一个聪明的人最怕死了,所以他说话都有些颤抖。
云尘有些惊讶,他也没注意刚才打他的只有五人,也没想到他扔在一旁的刀此时只有五把。
一个热爱生命的人,自然不会铁石心肠,他笑了笑,说道:“好!我不动,你们想要干什么?”
“把东西交出来。”
“东西?你不怕,在你还没出手之前,你就先死了吗?”
“你……你……!”
“你先放了他们,我把东西给你,若你不放,我就先杀了你。”云尘依旧笑着,但在这人看来却比那恶魔还可怕。
人懂得越多,也就越容易害怕,否则便不会有这初生牛犊不怕虎。
云尘对于他便是这未知,因为他就若鬼魅一般,一个难以琢磨的人,他也知道云尘既然能说出来,那么就可能做到,所以他不会拿着自己的生命去赌。
他放开了芸儿一家人,云尘也是个守信的人。
他捡起卷轴便跑了,那五人也跟着狂奔而去。
云尘也更随而去,见那六人跑了十来丈,便停了下来,只闻那莽汉说道:“打开看看,莫要中了那小子的当。”
那猴子样的人将锦缎中的卷轴拿了出来,只见那卷轴乃是也是锦缎所制,只是在他们打开的瞬间,数不清的透骨针,向这四面八方射出。
这针极小,但去极快,这又快又小的东西,他们还没看不清,待反应过来时,六人却已经中了针,只道是中了暗器,却以无能耐闪躲。
云尘远远看见,不由一惊,只是叹道:“好在我听话,没有将这东西打开。”
他掠了过去,将卷轴拿在手中,只见这卷轴上竟然洁白无瑕。
什么都没有,这是一张很普通的卷轴,上面什么都没有,连一点墨汁都不曾见到,这就是一张洁白无瑕的锦缎。
云尘心想:“这竟然是假的,难道这一切只是他的一个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