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庙宇前一个少年痴痴的看着远方的天际,微风拂过他再平凡不过的脸颊。略显蓬松的头发在微风中轻轻的被吹拂了起来,露出了少年一双坚毅的眼睛。眼前高高的杂草已经没过少年的腰际。一只空荡荡的袖子不时被风吹起轻轻晃动着。
“咳咳~~!”
少年身后老者缓缓的走了过来,看着少年颇有些孤单的背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轻声低叹道。“世事本无常,爱恨情仇谁对谁错。浩瀚星辰何为正邪。”
“孩子,你在想什么么?”看了许久老者终于开口问到。
“前辈,你为何要救萧羽。”听到老者在身后询问,萧羽转过身来。看了看老者说到。不知何时少年的发际间竟然已经多了几丝苍白,深邃的瞳孔中仿佛蕴含着一股让人心中寒颤的凌厉。
“咳咳~~!”过了许久老者终究没有回答萧羽的问话。只是默默的抚摸着手中的一柄古剑。只见古剑之上满是裂痕,破迹斑斑。裂痕间猩红如血,让人看了不由得心中一阵寒栗。“呵呵,好一把幻月。”
“孩子,如今这把幻月已经与灭世魔珠融为一体,其中蕴含着积攒千年的暴戾之气。若是你再将它握在手中必定会受其反噬,最终盾入魔门啊!你可知道么?”
萧羽一听老者口中所言,却是轻轻一笑。仿佛早已经将生死抛之于脑后一般,说到:“多谢前辈好言相劝,只是这把古剑已经陪伴我多年。又多次救我于生死之间,若说此剑是魔物那么这世间到底什么才是正道。”
“哈哈哈~~!我老头子行走江湖数百年终究是没有看透啊,何为善何为恶。善恶自在人心!”
“哈哈~~!”
“前辈,前辈!”
“你多次相助于萧羽,可否留下名号萧羽自当铭记在心!”不知何时那个佝偻的身影竟然已经消失在破庙之中,一把古朴的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喜欢唤我前辈,便称我为前辈吧!老头子显走一步了,只是这天下纷乱,成仙成魔还请少年自做思量。”
空荡荡的破庙之中老者的话犹如一记雷霆狠狠的在萧羽的心中震荡.
“入魔成仙,我萧羽何曾想过这般。”萧羽轻轻一笑自嘲道。
那个在耳边深深呢喃的女子,萧羽眼前顿时出现了一个身影。不由得探了探胸前,果然一把古朴的折扇依旧还在萧羽的怀里,时隔三年当萧羽在次去出那把古朴的折扇时。已经有些陈旧了。
萧羽颤抖着缓缓打开,折扇中那个如清风一般清新动人的女子依旧徐徐如身。清晰委婉。女子眉宇间那一粒淡红的朱砂仿佛已经深深的烙印早了萧羽的心中。
“菀清,你在啊哪里,可还好么~!”萧羽低沉的抽泣,终究不忍再看。缓缓的将折扇放到了怀中。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似乎繁杂不已,仿佛被千斤的巨石狠狠的压在了胸口。喘息间都废了巨大的力气。
“云天么~~!”
萧羽口中说到。不竟有些纠缠,为什么上苍要如此作弄自己。为何这世间唯一真心待自己的女子竟然会如此下场,难道这便是天道所为吗。
“啊~~!苍天何在,既然苍天负我。我又何必再眷顾苍天。”
昏暗的苍穹下萧羽失声怒吼,仿佛一时间所有的不甘都涌上了心头。剧烈的嚎叫仿佛震怒了上苍,忽然之间风雨大作。狂风怒啸。所有的雷云仿佛都向萧羽席卷而来乌压压的一片,笼罩在萧羽的头顶之上。
仿佛是上苍戏谑的嘲笑一般,苍穹下萧羽不知道是否已经疲惫。扑通一声双膝狠狠的跪在了地上。轰隆隆的巨响在萧羽的头顶之上轰然而下,一道惊雷骤然降到萧羽的头顶。仿佛要将萧羽生生劈开来。
倾盆的大雨,细细的冲刷着大地。冲刷着少年的旧伤,萧羽纹丝不动痴痴的跪在了地上。任凭雨水如柱,在萧羽的身上拍打了千万遍。少年依然平静如昔!发丝紧紧的贴在了萧羽的额头间,雨水流过了萧羽的脸颊、唇边.狠狠的摔到地上。
“咦!怎么突然下起这么大的雨来了?”苍竹峰上,吴大勇正脚步匆匆的似乎在忙什么。刚刚走过一间小屋,忽然吱呀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从房门内走出来一名女子,只见女子一身鹅黄色的长裙显得各外的娇艳。长裙紧紧包裹着女子娇好的身段,胸前被紧紧包裹的双峰高高的耸起。吴大勇一看眼前这个玲珑娇小的女子却是胡媱无疑。
“哎,小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看这鬼天气说变就变,我刚从师傅房中回来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下起了倾盆不雨。”吴大勇看见胡媱便开口抱怨到,一时没有在意。仔细一看心中却一楞,顿时有些哑然。
胡媱身后的这一间却是三年前萧羽所住的那间萧屋,吴大勇这时才顿时惊醒了过来。颇有些尴尬,无奈的挠了挠后脑说到:“饿,小师妹你这是?”
胡媱见吴大勇此时有些丈二的和尚半天摸不着脑门,不由得有些滑稽。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吴大勇说到:“大师兄,你怎么又是这副傻楞楞的模样啊。”
“没有,呵呵没有!”吴大勇自顾着一阵傻笑。心里却是知道胡媱却是颇有些挂念萧羽的。“不知道萧师弟自从归魂海之后怎么样了,这也奈何萧师弟竟然出手与掌门师伯斗法。恐怕是凶多极少吧!”吴大勇心中暗道。
“饿,萧师妹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吴大勇说完便是对胡媱挤了一下眉头,胡媱不由得心中又些感慨。
“自从归魂海一战,如今已经三年了。萧羽至今生死未卜,奈何胡不归再三下令不许再提萧羽这个名号。却也只留下了这空荡荡的屋子。”
吼~~!
不知道何时,小白竟然又从哪里窜了出来。胡媱颇感无奈笑骂道:“贪吃鬼,看你又胖了不是?”
伴随着欢快的笑声,胡媱将小白抱在怀中离开了屋子。